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安肩膀上一沉,回过头就见凌嘉裕脸上那难得一见的神色,不知为何,先就笑了。
凌嘉裕在叶瑾安跟前,那是万般冰霜都化热泉,根本是绷不住的,面上眼里也都是满满笑意。
外人一看便知,这是对有情人。
两人傻呆呆笑够了,凌嘉裕才牵起安儿的手,感觉手心都是温热才吁出口气。
“怎么了,大白天叹气。”。
凌嘉裕牵着安儿的手小心避开大块卵石,答得认真:“我方才看你站在湖边,怕你随风化了。”
安儿又是笑:“我又不是雪,怎么就化了呢?”
凌嘉裕正色说:“我知道,是我想多了。”
叶瑾安边走边瞅着他脸色,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小五哥,你……心里有事?”
凌嘉裕握着安儿的手略一顿,又神色如常起来。
这就是有事了。
叶瑾安试探着:“我猜猜,是有关圣上的事,有关天下的事,有关……”
凌嘉裕侧耳倾听。
叶瑾安深吸口气,还是把最后头那句问了出来:“有关我的事?”
凌嘉裕略一怔愣,很快神情淡淡,继续小心牵着安儿往游廊走:“无事。”
叶瑾安却松开他的手站定了。
凌嘉裕温柔去牵,叶瑾安将手缩回披风下,吸了吸鼻子:“其实你不用瞒我的,我爹什么都和我说。”
见凌嘉裕不出声,叶瑾安干脆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圣上有退位的意思,虽没有明说,但只要有心人都能看出来,而你,小五哥,我爹曾经和我说过一个故事,有才华的人就像一根椎子,在布袋里是藏不住的,你这些年一直藏拙,自以为藏得很好,但大家心里也都和明镜似的,如今大皇子避开去了雁云,圣上的意思昭然若揭——小五哥,你还要继续藏下去吗?”
话说到这份上,凌嘉裕是不能退避的了。
不过在说话前,他还是强势牵住叶瑾安,将他拉到更温暖游廊里,吩咐侍从上了暖身茶水,见叶瑾安捧在手里,这才慢条斯理开始说话。
不过说的第一句话,叶瑾安就不爱听。
凌嘉裕说:“我哪里来的才华。”
叶瑾安放下茶盏:“这话你说给四岁的我还成,我都二十四了,你确定还要哄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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