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胃部极端难受,阵阵作恶,却又因为哑穴被点,有口难言,只能不断发出咿咿唔唔的声,冀望得到那个扛著她的男人的注意,并且因此停下脚步,好放她下来喘口气。“唔唔唔唔”她要吐了!他若是再不肯停下来,继续用肩膀顶著她的胃,她就要不客气的吐在他身上l!像似察觉到她的异样,原本急速飞驰的男人忽地停下步伐,将肩上秾纤合度的柔媚娇躯放落地面后,锐利眼眸细细审视眼前这张一向气色红润,可如今却惨澹发白,显得难看至极的脸庞,心下不禁一凛,出手如电地迅速解开她的哑穴。“怎么了?”拧著眉,荆天沉声询问。重新得回声音,姬笑春想狠狠的骂他个狗血淋头,可张开口,喑哑嗓音吐出的却是“我想吐!”惨白著脸,她虚弱的要求“快解开我的穴道。”再不解穴,她恐怕要像个废人般吐在自己身上了。闻言,荆天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见她脸色确实极差,当下不再犹豫,迅速出手解开她身上的禁制。禁制一解,姬笑春只觉浑身虚软,差点跌坐在地,但喉头蓦然涌上的不适感,让她不顾面前男人诧异神色,捂著唇飞快奔至一旁杂生的草丛前“呕”万分难受的呕了起来,她将之前在“浮白山庄”享用的美酒佳肴全吐出来贡献给眼前的野草滋养。“你还好吧?”看着她的狼狈样,荆天紧绷的脸庞隐隐有丝关切。一阵狂呕,将肚子里的水酒全吐了个干净,姬笑春这才觉得好过了点,举袖拭净唇边秽渍,深吸口气后,终于有精神骂人。“你的胃给人不断顶著、撞著,我看你好不好?”可恶!当她是货物在扛吗?受她指责恼骂,荆天并未翻,倒是见到她呕出的净是些水酒,忍不住拧眉沉声道:“你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关心她吗?“多谢荆大盟主的关心。”喃声咕哝,不知为何,姬笑春恶寒得很,猛搓著臂膀上无端冒起的鸡皮疙瘩的同时,一双灵动的黑眼珠也滴溜溜的转,开始苦思脱身之道。糟!虽说如今她已解开穴道,可若真要正面打起来,她是及不上他的,想要脱逃可不能硬来,得另想法子才行哪!“别想动歪脑筋。”厉眸一瞟,见她神色诡异,荆天马上冷声警告。“想离开,可以!只要说出我外甥下落,即刻就让你走。”心思被识破,姬笑春不见惊慌,反倒若无其事的掩唇娇笑,恢复平日的慵懒妩媚样。“荆大盟主,我早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要我说什么呢!”“既然你要继续装蒜,那荆某也只好请你到‘荆家庄’长期作客了。”眯眼冷笑,他自认耐性十足,不介意与她长久耗下去。“啊!”佯装害臊的发出一声惊呼,姬笑春捧著泛红艳颊万分羞涩。“荆盟主如此纠缠不休,还强邀人家去作客,莫非是对人家对人家哎呀!你明说就好了,何必这样转弯抹角呢?”话落,还风情万种的跺了下莲足,说有多娇媚就有多娇媚。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这女人还知不知羞?额际青筋瞬间爆裂,荆天瞪著她,老半天后才僵著脸硬声道:“随你怎么说,总之别想脱逃,否则就别怪我再次点你穴道。”连开个玩笑也这般冷邦邦的,—点趣味也没有!暗自嘀咕,再次确定他正经无趣的性情,姬笑春偷偷翻了个白眼,可嫣红却依然往上勾起美丽弧度,眨眼媚笑道:“难得荆盟主亲口邀约作客,不去就太不给面子了,是不?”“很好!看来招出我外甥下落与前去‘荆家庄’作客两者中,你是选择后者了。”厉眸微眯,荆天不怒反笑。“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哼!他就等看她能嘴硬坚持到什么时候?回以灿烂一笑,姬笑春也不多说,当下便迈步前行,而荆天见状也随之尾随在后监视。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各怀心思的在月色下的荒野中前行,彼此皆不发一语。可姬笑春本就是那种静不太下来的性情,好一会儿过后,她有些受不了这种沉凝,终于率先打破沉默“荆大盟主,你艳福不浅嘛!”想起之前在“浮白山庄”的那一幕,她忽地回眸一笑,脸上神情很是暧昧。“胡说什么?”皱起眉头,荆天不懂她这天外飞来一笔是什么意思?“还想装蒜?”哧哧直笑,姬笑春眨巴著大眼猛调侃。“荆盟主,你就别害臊了!人家冯姑娘特地出来寻你,肯定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了,你这不是艳福不浅,不然是什么?”“你若有空编造那些子虚乌有的乱七八糟事儿,何不花点时间来谈谈我外甥的下落?”冷冷的嗓音有著显而易见的嘲讽,凌厉眼神毫不留情朝她射去。“就说了嘛!不知道的事儿,能谈什么呢?”耸著肩,她说谎不打草稿地粲笑不已,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羞愧的迹象。闻言,荆天并不意外,当下只是不悦地轻哼了一声,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她若一辈子不肯老实招出,那就最好有在“荆家庄”当一辈子“贵客”的觉悟。见他不再回话,姬笑春迳自往前又走了几步,随即,以著一种耍赖的姿态突然蹲了下来。“干什么?”深怕她耍诡计,荆天立即提高警觉喝问。
“我累了,想睡了,不走了!”双手托腮,她懒洋洋说道。眉头再次皱起,荆天脸色不善。“这荒郊野外的,除非你想露宿,否则上哪儿找房舍让你休息睡觉?等进了城再说!”进了城,找到客栈投宿,她想休息多久都行。“我不管!”抬眸斜睨,姬笑春非常坚持。“总之,我现在就不想走了。”“那么你是想露宿了?”若她想,他也不会反对。“我这么个娇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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