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尘为萧楚河把了一下脉,心中不免惋惜自己来迟一步,可是他微微掐算一番,又转忧为喜,机缘正在眼前。“国师,我。”萧楚河心知自己的情况,但不免心怀期待。“不必忧心,机缘自在眼前。”又取出了一个瓷瓶交给萧楚河:“这是无尘丹,对伤势有好处。”“大师,你刚刚说我们与你有一分因果,是什么意思?”牧云归问道。“不瞒两位,我有一故人,生来就带有死劫,多年来我都无法化解。唯有今夜方有一丝转机,老道因此赶来,两位异世之人想必就是那天道无法掌握的一分变数啊。”“大师刚刚救了我们,我们自当报答,敢问大师需要我们做什么?”李相夷干脆利落的问,刚刚齐天尘不来,那一掌他很难挡下。“只需要这位小友上望城山一趟即可。”齐天尘一指牧云归。“我?去望城山干什么?”牧云归有些糊涂,难道她去把死劫砍了?“天机不可泄露,随心而为即可。”齐天尘已经飘然远去了。“真是高人啊。”李相夷看着他的动作,“应该让老和尚来看一看。”牧云归在心里同情了一下无了大师,嘴上却问:“门主,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先架马车去把刚才受伤的两人也接上来。”李相夷说道,“之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什么人?!”牧云归对着林中喝问。一个老头手中持着一柄长棍出现,他脚步虚浮,嘴角带血,受了重伤。“师父,刚刚是国师赶到了。”萧楚河勉力支撑想要站起来。“在下姬若风,多谢二位援手。”原来是国师赶到了,姬若风略微放下心来。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几人暂且收拾起来,带着一车的伤员向安全的地方赶去。牧云归和李相夷坐在外面赶车,牧云归好像无意的瞥了旁边的树上一眼。好灵敏的丫头,竟然能发现我们的存在。暗处似乎有什么在闪闪发光,难道是雨水汇集的河流吗?萧楚河醒来了,一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因为他正躺在床上,屋子里还焚着安神香。不对!他想起来了,他被贬之后,一路被人追杀,直到青州城外,他先是被怒剑仙重伤,幸好那叫李相夷的少年剑客忽然出现。只是,萧楚河感受了一下体内,他感到内心一会仿佛坠入了冰窟,一会儿又仿佛有能焚尽一切的火焰,他的隐脉确实是废了,国师说的机缘就在眼前,在哪里呢?李相夷梳洗一番走出门外,看到牧云归在房顶上抱剑坐着,李相夷便也直直的拔地而起,坐到她旁边去。“门主。”“云归啊,我们来到这里,你就不要叫我门主了吧。”李相夷先截过话头,“你之前都是叫我的名字的。”“二门主说,我既然进了四顾门,也要注意规矩。而且也要维护你的威严。”牧云归耸耸肩。
称呼对她而言是无所谓的,她心里尊敬李相夷又不会因为他是不是门主而改变。“那你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这里没有四顾门,不然岂不惹人生疑。”李相夷抢先说道。“好啊。”牧云归犹豫了一下,又问:“他是皇子,我们还要帮他吗?”昨夜情况危急,自然是要救人性命。但若是卷入皇室倾轧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们可不能成为当权者手中的刀啊。“此事不急,这几日我们进城搜集一些消息再做打算也不迟。”李相夷的手指在膝盖上点了几下。昨夜有好几波势力,此事错综复杂,不可妄下定论啊。“云归,怎的没有梳头?”李相夷忽然注意到牧云归的头发散着,只用发带松松系了。他们到了这里,都沐浴更衣过,这里的人也准备了衣物给他们更换。“啊~”牧云归小声说:“她们准备的都是金玉簪环,太麻烦了。我昨夜的簪子大概是沾了污渍,被她们收走了。我想着一枝木簪罢了,也没有要回来。”牧云归对梳一些复杂的女子发式是敬谢不敏,更加不喜欢满头珠翠,叮当作响,会扰乱她的注意力。李相夷哑然失笑:“我来帮你。”牧云归便乖乖的转身让他在头上弄,李相夷的手可比牧云归巧的多了,他将牧云归的头发拢在手里,又将一部分挽起来绕成发髻,用发带绑好。云归不喜繁复的发髻,这里也没有簪子,便给她挽了普通的男子发髻以发带固定。李相夷一边弄一边有些心猿意马,离的近了,云归的头发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了,她不喜欢香味太浓烈的东西,胭脂水粉也不怎么用的,李相夷忽然意识到给一个女子挽发是很亲密的事情,他有一些不好意思起来。“好了。”“多谢了。”牧云归毫无察觉,嫣然一笑。李相夷有些不自在的飞身下去:“我们去城里查探一番吧。”三日后。萧楚河终于养好了内伤,能够下床走动。他来到院中,看到李相夷和牧云归坐在亭中的桌旁,似乎是在等他。萧楚河走过去先倒了一杯茶:“还没有谢过二位救命之恩,萧瑟以茶代酒敬两位,大恩永远铭记在心。”说完萧瑟就一饮而尽。“萧瑟?”牧云归有些不解,他不是叫萧楚河吗?“萧楚河已经不复存在了,从今天起我叫萧瑟。”萧瑟神情有些萧索。“我知二位只是路见不平,但为了我继续蹚这摊浑水实在没有必要。”萧瑟虽然十分感激他们,却还是出言道。“这世上有很多有必要的东西。”李相夷却没头没尾的说,“我知道你是为了琅琊王在朝堂上仗义执言才被贬的。我们没有救错人。”这几日李相夷和牧云归在城中的各大酒楼各种茶摊都坐了坐,大家讨论的最多的就是琅琊王谋逆和永安王被贬。琅琊王被判决之日,青龙使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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