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商量,如何同挈炆说才是。”
说着,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杜仪也万万没有想到?,阿若会走上?这样一条路,他本?来想,即便?阿若天生体残,出?身也尴尬,但终究是自己的?堂兄弟又是表兄弟,本?就该接他来此,他若愿意,自己仍旧可以?给他一份权力,叫他鲜光体面;若是不愿意,便?从此在这灵州找一处风水宝地颐养天年。
这些他都考虑过,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破影。
他那心里,到?底是有些难过低落的?。听得姜玉阳的?建议,沉默了半会儿,“你说的?是,请阿梨过来吧。”
姜玉阳当即便?喊人去请。
周梨只知是齐州来了消息,却不知是坏消息,还兴高?采烈地抛下手里的?活儿赶紧过来。
但她一进?这堂中,立即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心情也一下变得紧张起来:“表哥,阿若他?”莫不是叫那李木远发?现了?
杜仪没有说话,但神情却说明了一切。姜玉阳也适时地把那信笺递给她。
周梨看着那不过一页纸的?字迹,脑子里只闪过戈壁滩上?,胡杨林里阿若的?声音,双手不仅颤抖起来,坚决摇着头?:“不,这怎么不可能?”
杜仪有些理解周梨的?心情,劝慰起她来:“阿若是个至善之人,但自古以?来,这忠义不可两全,所以?即便?他有那个能力逃出?李木远的?控制,但他还是选择留在了李木远身边。”且用死来朝李木远赎罪。
只是李木远是一点不念旧情,连一个梦都不留给他,竟然在他选择吞下奎尼种子后,还要杀他!
周梨吸着酸酸的?鼻头?,“那,那他现在的?尸身呢?”
“李木远带回去后,被人送去给了那何婉音,早就叫那檀香给……”磨成粉三个字,姜玉阳实在是不忍心说出?来,也不敢去直视周梨,但还是提醒着:“这一件事?情,他这个人,挈炆由始至终都不知晓。”
也许,可以?瞒着挈炆的?。
这个结局,到?底是叫周梨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捂着脸失声哭起来,“为什么?”她质问的?是老?天爷?为什么不给好人一条活路呢?甚至是到?了死,也不愿意给人留一个全尸。
杜仪甚少见周梨哭,当年他们被那些流民们追杀,她都能那样冷静对待,安抚众人。
所以?此刻看到?周梨哭,终于也意识到?了,这个他总是以?为聪明又坚强的?妹妹,其实从来都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小姑娘,她看不得人间的?疾苦。
他走过去,将周梨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像是大人哄小孩子那样:“阿梨,别难过,我会替阿若报仇的?,他也是我的?弟弟啊。”
但这不是一句用来安抚或是哄周梨的?话,而是一个郑重的?承诺。
周梨擦拭去眼?泪,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好。到?那时,我再同挈炆说起曾经有一个拿命爱护他的?兄长。”
阿若对于李木远的?背叛,一切基础都建立在他想要为远在灵州的?弟弟做些什么。
而即便?是杜仪给了这个承诺,但周梨的?心情并不是一夕间就能得到?安慰的?,好些日子里,她总是想起那个瘦弱且说话声音有些尖的?青年。
她将此事?写在了回给白亦初的?书?信中,她想这封信到?白亦初手里的?时候,自己也应该能听到?玄虎军的?名号了。
那个时候,白亦初应该已经和所有伪装到?南方的?玄虎军集结。
缓了几日,她终于是整理好了这沉重的?心情,却不想周天宝来找她,“我这几日总是梦到?老?家?的?事?情,我想亲自去看一眼?,书?源他们母子,就托付阿梨你们这边多照顾了。”
不过与其说他是来跟周梨商量,倒不如说是来告别,因为他包袱都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就挂在背上?,显然是去意已决!
周梨是不愿意这个时候他去芦州的?,立即就开口阻拦了:“外面兵荒马乱,你这个时候去作甚?先人的?骨头?难道还比你这活人重要?”
但是周天宝已经做好了决定,态度也十分坚定,“我和书?源他娘都商议好了,没准将我舅兄他们都带过来呢!”他笑着,那张比实际年纪看起来要垂老?几分的?脸上?,展着温和的?笑容:“阿梨啊,我是个厚脸的?,这些年来,全凭着你们才过得了好日子,但谁叫咱们这一家?子,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呢!别人我也没脸去求人家?,所以?只能托付你,往后帮我好好照顾书?源母子。”
他说完,朝着周梨弯腰鞠了个躬,便?转身走了。
周梨只觉得他这话怪怪的?,又有些埋怨他怎么一意孤行,跟一头?倔牛一样,说走就走,也不早提前说!
但到?底担心在外遇到?什么危险,还是将他唤住,“你且等等,我到?公孙家?那边借俩人给你一起带过去。”
哪里晓得周天宝却是拒绝了,“我已经有路子了,到?时候出?了灵州就伪装成难民,若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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