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芦州十方州业州三
?地?已经与磐州打通,且还?俘虏了三?万叛军,如今收编在麾下,又以那叛军头子为一小?将,如今正往南方而去。
这时候又得公孙冕夫人崔氏的消息,他们江南鹭州崔氏,愿追随杜仪这个贞元公的遗腹子,所以白亦初到?那鹭州之时,且不用兵刃相见,便又能轻松得一州。
这叫周梨不禁幻想着,若是李木远叫萧十策给擒住,那么杜仪也算是白得了齐州等几个州府,到?时候与那远在上京弹尽粮绝的李晟平起平坐了。
李晟先是修建九仙台,耗去了大量银钱,使得国库空虚,且天灾连连,又还?要养着早前霍南民那几十万大军。
所以那税赋是一涨再涨,早就已经是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只是可惜远在庙堂的他是听不见这民间的疾苦,也看不见着地?城老百姓们在生死中?苦苦挣扎的凄惨。
于他来说,一场败仗死了多少?人,只不过是一个数目罢了,丢去的城池,也只是大虞江山小?小?一角,因此并不在乎。
却不知在这战场上丢了性命的,不单是数字,更是无数家庭的生死离别?,更有无数人的背井离乡。
他是不懂得民间疾苦的,同样也不明白,为什?么手底下的官员越来越少?,此刻只因得了玄虎军忽然?出现在西南,且一下从叛军手里得了几座城池,气得一把抓起龙案上刻着五爪金龙的印泥宝盒朝堂下来禀的官员砸去。
一面从龙椅上跳起来?, 乌青的眼睑随着他狰狞暴怒的表情而扭动?着:“废物?!废物?!你们这一群废物?!不是说那?些叛军很难平定么?”为什么那霍家的小子这样简单就解决了??
受了?屈辱的邵太傅不敢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那印泥宝盒砸在额头上的痛楚,他?觉得什么液体顺着自己的额头淌下, 但被眉峰给拦住了?。
有些炎热的殿里,那?液体很快就凝结,使得他?觉得整个额头连带着眉峰都有些僵硬起来?。
他?默然不语, 只?将身子朝地面伏得更低了?些,试图以此来挡住自己额头上的伤痕。
因为这个时候,又有人进来?了?。
可李晟像是并不打算放过他?一般,一定要?在另外的官员面前将他?的所有脸面都给丢尽,指着他?的颅顶骂道:“你果然是个无用之人,早前朕就不该取用你的奏章!”然后一阵类似于?民?间的粗俗秽语开始从李晟的口中响起来?。
邵太傅是个擅于?钻研且又会拍马屁的人,但是他?同样也是个清高?自傲的文人雅士, 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他?追随了?多年的主人, 竟然会如同那?市井无赖一样满口的污言。
且还在别的官员的面前,这使得他?的心理上无法承受,这一次的辱骂,代?替了?以往李晟给予他?的所有荣耀。
这叫他?在从皇城里离开后,连伤口都顾不得包扎收拾,叫着亲眷家属,收起包袱, 趁着城门没有关, 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分开从几个城门里离开上京了?。
李晟得知邵太傅背弃他?而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其实邵太傅一家离京,当天晚上就有人发现了?, 但是他?们是不耻于?邵太傅这种凭着阿谀奉承而节节高?升的阴险小人。所以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大晚上打扰李晟休息。
因此一直等到第?二天才将消息送上去。
这使得李晟遭受了?一次不小的打击,这连日以来?, 总有官员以层出不穷的方式偷偷离开上京,虽然大部份时候他?都是不屑的,觉得走?了?的都是些废物?,或是在朝堂上总对自己的话?提出异议的乱臣,这种人本来?他?也是打算杀的。
走?了?就走?了?。
事?实上,他?这一阵子也杀了?不少官员。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考虑过,那?个说誓死效忠他?的邵太傅,居然也会有背弃他?的一天。
李晟是想不通的,他?也知道邵太傅虽然是读书人,但终究不是什么可用大材,可自己给了?他?与他?能力根本就不匹配的名声和荣耀,他?为何没有感激自己,反而在自己这最艰难之际走?了??
这使得李晟那?还算健朗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满宫的人都绝对想不到,他?是因为一个邵太傅的背弃而病倒了?。
都纷纷以为是那?乱臣贼子白亦初偷偷将玄虎军召走?,且又将芦州等地据为己有,使得陛下心火过急,一下病倒再龙榻上。
可他?是霍轻舟的儿子,骨血里有着霍家军没有办法掩埋的锋芒,这种厉害并不是霍南民?那?种货色所能比得了?的。
大家对于?此,也束手无策,朝堂上险些乱了?,一来?是豫州方向告急,二来?又是即将南下的白亦初带领着的玄虎军。
还有那?个传言是贞元公遗腹子的杜仪。
但在朝堂的很多人都没见过杜仪,根本就不相信他?是贞元公的骨血,以至于?始终将他?归类于?这乱臣贼子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