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这红利非常合理,衣裳由我设计,由我卖出,您只出一个进货成本和房屋成本,我要你四成,真的不算高,而且我卖不出去,你一分都不用给我。”田恬又放出一个王炸:“东家想来也知道我家相公宋文是个有能力的人,当初他在四海钱庄做管事,可是把四海钱庄打理的井井有条,严老爷更是给他开出了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工钱,您想想,我背后还有他帮忙,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成衣铺子,就算更大的铺子,一样能做起来。”
东家眼眸一亮,宋文的本事,这镇上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只是碍着贵人的意思,他们不敢用他而已,否则多的是人抢着要。
不过就算条件很心动,他也不敢随便答应:“你让我想想。”
田恬知道他已经心动了,现在卡住他的,无非就是贵人那一关。
“东家,明面上是我和你合作,和我丈夫没有任何关联,您不用担心贵人会怪罪你,再者说了,贵人山高皇帝远,他还来不来都是两说,您何必想那么多。”
东家看了看田恬,还很迟疑,镇上其他商铺都不敢要田恬,他也踌躇,若是真的要了,惹祸上身怎么办。
田恬看出了他的心思:“东家,有时候选择大于努力,不妨和您直说,若不是这次贵人针对,我和相公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如果是之前,像您这样的铺子,我说句不好听的,我是进都不会进的。
如今我这么有诚意和您谈及合作,未尝不是您的机遇,俗话说的好,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您现在连家中妻小都养活困难,还去担心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作甚?
说白了,就算贵人知道了您和我合作又怎样,贵人只说不要用宋文,没说不用我,毕竟没有女人会出来找事做。
镇上其他东家完全就是太过害怕,又觉得我没什么能力,不愿意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伙计工作,惹来贵人不快,那太不划算。
我在他们面前,确实没有亮点,但是在您面前就完全不一样,我会设计衣服,会卖衣服,这就成了我最大的优势,我在他们面前,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破石头,但在你面前,我就是那颗会发光的明珠。
再者,当初四海钱庄的严老爷,也不过是收到了贵人明确指令,让他不要用宋文,自身并没有什么损失,您与我合作,退一万步讲,贵人也只是会让你不要和我合作,届时你已经挣钱,我们可以随时拆伙,总的算下来,还是您赚了。
毕竟贵人当时也只是说了,不要用宋文,没说不让您和我合作,就算到时贵人问起,您就打打马虎眼过去了,对您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东家显然已经被她说服了,贵人应该不会对他怎样,严老爷当初还给宋文发工钱呢,他都没怎样,他肯定更不会。
但随之而来,新的问题又再次出现,东家提出自己的疑问:“现在整个镇上的百姓都知道你们得罪了贵人,如果看到你在我这里卖衣裳,她们会不会更不敢买,我的生意比之前更差?”很多东家都因为畏惧贵人的权势,不敢用陈禾禾,就别提很多没有读过书的无知妇人。
田恬笑道:“这件事情我有办法解决,只要稍加引导就没事,法不责众,更何况贵人只有两只手,买的人多了,他又能怪的了多少人。”
东家还有些犹豫,因为田恬这个回答不够明确。
田恬笑道:“东家,您就放心吧,如果卖不出去价钱,按照约定,我是一分钱都没有的。”
东家想了好一会儿,心里已然有了决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就试试也无妨,如果不赚钱,他就尽早拆伙,如果挣到钱,届时贵人怪罪,他也无所谓,家中妻小还等着吃饭呢,谁还能想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都快活不下去了。
“成,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积压存货,因为库存的存货卖不出去,导致我这个铺子开不下去,你先帮我解决存货的事情,下一步我才有资金进更多颜色鲜艳的布匹。”
田恬点头:“您带我去看看吧。”
“好。”东家立刻带田恬去了仓库里面。
后院三间房子做为仓库,田恬仔细看了一遍,衣服样式非常老旧,而且最多的不是成衣,而是布匹。
光积压的成衣有一百多件,各式各样的都有。
布匹积压了两百多匹,几乎都是颜色暗沉的花色,老气横秋,根本不是年轻小媳妇和小姑娘喜欢的。
“东家,您这库存里怎么积攒了这么多款式老旧的布匹?”
东家想起这事儿就很气愤,叹了口气:“我堂哥以前见我开了铺子,挣了几个银子,心思也活络起来,他找我借了五十两银子,去县城里开了一家成衣铺,后来开不下去关了,我问他要银子,他就把这些积压的存货一股脑给了我,我不愿意要,但他实在拿不出银子,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如果不是堂哥给他来这么一下,他的店铺也不至于要转让出去,主要是东西实在是卖不出去,太难了。
“你觉得还能卖出去吗?”东家看着三间仓库的库存,愁的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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