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只有三个小厮伺候。
爹爹娘亲也皱眉看着郑秀,对她身上刺鼻酒味很是反感。
“怎么喝了那么多?”田恬走过去。
谢辞紧随小玉步伐,视线看向郑秀身后的几个小厮:“怎么只有你们几人,我大哥和三弟呢?”妻子出行,做为丈夫,他们必须跟着,他们现在还没有入仕,肯定有时间的。
小厮如实回答:“回禀谢大人,我家小姐今日心情不好,撇下大爷二爷独自去酒楼喝酒,他们现在还在府中,还不知道小姐来了姜府。”
谢辞皱眉:“这不是胡闹吗!”就算郑秀心情不好,他们也不该独自让她出门,若是有个好歹,他们吃罪不起。
小厮低头不语。
郑秀看到田恬和谢辞来了,歪歪扭扭起身,下一刻,郑秀直接朝田恬撞过去。
田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屋内的爹爹娘亲亦没想到郑秀一个大家千金,酒后竟然这般无德。
还是谢辞眼疾手快,径直护住了田恬,死死挡在她身前,用力把郑秀拽住:“嫂子,你这是作甚?”复又吩咐小厮:“还不快把你家小姐扶好。”
小厮连忙道了句是,快步走到郑秀跟前,把她搀扶着。
郑秀拂开小厮的手,神情激动,双眸带恨,声音歇斯底里:“我作甚?我还能作甚,我今日是来找姜三拼命的。”
田恬一头雾水,不过她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嫂子,你喝醉了,赶紧回去歇息吧,大哥和三弟久久不见你回府,会担心的。”
郑秀冷冷道:“我才不用你假好心。”
娘亲没好气道:“郑小姐,你今日喝醉前来闹事,口口声声要找我三女拼命,是否为了谢辞?你要明白,谢辞和三女的婚事乃当今陛下亲赐,容不得你有丝毫质疑!今日我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若你执意不罢休,休怪我姜家不留情面。”
他们姜府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来闹的。
郑秀冷冷笑了,视线看向田恬,充满怨怼:“是啊,谢辞和姜三的婚事确为陛下所赐,我不敢有质疑,但我心里的愁苦向谁说。”郑秀视线扫过在场众人,声音高亢不甘:“姜三未求赐婚前,谢辞已经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感情极好,隔三差五就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甚至差点就在一起了。”
此言一出,姜家长辈神情极为难看,视线全部看向谢辞。
他们不能容忍自己心肝宝贝长大的女儿,娶一个二手货。
这么大一顶帽子压下来,谢辞双腿瘫软,脸色大变,他承认他们曾经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但从未在一起过。
他当时一心想着小玉,哪里有心思和郑秀在一起,且郑秀当时对他颇有嫌弃,虽然她面上没说出来,但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郑秀,你休得胡说八道,我何曾与你在一起过!你不要仗着醉酒,便胡乱攀咬。”
田恬也道:“郑秀,谢辞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为清楚,容不得你胡说八道,败坏谢辞声誉。”
郑秀冷笑:“我败坏他声誉,他是个什么东西,我难道不清楚,我好歹也是他前未婚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墨色锦缎小裤,直接丢在谢辞身上:“仔细看看这是谁的,还敢说我胡说八道吗?”
谢辞愣住了,任由墨色锦缎小裤从他身上顺势掉在地上。
在场众人全部惊住,娘亲更是撇过脸不敢直视。
田恬看着地上的小裤,墨色是他最常用的颜色,且那裤子肥大,一看就是他之前穿过的。
姜旭脸色漆黑:“丢人现眼。”
谢辞急忙给田恬解释,声音都在发抖:“小玉,那小裤确实是我的,但我从未和她有过什么,我不懂这小裤怎么就到她手里了。”谢辞激动道:“郑秀今夜来此,还特意带了小裤,她肯定早有预谋,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我,小玉,你千万不要信了她的鬼话,我心里只有你。”
他能接受所有人误会他,唯独不能接受小玉误会。
田恬点头,她是相信他的。
郑秀神情受伤:“谢辞,我们好歹在一起过,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早有预谋,自从陛下赐婚后,我只能暗自吞下苦果,任由你和姜三在一起,每当思念你之时,也只有这条小裤可以稍稍慰藉相思,若不是今夜吃醉了酒,被你等连翻言语刺激,我亦不会拿出这个物件。”说着,郑秀又重新把小裤捡起,小心放进怀里。
谢辞气的眼睛都红了。
小人无耻。
“郑秀,你口口声声称我们差一点在一起了,你可敢说出在何时何地,我竟不知廉耻到连小裤都给了你。”
郑秀道:“那次我和你们三兄弟一起游船,其间老大老三喝多了,我们俩也喝的不少,后来就进了船舱,郎有情妹有意,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只是事到临头,老大老三醒来不见我们,在船舱门口敲门,你吓的不行,连小裤都忘了穿,理好衣裳若无其事去开门,之后我便把此裤收了起来,这些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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