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拍拍他的脸,嗤笑道,“不过这也不怪你,以你的脑子和眼神,确实也分辨不出来。”
同样没分辨出来的陈英莲:“”
“就这样,因为共同的敌人,我和英莲姑娘一见如故!”柳述回忆道,“然后我们就把方琼扔进地窖来陪玩了。”
“玩什么?”张默阳小心翼翼地问。
“射箭、投壶。”柳述笑了笑, “英莲的箭术也非常好,不愧是猎户出身,但是我投壶技巧更胜一筹。”
几人看着方琼头顶上那颗被刺的乱七八糟的苹果,就知道他们应当是拿这个来当“壶”了。方琼要是敢乱动,那箭可就不知道刺到他身上哪里去了,也难怪把人家吓得直打哆嗦,又不敢有大动作。
“还是先出去说话吧。”慧伤说道。
众人先后离开地窖,张默阳回头清点人数,看见沈柯牵着柳述的手出来,然后再也没松开。
他偷偷问旁边的慧伤:“你看他们是不是有点腻歪?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慧伤扫了一眼,不以为意道:“他们一直这么腻歪,不足为奇。”
“是吗???”
“嗯,我都习惯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容不下第三个人。”慧伤一副看穿红尘的惨淡语气。
“这还叫友谊?!”张默阳表示不敢苟同。
“方琼怎么处置?”柳述出了地窖,才想起这件事来,他一直把人藏在地窖里,就是担心方县令回来,治他的罪。
“先关起来。”沈柯说。
柳述被他云淡风轻的语气给震惊到了,心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这儿可是方府,人家可是方县令的宝贝大儿砸!
谁知下一刻,师爷真就下令将方少爷先关起来了。
柳述:“???!”
惊吓的不止有他,张氏兄妹包括陈英莲,都对这一结果展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我找知府大人借到兵了。”沈柯解释道。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欣喜若狂,柳述围着他转了一圈,一会捏捏胳膊,一会戳戳脸:“你还真的说动知府了?没受伤吧?”
“没有。”沈柯好笑道,顺手捏住他戳个不停的手指,转身往外走,“先去衙门,解决土匪的事。”
“诶,等等!”柳述突然想起脸上的妆容还没洗掉,何况在地窖里呆了两天,也不知道脏成什么样子了,他跑到水井旁把脸洗干净了,才干干净净地跑回去,望着沈柯空空如也的手,琢磨着要如何在不经意间故作自然地把自己的手塞回去。
这时,沈柯朝他伸出了手。
柳述一时有些懵,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于是沈柯又重新抓住他的手,非常自然地牵着他继续走。
走一步,柳述的脸就红一点,直到走出方府大门,他的脸已经快红成番茄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柳述试图转移注意力,问了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对呀,亏我一直以为是土匪把他们抓走了,害我担心那么久。”张默阳心有余悸地说完,又跟张默笙确认一遍有没有受伤。
沈柯说:“虽然官兵迟迟没有抓到土匪,但最近频繁的搜查会让土匪忌惮,不敢在这紧要关头还来城中作案的。而小五既然是故意引官兵去城外追查失踪者的下落的话,那他就更不会带着张姑娘一起去城外了。”
听完他这通分析,张默阳一拍额头:“瞧我这脑子,一出事就想到是跟土匪有关了。”
“阿柯,你好厉害呀!怎么什么都算得到!”柳述星星眼。
沈柯看着他明媚的双眼,忽然笑道:“不,有些事我就没算出来。”
“比如?”
比如我至今没算出来,到底是从何时心动的?那粗茶淡饭的磋磨日子里,究竟有多少时光是因你才变得有趣生动的?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柳述见他笑着不说话,竟渐渐生出些心虚来,小心问道:“你该不会是算出我前几日偷偷去你卧房睡觉了吧?”
“?”这倒没有。
柳述咽了咽口水,表情逐渐扭曲:“不会吧?难道是算到我也有婚约了?”
沈柯:“?”
这还真没算到呢!
说话间,衙门已经到了。
师爷赶紧表示会配合沈柯的所有行动,沈柯只好暂时按捺住关于婚约的问题,先去处理正事,找师爷要了份当地的地图。
师爷也是个人精,想到方县令出门至今未归,而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却带着知府大人的亲笔书信和手下赶来,局势已经很明朗了。
看来知府大人并不是个好打点的人,所以方县令要么是还停留在淮州继续努力,要么就是被扣下了。
不管怎么说,眼下跟着这个年轻男人才是最要紧的事,就算事没办好,也不关他的事。如果办好了,他说不定还能讨个功劳。
“这个只有我们镇周边的地形,隔壁镇的没有吗?”沈柯查看着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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