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草原清道夫之称的上狼紧随其后,伺机猎捕离群落单的弱小动物。“老天,你们看!”见到任何从未见过的场面,杏子都会大惊小敝一下,甚至看到蚂蚁抬螳螂都会大呼小叫,因为她没见过。但这回,大家一致同意她不是大惊小敝。“天哪,它们真是不要命了!”乾季时可以轻易度过的玛瑞河,此时却水流湍急波涛汹涌,≈ap;ap;x5c3d;≈ap;ap;x7ba1;如此,野性迁徒本能依然促使那一大群动物毫不犹豫地纷纷下水渡河,前仆后继誓死不回头,比任何一个已知的烈士更勇猛。他们眼看着许多动物因此溺毙,成为鳄鱼的盛宴。“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吗?”丹奥喃喃道。“没错。”恰卡斩钉截铁地应道。为了生存,它们不得不冒险,这就是现实的真貌,恰卡比丹奥年轻,却比丹奥更了解这一点,因为他是在最严酷的生存环境下生长的非洲人。成千上万的动物越过坦尚尼亚边境进入塞伦盖提大草原,预计以三天的时问回到坦尚尼亚中央高原,那浩大的规模确实足以堪称举世无出其右者,果然壮观到令丹奥等人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语。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这一幕。直至塔波拉之后,丹奥终于点头可以往西行,这下子他们非得要经过蒲隆地不可了。“蒲隆地?”尼基攒眉苦思。“是不是那个图西与胡图两族间长年冲突不断的国家?”“没错,而且自1996年起至今,他们的政治始终由军权主导。”“也就是说,我们得闯进一个内乱国家去观摩一下他们的打仗技巧?”“答对了。”“见鬼!”可是这还是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更狼狈的还在后头“今天晚上大家在这个村庄里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以便应付明天的赶路,进入蒲隆地之后,我和尼基与恰卡会轮流开车,除了停下来加油和方便以外将不做任何逗留,直到通过蒲隆地为止,”赫伦谨慎嘱咐。“大家都了解了吧?”“了解了!”于是赫伦向恰卡微一颔首,恰卡会意,开始警告大家。“马赛人非常好客,但有几件事大家必须特别注意;首先,在坦尚尼亚,日常生活中左右手分工非常明确,右手是用来握手、拿东西、吃饭的,左手则用来洗下身,所以接受人家递给你的东西时,要用双手接,如果东西很小,可用右手接,绝对不可用左手去接;同理,递东西给人家时,也要用右手,不得用左手。”“我好像没有这种习惯。”尼基看着自己的左手,喃喃道。“难不成你都是用右手”“没错!”“啧啧,这下子你拿到的东西一定都很有味道!”众人俱皆失笑,笑声中,恰卡又说了。“还有,坦尚尼亚人不喜欢让生人随便进入自己家门,更不喜欢生人进人卧室,所以客人须从前门进入,只有十分亲密的朋友才可走后门。”“当然是走前门,”尼基又嘟囔了。“我又不是小偷,干嘛走后门!”大家又笑了。“总之,你给我记住就是了!”恰卡笑骂。在进入蒲隆地前一日,他们来到一处素以擅用武器和桀骛不驯著称的马赛人传统村落,在围篱中,红土和牛粪混合而建成的住屋仿佛一块块烧焦的圆形土司,状极有趣,而且除了现代服装之外,仍有不少人穿著传统服饰。“那是甚么?”“市集。”在他们到达村落时,天仍亮著,村落外的市集尚未收摊。所谓的市集,请千万别想像成士林夜市或者是伦敦的跳蚤市场,那未免太高级了,马赛人的村落市集只不过是几个小贩在草丛间的空地上摆满日用品、布料和饰物,既不整齐,也没甚么特色,甚至没有分类,所有东西全堆放在一起,好像堆垃圾一样,偶尔还会有一两只青蛙或蚱蜢跳过去监赏一下,另外一大票人在当中来回穿梭,每个人都低著头,仿佛睡眠中的鸵鸟。“市集?”尼基不可思议地张大眼。“我以为他们是在垃圾堆里挑捡还可以用的东西呢!”恰卡的回答是狠狠的一拳,尼基很委屈地揉著肩膀咕哝。“你们不觉得很像吗?”“你还说!”又奉送一拳。尼基不禁叹气。“这年头真是每况愈下,连说实话也不可以了!”“你甚么时候不好说实话,偏偏现在说!”再一拳。“不然要甚么时候说?”尼基不服气地反问。“难不成作梦时才能说?”“没错!”恰卡没好气地随口应道。“是吗?”尼基眨著眼。“你是说,前晚你作梦时说你是变性的男人,那是实话?”“你才是阴阳人!”爆笑声中,莎夏眼角瞥见丹奥并没有和大家一起笑,反而面朝另一方,遥望着远方的地平线,神情显得非常落寞忧郁。她不觉也失去了笑声,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泛出一股刺痛感,然而不过几秒钟,她又硬拉开视线。又在演戏了!她暗忖,对他的愤怒又添几分。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尼基俏悄靠近她。“你不要又上他的当了!”他警告她。“我知道。”这晚,在马赛人的招待下,他们头一回品尝到坦尚尼亚人的食物,一种用玉米粉加热水搅成糊状后揉成小圆子,然后沾羊肉、鸡肉或牛肉汤的食物,还有米、豆和香蕉制成的汤。相当独特的口味,很值得品尝一下,但丹奥仍然几乎甚么都没吃,所以临睡前,赫伦特意把莎夏叫到屋外去谈话。“你还记得现在是任务当中吧?”莎夏默然看他一眼,垂首点头,心里很明白赫伦在说甚么。这两天以来,丹奥不断找机会接触她,可是每一回她都故意很用力的甩开他,甚至大声喝叱他不要碰她,使得他不但很难堪,也越来越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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