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突然从山间坠落, 舒杳猛的睁开眼睛,身体醒了, 但脑子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梦里抽身。
呼吸略显急促,一段段精彩的画面,在脑子里轮番放映。
舒杳耳朵发烫,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明明一直都对这方面的事情没什么兴趣的啊。
大学的时候,女生们也会好奇这些,有时候被拉着看一些尺度比较大的电影,她们在旁边面红耳赤,舒杳每次都没什么反应,甚至一度被怀疑是不是性冷淡。
可是刚才在梦里,她为什么这么投入?
肯定是因为他睡前乱说话!
肯定是!
舒杳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侧头看去,窗帘紧闭着,角落小夜灯传来的些微光亮下,他睡颜安稳,额头前的碎发略显凌乱。
俩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他的左手压着被子,圈在她的腰上,以一个搂抱的姿势。
这个人。
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给她留下了后遗症,自己倒是睡这么安稳?
舒杳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一抬头,小饼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趴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舒杳骤然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心虚感。
即便那只是一条狗。
她把被子往上一扯,极轻的呜咽被吞没在被子里。
舒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会做这种梦,除了他睡前说的那些话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俩人现在睡的时候靠太近了。
和抱着没有太大的区别。
于是第二天晚上,舒杳决定让小饼干睡中间。
沉野刚走出浴室,就看到小饼干趴在舒杳身边,用身体把床分出了两块。
沉野:“……”
他掀开被角:“它也睡这儿?”
“嗯。”舒杳一脸理所当然,“昨天是因为犯错才被发配的,今天原谅它了。”
舒杳的眼神里带着坏笑,开玩笑道,“你别越界啊,越界它咬你。”
“呵。”沉野故意把手伸了过去。
小饼干恪守职责,叼着他的袖子,把他的手叼了回去。
他再伸。
它再叼。
双方进行了一场锲而不舍的鏖战。
最后以沉野指着它鼻子骂不孝子告终。
过了会儿,他突发奇想:“你试试。”
舒杳秒懂他的意思,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他的睡衣。
小饼干直直盯着她的手看了几秒,侧躺着把脑袋埋进身体,团成了一个球。
眼不见为净。
沉野:“……”
舒杳在旁边乐不可支,本以为,这样总该安全了。
应该说,他总该安全了。
结果半夜,迷迷糊糊中,她又一次看到沉野的脸近在咫尺。
心口一震,她本能地把手摸了上去,有些懊恼:“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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