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谈妥,李莲花就不再磨蹭,他拿出雪盐。“这玩意就能杀死痋虫?”笛飞声看着眼前这一盒晶体。“反正我们之前就是用的这东西,从笛家主的书房夹层里找到的。”李莲花观察着盛放业火痋的鼎,考虑从哪里下手。最终牧云归拿了一个竹片过来,将雪盐轻轻的从上面的四个孔倒了进去,牧云归担心雪盐没有洒到痋虫身上,拿起鼎就是一阵乱晃,势要把里面的业火痋变成椒盐业火痋。“死了吗?”李莲花侧耳听着。“没动静啊,是不是因为在休眠的时候就被冻死了。”牧云归也把耳朵贴近仔细听。笛飞声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难受起来,只见他脖子上突然青筋爆起,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凸起正顺着筋脉游走。最终那痋虫从笛飞声体内出来,疯狂飞向桌上的鼎,被早有准备的李莲花一洒雪盐便冻死了。“看来里面的业火痋确实是死了,不然这痋虫不敢出来。”李莲花挑挑眉,终于把这烫手的虫子处理了,让他也松了一口气。困扰多年的痋虫一朝解除,笛飞声心情大好。“附赠你们一个消息,那具尸体不是我金鸳盟的人杀的。你一直说是金鸳盟三王和单孤刀约战。敛尸手册上记录的很清楚,那具尸体是被剑穿左胸二过。金鸳盟三王中只有阎王寻命是用剑的,但是事发之时,阎王寻命因为犯错,被我罚了自缚左手一个月,绝无可能用右手剑杀人。”笛飞声说完还有心情给自己倒了杯水。“看来这幕后之人,确实把我们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啊。”李莲花叹气。“怪不得。”牧云归喃喃道。“什么怪不得?”笛飞声问道。“当年我在东海找寻门主未果,也曾追捕过金鸳盟的人。那阎王寻命我和他交过手,我追了他三天,问他约战单孤刀之事,他却只是冷笑不语。”牧云归回想起当年,那阎王寻命看起来倒是条好汉,不像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我与阎王寻命交手,观他剑法虽然诡谲,剑意倒还坦荡,想来也是敢为敢当之人。”“哼。三王皆是跟随我建立金鸳盟的人,在金鸳盟的地位仅在我之下。单孤刀哪配约战三王。”他连一个都打不过,三王看见约战恐怕只会觉得好笑。“既然这痋虫已经解了,接下来就履行约定,给笛盟主解那修罗草吧。”李莲花放下茶杯,掸一掸衣摆。这解毒所需地方和药草自然有金鸳盟部下代劳,李莲花只是传授他心法口诀,再替他施针,便溜了出来。笛飞声的属下无颜正在门外守着,牧云归也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说无颜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不过呢你可以不回答,因为我觉得你即使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牧云归眯起眼睛看看天。“当年我追捕你金鸳盟残部,十二女使我抓了八个,三王无一逃脱。笛飞声闭关十年,如今金鸳盟高层还剩下些什么角色,当年负责安排金鸳盟藏匿的,又是谁呢?”牧云归说完微微一笑,也不等无颜回答,便自离去,留下无颜在心中反复思索。“你说你惹他干嘛?”李莲花抿嘴角。“我就是看不惯笛飞声天天嘲讽四顾门散了的样子。哼,他金鸳盟是留下了,是他笛飞声的金鸳盟吗?”牧云归捋着旁边的树叶。“走吧,回莲花楼等着。”李莲花说完便先迈步。然而没走几步,只听见后方传出爆破之声,那笛飞声破门而出,飞至李莲花身前,伸手便要点上李莲花穴道。只是他的手还没近身便已经被牧云归挡住,二人眨眼间双手便过了十数招,只教人眼花缭乱。
“我说笛盟主,我已经给你解了修罗草,我们两清了。更何况我们还有约定。”李莲花皮笑肉不笑,咬着牙说。“先打一场。”“休想。”笛飞声已经拔刀,既然如此就先把这个碍事的牧云归解决掉。牧云归拔剑迎击,笛飞声的招式大开大合,内劲刚猛。一般女子练习的剑法轻盈,最怕遇上这种一力降十会的对手,但牧云归只是身法轻盈,因为她善于捕捉风中的信息,总是能发现对手的破绽与气机变化,从而应对。但是笛飞声的刀已经到了最高境界,他确实是当世第一的刀客,他的刀没有破绽。牧云归只感觉到刀气似乎无处不在,又浑然一体。没有破绽,便处处是破绽。浑然一体,平均分布,那便哪里都可以是破局的点。牧云归不顾笛飞声攻来的刀,反而向着他胸前要害刺出一剑,这一剑锋锐无比,一下便把那面刀气破掉一个点,再也不是浑然一体。笛飞声只好回刀格挡,刀剑相碰的一瞬间,牧云归在一瞬间接连刺出了三剑。每一剑都比上一剑的力道更强,每一剑都刺在同一个位置。这力量震的笛飞声都感觉虎口发麻,不由后撤一步。笛飞声后退却不怒反笑,这武痴只觉得痛快无比。“来得好!你也可堪为我的对手,今日不能与李相夷再战,便先与你一战。”笛飞声说完便改为双手握刀,他既然已经微微后撤,便顺势改攻为守,想要看看牧云归的剑招。但牧云归偏不如他所愿,她也微微后撤一步,持剑相对而立。这一招是她的新招,名唤“独宴空山”,她这一剑乃是以不攻为攻,以剑气遥罩对手,似守非守,似攻非攻。笛飞声果然脸色微变,感到自己若不立刻出手,打断牧云归的剑势不断蓄力,他立时处于下风。因此笛飞声上前横刀一砍,这一刀迅猛刚烈,若是被砍时,笛飞声就会趁势连击。牧云归避无可避,且很难正面对抗,她用剑在刀上一点,借力起跳,之后她却朝空出劈上一剑。这一剑劲气冲天,却不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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