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暖暖的阳光懒懒地洒落一地柔和的光影。司徒霜陪着胖胖午睡去了,闲着没事干的水心,便卷起衣袖到河边洗衣裳,而后又回到屋前晾晒刚洗好的衣物。她抖开湿衣衫,不经心地瞥一眼从前头岸边奔过的一匹白马,然后她继续晾晒衣裳。然而,马蹄芦在过去不远后,随即复返。水心疑惑地转头正视直直地朝她奔驰而来的白马。全心戒备地往后退两步,等白马一在她身前立定,她便闪过马首朝马上的骑士望去这一望,她先是一楞,继而不相信地瞪大眼想再清个仔细,然后,她倏地倒抽一口气,大惊失色地又连退了两大步。皇天保佑,不会是他吧!她捂着自己愈跳愈快的心口,强自镇定。不会的,不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她哪有那么倒楣好死不死地居然让他碰上了!不会,绝对不会、不会懊死!不是他才怪!宛如用同一个模子铸造出来的五官,还有那额心血痣,眼前的男子不是胖胖他亲爹,难道是他兄弟啊?虽然眼前的他看起来相当冷漠绝情,还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气息,尤只是额间那颗如豆般的血痣时暗时鲜,更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但那只是气质上的迥异以他们酷似的相貌绝对没有人会否认他和胖胖是父子的说法。她用眼角往身后的屋子扫了一眼,心里更加慌乱。她希望胖胖那小子今儿个可以多睡一会儿,千万别在这时候醒来。再度朝那张同胖胖一样俊美的俏脸蛋在瞧见这个又俊又酷的男人时,恐怕垂涎的口水要令湍河泛滥成灾了!转念一想,水心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脑中的思绪开始如唱双簧般的你来我往起来他要做什么?找我要儿子!不,不可能?那天夜里乌漆抹黑的,连她这个有功夫的人都看不见他长得是啥德行。他这一介弱质书生。更不可能瞧见她的长相。当然。也就更不可能未卜先知的知道她会怀了他的儿子。好吧!若真是如此。那他又为何摆出这副架式?明明已经往前头去了,干嘛又楞楞的掉回头来,还两眼直盯着她看?若不是有目的。难道是吃饱撑着没事干,瞪大眼睛让眼珠子吹吹风?他有可能是路过,想讨点水喝啊!炳,市镇就在前头。不去酒馆喝酒,偏上这儿讨水喝,难不成是傻子?要不,湍河的水多得足以淹死一大票人马了!那那他也或许是来问路的啊?不过,只要抬头看一看就可以瞧见花舫的踪影,傻瓜才会不知道市镇就在前头,他还问个屁路!好极了,既然他不认识她,又不知道她不小心的偷了他一颗小小的”种子”,也没意思要喝水问路,那他回过头来直直地瞪着她有何用意?猪头!水心暗骂自己一芦,管他有啥事。只需上前问一声,管他是要水、要粮、或是要银子,快快打发他上路便是了,否则,要是等胖胖起来,让他”老子”逮个正着,不定会上官府告她个”偷窃”之罪!打定主意,水心深呼吸几口气。同时告诫自己他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你偷了他的种,所以。千万别自露马脚,泄了口风,还是尽快打发他上路才是!对,就这么办!”我说这位公子”她咳了两声,有点讶异自己的腔调何时变得如此沙哑了。”你要水喝吗?若是,请再往前头走。邓县就离这儿不远,城里大餐馆、小食堂一应俱全你还是上那儿去喝酒吃东西,顺便打尖比较方便。”水心勉强挤出笑容,一心盼望他能识相的快快滚蛋,可是半晾之后她”体贴”的建议得不到任何回应。她不禁暗叹。这书生怎么还是同三年多前那般别扭啊!不论干啥都是一声不吭的,他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嗯!她得问问他才行,总不能让她一个人一直傻傻的在这儿唱双簧吧!”这位公子,请问你是不是不能”她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看见书生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布包,而后俯下身来递给她。水心疑惑地接过来打开天哪!是那两锭元宝,她付给他的”开苞费”!上面还有她因爱玩而刻下的”水”字哩。妈呀!他知道是她!水心仿佛顿时幻化成木桩,动也不动的立在原地。该死!他怎么知道?老天!这会儿她又该怎么办?否认对,否认!脑袋里只剩下恐慌和混乱,水心忙将元宝递还给他。”你这个不是我的,你给我干什么?你最好抉快离开,免得我告你告你诱拐良家”似乎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就在水心结结巴巴的试着想撇清一切时,突然自她身后的屋子里传来司徒霜的呼唤。”水心哪,胖胖醒了,他说要出””不要!”水心惊恐地尖叫一声,她的反应让马上的书生微微地蹙了蹙眉。”不要让他出来,千万不能让他出来!”水心口不择言地胡乱叫道:”关着他、绑起他、抓住他随便你,总之是死也不能让他出来!霜姨,听到没有?绝对不能让胖胖””你是怎么了,水心?”随着困惑的说话声,司徒霜出现在屋子门口,并向外走来。”你叫得好可怕,水心,是不是”在猛然看到马上的书生之际,司徒霜大大的一楞然后忽地噤声,接着是不敢置信地张口瞪眼,愕然地脱口惊呼,一根青葱食指还直直的朝他指去。”老天!他是胖””霜姨!”又是一阵会令人魂飞魄散的叫声响起,司徒霜差点被水心这声凄厉的呼唤吓走三魂七魄。心神一定后,司徒霜忙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她忙偷觑一眼他那双隐约透露着疑云的明目,随即匆匆返身回屋。”我马上去看着他。”但是,她才往回走两步,一团圆滚滚的小东西便从屋里冲出来,迅速的往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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