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两个预言家还都给后置位的他发了金水,证明了他的好人身份。
怀姣表情钝钝的,瞅了瞅一号,又看了看身旁的八号。
他只能理解为,参与考核的玩家性格都很刚,玩狼人杀也是打明牌。
“本来我不想跳的,昨晚没有查杀,跳预言家意义不大。”八号说话很慢,跟他长相相符,一字一句都很平淡,没什么起伏,让人摸不透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我这个人很倒霉,拿到好身份总是活不过两晚。”
“昨晚我查的九号,验他也是因为他昨天迟到了,跟他相处时间比较短,我怕盘不出他身份。”
这句话倒是合理,狼人杀面杀有个默认规则,后加入的新人小白容易拿身份牌,老玩家因为不了解、靠发言抿不出身份,所以大部分都会选择第一晚查验新人。
其实也算是场外,不过是默认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怀姣是玩家里最后一个入场的,差不多符合这个情况。
八号玩家带着一个很大的黑框眼镜,说话时习惯低着头,一张脸只能算是普通清秀,以至于在玩家九人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起眼。
只他这一刻说的话却有违于表象,甚至是非常强势的,直接跟一号楚珩对话道:“你还要穿预言家衣服吗,不放手我当你铁狼了。”
“我其实大概率也活不过今晚,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把你先投出去。”
“九号是我的金水,你怎么可以发给他。”
最后一句话语气有些奇怪,已经不仅仅是自证身份了,好像还带了一些个人情绪,让听到这话的人都忍不住蹙眉。
八号之后,就轮到怀姣发言。
他是末置位,在跳了两个预言家的情况下还拿了双金水,此时已经是场上最高身份,没人拍的动他。
所有玩家都看着怀姣,包括之前神色冷淡,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一号楚珩。
“昨晚我也是闭眼玩家,跟大家一样,除了听到狼人走动的声音,其他什么也不知道……”怀姣很紧张,两个预言家里面至少有一个是真的,在失去解药又狼人不明的情况下,真预言家活不过第二晚,三狼俱在,他更是不敢暴露女巫身份。
“多说两句啊小娇,你归票位,两个预言家怎么选还得看你。”七号贺领似乎很爱跟怀姣说话,见他发言简短还要挑弄两句,表情不怎么端正的,跟怀姣挑唇笑道:“他们俩我谁都不信,就信你。”
“你选谁我都无脑跟票。”
怀姣一个一心想混的铁废柴,自然担不起大任,见众人都看他,最后只能脑袋晕晕的,让他们再发一轮言。
楚珩似乎冷笑了一声。
怀姣在进入游戏后,很少见到像楚珩这种类型或者长相的人,皮肤冷白,银边银镜下,是一双眼皮很薄的平行凤眼,时常覆着,看人很冷,和严殊或者澜完全不相同的冷。
像某种不近人情的高智商冷血动物。
“后置位对跳预言家,跟我发同一个金水,你问我退不退。”
楚珩面无表情,唇角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看着却不像在笑。
“你哪里来的自信。”
“一号位跳预言家因为我想带队,九人局,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第二个白天,验九号的原因我也说了,我想把他票出去,只是没想到他是好人。”
“我不知道你们狼人想怎么玩,我也不问你退不退水。”
“你跟我对跳,我就直接把你标狼打。”
楚珩声音低沉,发言沉稳又好像底气十足,他扫了一眼周围不出声的另外几人,冷声道:“后置位狼人悍跳都看不出来的话你们也不用玩了。”
“女巫已经没有药,不想继续掉轮次,就跟我票。”
他收回视线,狭长的凤眸最后落在怀姣脸上,又露出先前那副,稍显不耐的表情——
“懂?”
怀姣被他看一眼,本就半懂不懂现在更是局促,他不明不白的跟着懵懵点头,心里其实一团乱麻半点没听进去。
再轮到八号发言时,不知他是无话可说还是压根就没有底气,第二轮说的话跟第一轮几乎没有差别,仍着重表明了那句:“九号是我的金水。”
站队的时候,场上形势不说一面倒,看样子至少大部分都是站一号边的。
但毕竟是一狼一预的局面,真到归票时,怀姣根本不敢随便下定论,嘴唇张了又张,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上,满是外露的紧张,“其实我觉得、如果没有确切把握的话,可以不用这样就投……”
话还没说完就让人打断了,楚珩冷眼看着他,说:“你真蠢假蠢。”
“不跟票给狼人送轮次吗。”
“还是你见不得有人淘汰想和平友好混完一局,小圣母。”
男人一句不带感情的“小圣母”一出来,怀姣蓦地睁大眼,卷睫翘起,愣愣看向楚珩,天生带湿意的漂亮眼眸里,有无辜也有无措。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旁贺领倒是带头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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