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姜玉阳和睦春风地坐在竹椅上,朝她微微一笑,萧十策则是抱着剑站在厅里的,情绪起伏看起来不小,眼里还带着些?怒意?,明显是他跟陈正良没?有谈到一条线上去。
而上头?的杜仪则一脸的无奈,另外两个谋士蔡綦和卫枫,则明显是站在萧十策那里的,见陈正良还将周梨喊进来,那卫枫则失笑起来:“这行军打仗的事情,你一个拿笔的人,如?何能比得过?萧大哥?你今儿就是喊了周姑娘来,也没?得用啊。”
陈正良却是不管,只一头?和周梨说?他们起了争执的起因?,更叫他气愤的是,这一帮人竟然都觉得自?己?的法子?不可用。
原来是他们觉得如?今这军饷的问题是落实?了,可先将澹台家给支持赞助的那些?铁矿银钱给付了。
这样一来,以后?有了军队,这衣甲武器用上了,也不必欠着澹台家的人情。然后?就这一件事情给引出了这往后?行军打仗的事情。
众人也是各抒己?意?,甚至是如?何招兵买马等。
也就在这上头?,陈正良和萧十策就有了冲突,萧十策还是沿用当初霍轻舟在世时候的那一套,但是陈正良觉得如?此,到底是太过?于浪费资源,只气道:“就算是有了金矿,也不带这样嚯嚯的。”
但是这行军打仗的事情,一样是不能马虎,若是在军队上都不能用心,那人家怎么可能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于是就这银钱事情而争吵。
周梨听他说?了一回,约莫是明白?了,当即只笑道:“陈老您非要拉我来说?所谓的公道话,那我也就斗胆一说?。”
“你且说?!”陈正良只满怀期待地看着周梨。
哪料想周梨却说?道:“我觉得,卫兄说?的及是,咱们不曾上过?战场,不晓得上头?的凶险和那瞬息万变的局势,也不晓得这军费都要花在何处才合理,哪里又需要添补,只瞧见那表象,看不清楚下面的细节状况,这里说?再多都没?用。”
又看朝萧十策那里:“萧叔这里,到底是军中出身,便是阿初来了,也是要听他做安排。”
说?到这里,周梨即便是没?有看到陈正良的脸色如?何,但也能判断出来他的气恼。但也只能朝他看去,“陈老,我知晓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个来花,该省的地方要省,但这不该省的地方,咱们也不能太抠门了。”
陈正良冷哼一声,不在说?话,只气呼呼地坐回椅子?上,“这样说?来,反而是我的不是?”
杜仪叹气,“如?何是你的不是了?你的出发点是对的,这一份好意?,大家铭记在心坎上。只不过?此时,仍旧依萧将军的意?思来办。”
又道了一回后?续,他们这一行人才散了去。
杜仪见着众人下去,只有周梨和姜玉阳再此,不禁又长长叹了口?气:“你们是看见了我的难处,我如?今实?在想不通,李晟与李木远究竟在争个什么?这每日他们要面对的,不就是我眼下这些?琐事。”
说?是做皇帝,坐拥这天下,听起来好生威风的。可说?到底,不过?就是
听下面的人唇枪舌剑地争论,然后?自?己?提取一方之意?,中和取用罢了。
如?果不是下面这一帮人这样追逐着,又实?在不忍心看着老百姓们受那水火之苦,杜仪是恨不得回乡下种地去的。
姜玉阳只笑道:“到底是主公仁慈柔软了些?。”不然底下的臣子?哪里敢这样在他面前争执吵闹。
杜仪摇着头?替自?己?辩解着,“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我也没?有比别人高贵几分,一样是吃粮食长大的,总不能借着祖辈的名声来压迫他人发言,那样独断专行,是万万不可,何况陈老今日所言,的确是为了大局着想。”
他愿意?平等对人,不拿身份来压人,周梨觉得这是好事情,只不过?于上位者,似乎这样的确是有些?像是姜玉阳所言的软弱了。
但这帝王行事,和大家长一般,周梨自?己?也没?有什么经验,因?此如?今也说?不得话,便转过?话题,问起杜仪找她作甚。
杜仪其实?也没?有多要紧的事情,只是那金商馆如?今扩大,南眉河那边的港口?也建造得七七八八,这船舶司也要成立起来,往后?老百姓们可直接对外贩卖货物?。
但如?今十二属里,却只有周梨的金商馆来主持最为妥当。
所以他这又是要往周梨身上添担子?了。
周梨扯了扯嘴角,忽然有些?麻木起来,“表哥你看看我。”
杜仪不解,倒是一旁的姜玉阳像是悟出了什么,忍不住低笑起来。那杜仪才恍然,有些?歉意?道:“阿梨,从前是你同我道,这能者多劳,你如?今虽没?有七手八脚,但你不是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么?所以表哥我是信你的,加油。”
“呸。”周梨翻了个白?眼,“可也不能逮着我一个人薅。”
于是杜仪用那一贯敷衍大家的话来,“你别急,等我这里有了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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