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沉野怀里的小饼干突然对着大爷狂吠。
大爷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开。
沉野就这么步履匆匆地走了。
身后的大爷大妈追不上他,又碍于他有条狗傍身,只能在那儿板着脸骂骂咧咧。
隐园临水而建,是一座小型的园林式建筑,白墙黑瓦,远离景区最热闹的地区,算是景区里颇为安静的一隅。
大门没关,直通大门的小径旁是一个鲤鱼池,假山树影,波光粼粼。
鲤鱼池后的凝光堂空着,门口写着筹备中三个字,不知道是在筹备什么。
沉野看了一眼,绕过正厅,后面一间名为听雨轩,面积没有凝光堂大,木门紧闭,但透过窗户,隐隐可见有人坐在桌边,埋头工作。
那熟悉的轮廓,沉野甚至不用细看,就认了出来。
他抬手,食指关节在门上敲了两下。
“谁啊?”
舒杳听到敲门声,颇感意外地停下了手里的笔。
才第一天搬来,难不成是邻居?
她起身开门,看到沉野的一瞬间,本能地愣了一下,但很快,这种怔愣又转为了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舒杳让开道,等他进来之后,就把门关上了。
沉野看了眼四周,古色古香的一间工作室,虽然称不上豪华,却也算是小巧精致。
靠近门的隔间是会客室,靠墙放着红木沙发和茶几,越过旁边的门帘,里面是工作室,侧面窗户开着,围墙镂空,可以看到贯通黎水镇的黎水河,偶尔有船只经过,传来几声船娘们悠扬的歌声。
木桌上放着花丝镶嵌的各种工具,最靠里则是一面红木玻璃柜,柜子里摆放着一些作品,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她师父的。
她好像正在进行创作,画纸上用铅笔画了草稿,一个弧形,像是饰品,但还未见雏形,猜不出具体是什么。
沉野把怀里的小饼干递给她:“今天不去公司,本来想着带小饼干去找你,结果邻居告诉我说你搬家了。”
“嗯。”舒杳微笑着接过,抱在怀里解释道,“后面就是卧室,我想着既然决定全职做手艺人,住在这儿会方便很多。前几天临时决定的,周末没去你家,就忘了跟你说。”
舒杳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帮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随即又坐下,右手拿起了铅笔。
小饼干本来趴在她腿上,却蹭一下跳了下去。
回到沉野身边,它趴在他脚踝处,脑袋靠在他脚背上,一动不动,像是这样才有一种安全感。
舒杳以为它是在陌生的环境里不太适应,便也没有再强行抱它。
“手机怎么关机?”沉野问。
“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习惯了关机,你打我电话啦?”
舒杳拿过桌角的手机,按下开机,果不其然,屏幕上跳出了来自沉野的五个未接来电,她抱歉地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啊,我发你工作室的座机号码,你下次要是有事,可以打那个。”
说着,她低头摆弄起手机。
发完号码抬头时,沉野蹲在书桌前,右手抚摸着小饼干背上柔顺的毛发。
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舒杳隐隐约约察觉到他兴致不高,她想了想,起身拉开架子下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支棒棒糖。
柠檬薄荷口味的。
她递到他面前,柔声问:“吃吗?”
沉野似乎愣了一下,接过后,一边低头拆包装纸,一边问:“哪儿来的?”
“早上去买早餐的时候,路过小卖铺,看到收银台上正好有这个口味的棒棒糖,就买了几根,想试试究竟有多好吃。”舒杳苦笑道,“但是可能牌子不一样,这个有点酸。”
沉野把棒棒糖往嘴里一塞。
不知道是不是糖果的作用,他的心情看似有所好转,眉眼之间又透出几分神采。
舒杳蹲下,轻轻拍了拍小饼干的后背,有点担心:“它今天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沉野神色懒懒,靠在工作台上:“可能太久没见女神了吧。”
“怎么这么恋爱脑啊你。”舒杳戳戳它小脑袋。
桌上的手机屏幕再度亮起,俩人同时偏头看去,目光落下那串陌生数字上。
以为是骚扰电话,舒杳直接拒绝,但对方却没有放弃,又打了过来。
舒杳没办法,按下了接听。
“杳杳,我是北川。”
那头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滞了。
舒杳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还没等她开口,周北川就急匆匆说:“你怎么删我好友了?最近还在辅川吗?上次见面太仓促,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我没时间,不要再打来了。”舒杳挂断了电话。
一抬头,沉野把棒棒糖的小塑料棒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空气里隐隐有糖果被咬碎的声音。
她第一次见沉野吃棒棒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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