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在这里借住一晚?”慧伤神色中有几分局促。
平日里不管他在这里呆的多晚,总是会离开,从未借宿过,这次倒是有些令人感到意外,不过沈柯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追问原因,点头答应了:“没有问题。”
“我有问题。”柳述含着鸡腿,举起一只手,茫然道,“这里只有两间屋子,我们三个人,怎么睡?”
“这个简单,柯兄的房间大一些,你俩可以挤一挤。”慧伤大度道。
柳述:“你的意思是,你再委屈一下睡我的小房间呗?”
慧伤点头,柳述翻了个大白眼:“你这算盘打得佛祖都听见了。”
“还是让小五一个人住吧。”沈柯说。
柳述嘴角一弯,得意地冲慧伤挑挑眉。
慧伤看了沈柯一眼,突然羞涩:“这样不好吧,那我岂不是要跟你挤了?”
柳述笑容微僵,一想到他俩挤一屋睡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正想劝阻,就听沈柯说:“你打地铺。”
慧伤:“有点伤心了柯兄。”
“不然你换一家借住吧。”
“谢谢柯兄,地铺甚好。”慧伤立马改口。
夜深人静的时候,慧伤躺在堂屋的地板上,看着还间还亮着光的房间,一间是在看书,另一间是在做手工。
“你在做什么呢?”慧伤见柳述扒在烛光下,那认真专注的样子令他很好奇。
“好了,大功告成!”柳述扔下小刀,吹了吹木屑,一个骰子便做好了。他握在手里转了几圈,虽说现在没有钱财去赌坊大杀四方了,但过过干瘾也是不错的。
“你做骰子做什么?”慧伤问。
“什么骰子?”隔壁屋传来沈柯的声音。
“没什么,他看错了!”柳述将骰子塞到枕头下,转过身,气鼓鼓地走到慧伤旁边,命令道,“你快睡!”
“我倒是想睡,但你们能不能先把蜡烛灭了?”慧伤痛苦道。
“不好意思,马上。”沈柯放下书,也走了出来,倒了杯水喝,路过地铺时停下来关心了一句,“这里睡得舒服吗?”
慧伤挣扎道:“要是不舒服呢?”
“那就克服一下。”
“”
“走吧,我们也该睡了。”柳述站起来,推着沈柯往他的屋里去,“早点休息,做个好梦。”
“你也是。”沈柯进屋,转过身,握住门锁,微微一笑,“明天早上煮鸡蛋,你早点起来。”
“好!”柳述期待地搓搓手,“那我回去睡啦?”
“嗯,去吧。”
“你关门了我就走。”柳述扒在门口说。
“你走了我再关门。”沈柯温声道。
“不,你先关。”
“你先走。”
“不是,你们是不是有病?!”慧伤掀开被子就爬起来,一手拉过沈柯的房门,另一只手将柳述推回了他的房间,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
“阿弥陀佛。”
慧伤没有道出借宿的原因,隔天更是连早饭都没吃,就直接离开了。
柳述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慧伤的身影,他习惯性地走到厨房去,当看见沈柯在烟雾中的身影时,起床气都会散一些。
“醒了?”沈柯听到动静,回过头,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微微一笑,“去洗脸吧。”
“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柳述打好一盆水,拿帕子搓了把脸,又把帕子洗过一遍,起身走到沈柯旁边,捏住他的脸。
沈柯:“?”
“脸上有灰。”柳述给他擦完脸颊上的一抹黑迹,才转身去倒水。
沈柯下意识摸了下脸颊,轻笑一下,将鸡蛋捞起来,道:“慧伤一大早就走了。”
柳述脚步一顿,惊讶地回过头:“糟糕,我都忘了他昨晚还住在这里,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可能是有事吧。”
“我倒是一直好奇,你和慧伤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他总来找你化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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