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走进正堂。
草哥儿提出凉茶壶,给一人倒了一碗。
叶峥提起喝一口,略挑了挑眉,这是一种很像上辈子喝过的x劳吉凉茶的味道。
云清喝一口咂咂嘴:“里头放了甘草、金银花、菊花和夏枯草?”
草哥儿说:“清哥真厉害,一口就尝出来了,另外还有本地的鸡蛋花,还有棕榈糖,这是我跟菊伢那边学来的,说本地人都喝这个清凉下火解暑,我就试了一试,老太爷老夫人我们喝着都好,清哥和东家喝着可适口?”
云清点点头:“我喝着也好。阿峥呢?”
叶峥自然也说好,喝了一碗又倒一碗,觉得在外头晒的那太阳受的酷暑都化在凉茶里了,松松快快吐出口气。
人舒畅了,饭食也上了。
都是不油腻清爽开胃的,可见用了心,这时候若端上大鱼大肉断然吃不下的。
尤其一道酸笋米粉汤,云清和叶峥都吃了不少,算是知道为什么本地人偏酸辣口了,暑气郁结的时候弄上一碗酸酸辣辣的,那酸冲进胃里抚平油腻,那辣又冲上脑门痛痛快快发一身汗,上下通透,人就舒服了。
用过饭,热水早就备好,水温不烫,温温的正适合这时节,叶峥和云清在桶里泡泡,又给对方搓背,拿了肥皂全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
从洗澡间出来,湿发搭在肩上,云清拿出锋利匕首对着太阳给叶峥刮胡子,没有剃须泡,就搓了肥皂在脸上,好歹润滑。
那闪着寒光的匕首从面颊上刮到颈侧,又滑到脆弱喉结处细细清理。
叶峥则完全不带心思地任由夫郎施为,偶尔视线相接,彼此露出个微笑,明明日日在一处,总也不腻,也不知笑什么。
讲真,若非这人是清清,叶峥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让谁拿着利刃在自己喉咙口比划,根本不可想象,但这人若是清清,又无所谓了,怎么都可以。
期间云罗氏来过一趟,瞧见这幅情景又悄悄退了,不想打扰,顺便给蹦跳着想要找爹爹阿爹的两个宝宝做思想工作:“爹爹阿爹有事呢,不过很快,忙过一阵就来陪我们安儿然儿好不好?”
安儿然儿噘嘴嘴,都忙那么那么那——么久了,回来还忙啊?
云罗氏拿出一段红线哄:“宝宝不急啊,阿奶陪你们玩翻花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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