么是被保洁顺走了,要么就是那天的按摩师傅偷走了,就是姓肖的那个,不然我那金葫芦还能自己长翅膀飞走?你也别护着了,赶紧把人叫出来对质。”
老大爷的脸色十分难看,“大晚上我上哪儿去找人对质?!再说肖师傅已经不在我这儿干了!他昨天就辞职了!”
“辞职了?!”瞿明琮心底升起一阵寒意,但面上不显,仍做出一副气愤模样,“我昨天把钥匙扣落在这里,他昨天就辞职,你还说不是他干的?!这不是明摆着偷了东西跑路吗?!他电话多少?家住哪?你要是不说,我就只能报警了,我那金葫芦值好几万!”
一番恐吓诓骗,瞿明琮很快弄到了对方的姓名电话和住址。
离开按摩店,乔月萤夸他:“演技愈发炉火纯青了。”
但瞿明琮此刻完全没有说笑的心思,一边往对方家里赶,一边给对方打电话。
这位姓肖的盲人按摩师傅,名叫肖帆,是本地人,父母双亡,独自居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老小区,就住在一楼。
瞿明琮打不通他的电话,赶到他家敲了敲门,也一样无人回应。
瞿明琮绕到窗户边往里窥探,屋里黢黑一片,他不甘心,从路边捡了一根树枝,隔着防盗网强行把窗户捅开了,然后拿手机照了照屋里——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能看出房屋主人的生活习惯很细致。
“人不在家。”瞿明琮皱着眉扫视一圈,扔了手里的树枝,“走的时候应该很着急,所以窗户没上锁,拖鞋也没有收起来,如果是出远门,长时间不能回来,拖鞋应该会被收进鞋柜,而不是在地上。”
他想了想,心里不由得存了侥幸,“按摩店的老板说,肖帆昨天下午四点五十分左右打电话提辞职,理由是有急事要去一趟吴城,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已经去吴城了?”
乔月萤说:“如果今天中午邵家铭没来找你麻烦,那肖帆应该是真的去了吴城。”
瞿明琮听后陷入沉默。
乔月萤问他:“你记不记得今天早上,六点三十分左右,我们看见邵家铭开车从外面回来,你不好奇他从哪里回来的吗?昨晚他人在哪里?做了什么?从早上六点半到中午十一点,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导致他突然来事务所找你麻烦?”
瞿明琮神色凝重,“可邵家铭是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没有把出轨的线索告诉邵家铭,难道邵家铭还请了其它私家侦探?昨天晚上,邵家铭和肖帆在一块?
乔月萤说:“邵家铭今天的举动很古怪,嘴里的脏话一句比一句狠,却赤手空拳来找你。当一个人想找另一个人麻烦,且明知对方的武力值不弱,难道不是应该提前准备武器以提高自己的胜率吗?哪怕拎条板凳腿也好,可是他两手空空就来了,简直就像……故意来挨揍的。”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透出冷意,“什么原因,使他不得不心甘情愿来挨揍?我想,大概只有当他想要遮掩身上的淤青伤痕的时候,才不得不这么干。所以当警察一来,他就立刻摘了口罩和帽子,好给民警留下足够深的印象,让每个人都以为他脸上的伤是你造成的。”
“他就不怕弄巧成拙?”瞿明琮皱眉,“想要掩饰伤口,可以故意摔一跤,或者随便找个路人打架,为什么非得选我?”
“对,非得是你。”乔月萤说,“一,因为你迟迟没有给出调查结果,让邵家铭误以为你仍在调查中,如果放任你继续调查,被你发现肖帆没有去吴城,或者挖出其它线索,都会对邵家铭非常不利,而他又不能直接要求你中断调查,否则一旦将来警察调查肖帆的死因时,邵家铭就会成为最大嫌疑人;二,邵家铭的身形非常魁梧,普通人和他发生矛盾,大概率直接认怂,就算动手打起来,也未必能伤到他,可是你不一样,你在特警队呆过,王为肯定将你的武力值吹得天花乱坠,所以邵家铭选了你——这是一举两得,既毁掉了这个调查订单,也给身上的伤找到了合理解释。”
满满的正义感
在乔月萤没说这番话以前,瞿明琮觉得肖帆可能出事了,但是当她说完,瞿明琮觉得肖帆活不成了……
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不对……应该是从昨天下午开始,邵家铭的妻子离开按摩店之后,肖帆提出辞职之前,中间这短短几十分钟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瞿明琮现在思绪有点乱。
“我们没有证据……报警虽然随时都可以报,但报警之后是否受理却不一定,通常情况下,成年男性失踪超过48小时才能立案,而且还要视侦查结果而定。”
警察不会仅凭瞿明琮挨了一顿打,就把邵家铭当做杀人犯抓起来审讯,乔月萤所说的一切,建立在大量推测与假想的基础上,而办案最重要的,是真凭实据。
“除非我们找到尸体。”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乔月萤轻声说道。
瞿明琮闻言却愕然无语,他环顾四周林立的楼房与万家灯火,感到深深的迷茫。
在这样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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