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人的亲爹会不会影响他。”
方念真一边教莫大姐怎么拌,一边拿了双干净的碗筷,夹出来尝滋味儿。
她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人好像还关在瑞王府的地牢呢,听说还没审完呢,怕是真惹了大事儿了。”
莫大姐不禁一阵紧张:“那,该不会不让栓子考试吧?”
方念真艰难地咽下口中的牛板筋,啧,莫大姐把这份牛板筋煮的时间有点短,还怪不好嚼的。
“没事儿的,栓子现在不是随你姓了吗?跟张家又没关系。”
莫大姐长舒一口气,“对,现在栓子姓莫了,不是他张家人了。不过,念真妹子,你咋知道张四还在牢里的?我以为都给押到哪儿做苦力去了呢。”
方念真擦了擦嘴,“先不跟你聊了,莫大姐,你,你下一份儿牛板筋多煮一会儿啊,这份都有点不好嚼。”
“哎,知道了。”
方念真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小作坊。
是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呢?
似乎就是那陆恒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最近时不时地就来找她。
要么是带手下正经来吃饭,要么是什么都不干,就点几个磨牙的小菜,拉着自己同桌说话。
有时候她忙,那就随便找个店员陪着说话也行,久而久之,身份也藏不住了,或者是陆恒自己不想藏了。
反正方念真这里的人基本是都知道“陆大人”就是瑞王了。
他最近好像就没什么正事,整日里在新云州街上东窜西窜的,完全跟他深居简出的风格不像。
陆恒也不光是逛方念真这几家店,什么酒馆、茶楼他也经常去。
百姓们表面上说瑞王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实际上私底下都偷偷议论呢。
“听说了吗?瑞王又被皇上痛斥了,说他不务正业,也不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心。”
“哟,这你怎么知道的。”
“皇上当着群臣的面发了火的,我听进城的商队说的,那京城都传遍啦。”
“嘿,这事儿我知道点详情,据说啊,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德妃提的,说是瑞王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个王妃了。结果,瑞王连上八道奏折回绝了,德妃好没面子,哭了一通,皇上就怒啦。”
“那瑞王现在是不抱着回京的期望了吧?我看他现在越发不理正事了,整日里吃喝玩乐。”
“看着是的。”
“不过这也不关你我的事,他对咱们新云州挺好的了,也没少做好事。”
方念真倒是对这些流言不以为意,在她的印象里,陆恒是个挺有实力和手段的王爷,不似是“安然享乐”型的人。
不过,这都与她无关,只要挣到钱,她就有莫大的安全感,就可以享受生活了。
虽然现在她在方记主要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现在并不用怎么干活,顶多给熟客做几道菜。
但是她总是会给自己寻些乐子。
这不,今日食铺晚上关门后,方念真就自己在后院腌咸鸭蛋。
她自打到了古代,就很喜欢干这些跟着时令做的事,仿佛这样才是珍惜了时光,没有浪费。
这不嘛,马上立夏了,新云州这边有立夏吃咸蛋的传统。
不过因为新云州养鸭子的不多,许多人家都是腌鸡蛋。
方念真却还是高价买了一些鸭蛋,她总觉得咸鸭蛋黄的口感,是鸡蛋黄比不了的。
自打穿过来,她也没吃到过咸鸭蛋,也有点馋得慌了。流油的咸鸭蛋,配上白粥,简简单单,但是想想都咽口水。
这鸭蛋都是白日里刷洗好的,又在太阳下晒足了一整日,这样腌制出来的咸鸭蛋保存的时间久,蛋黄也会腌得更好。
她哼着歌儿,正在用香料和盐熬煮腌咸鸭蛋的料水,却听见食铺后门一声猫叫,而后是一道敲门声。
方念真皱着眉头从门缝儿往外看去,门下依稀可见有一双鞋尖,似是有人站在门外。
“是谁在门外?”
无人做声。
“说话,别在那鬼鬼祟祟!”
方念真边大声询问,就从门边摆着的缸里掏出一根铁棒,隐在自己身后。
这是石友以前给她做的防身武器,一度还被店里的人拿来锤牛肉丸。
后来定做了更适合的锤牛肉的工具,她洗洗涮涮,就又把这个铁棒找了合适的地方安置,在食铺和自己的卧房里各有一根。
门外的人不说话,方念真就更加断定来者不善。
她四处看了看,这一条街上还是有没关门的店铺的,自己的烧烤店也还没关门。
她索性扯开嗓子开始喊。
“救命!”
“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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