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我,那你在乎你儿子吗?”
商玉痕诧异地转头看向韩重。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从没听说过他竟然还有个孩子?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这个女人是谁?
显然,当时的韩重也非常惊讶:“你在说什么?”
“韩歌是你的儿子。”
商玉痕在心里惊呼一声,只听韩重突然厉声道:“你疯了吗?苏月!”
“他出生在六月,你可以算算,是你去年八月底离开申丞的日子。我和韩若论发生关系是十月初,如果是他的孩子,六月出生就是不足月的。我买通医生帮我做了证明,你可以去调查的。”
这段音频到此结束,韩重按下了关闭键,转过身来。
“她说完这句话,就跳江了。她知道以我的性格和能力,一定会去医院调查,无论我对她多么恨之入骨,我都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儿子。她是在向我以死明志。”
商玉痕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好一阵才慢慢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声音:“韩歌,是你儿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叫了韩重二十年哥哥的人,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种事发生。也难怪,这种家族伦乱的事情不在他的认知范围里。
他的心里一阵慌乱无措,只听韩重冷冷的道:“很难置信,是吗?”
商玉痕一时无语。
韩重道:“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找到那个医生。”
商玉痕有些不解:“没找到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的惊讶不亚于现在的你。我确实在八月和她发生过关系,但不代表就会无条件相信她的话。那是的苏月早就是个为了报仇满嘴谎言的女人了。我派人调查过她到底是在哪家医院生的孩子,结果竟然是在景隆苑生的,请的是一位叫徐构的大夫,后来我发现这是个假名。”
“你父亲韩若伦不可能随便请一个助产大夫来。”
韩重淡淡一笑:“当然。这个人就是我们韩家常年合作的家庭医生中的一个,但我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个。加之那个时候我和韩若伦的关系恶化,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在调查什么。”
商玉痕沉重地道:“重哥,你实话告诉我,如果你确定韩歌只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母子?”
韩重沉下脸来看着他,不予回答。商玉痕追问道:“你父亲娶得第二任妻子,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很小就死了。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韩重慢慢地点点头:“好问题。除了我弄死他,好像没有别的死法了。但我记得,他出生时我还在念小学一年级呢。商警官,请问你准备给我按个什么谋杀手法啊?”
“如果你想要他的命,你有?s?办法。”
“这是你作为警察该说的话吗?”
商玉痕走近了两步,微微仰头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是警察没错,但我今天来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的!我没有带任何队员,也没有使用任何摄像录音设备。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你承认不承认,我都很难找到证据。可是重哥,我真的很想听你亲口说。”
有一股热量猛地冲入他的鼻间,他突然感觉很痛,很想流泪。
“重哥,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杀了人,你是绝对不会让我活着离开这里的,所以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今天不是警察,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这样而已。韩歌自幼失去父母,而我恰好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那种痛苦我了解。苏月是他的母亲,他有权利知道真相,我不希望他带着遗憾和恨意走完这一生。”
“如果我说,他的母亲丢下他和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就是事情的真相呢?他能接受,你却不能,是吗?”
“他从小听到的就是这个答案,不接受又如何呢?”
韩重沉默地看了他很久,然后点头道:“好。那我告诉你。如果韩歌不是我儿子,而是一个背叛了我的女人生下的孽种,我会让他悄无声息地死掉。婴儿夭折很正常,对吗?”
“如果你和苏月真心相爱,她为什么会嫁给你父亲?”
韩重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茫然,然后重复道:“真心相爱?”
他笑了一声:“她什么时候真心爱过我?这都是骗局而已。骗局,你明白吗?”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她一定要在你身上报复?”
韩重不答,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此时的商玉痕全神贯注地在思考着苏月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就走近他身边,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很近,韩重只要轻轻抬一下手,就能摸到他的肩膀。
事实他也这么做了。
自从商玉痕十年前离开景隆苑单独居住后,他们很少会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促膝交谈。面对商玉痕咄咄逼人的态度,韩重非但没觉得他态度过分,反而有种久违的幸福感。
商玉痕两眼期盼地望着他的脸,等着他的回答,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搭着肩膀,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看,终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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