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女人能让他看上眼,如此一来,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真正适合他?至少不是菱謦,这他可以肯定。他觉得他跟菱謦随时都可以挥手说拜拜的。就在这时,仿佛回应他的问题似的,他的脑子忽然掠过一个女孩的影像,细致、自然、略带古典味道的脸庞,一双滢澈如水的眸子是园游会那天被他的小猪花生毁了烹饪比赛的女孩,是那个他不经意看了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女孩。也许因为移不开视线,所以让他潜意识里对她有些莫名的思念,这情况似乎只能用奇怪两字来形容。也许是某种既定的缘分,他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根本都还不认识她,她的形象却已经刻在心里,念念不忘。奇怪,太奇怪了。柏毓甩甩头,直觉想把关于贝凝的记忆给甩掉。拎着刚买的小笼包,他另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迎着初秋晨风走向他的车。就在经过转角的便利商店时,他赫然发现棗罢才占据他心绪的那个女孩,此时正站在超商前的绿邮筒旁边,一副等人的模样。因为胡妮的恶作剧,所以一大早就等在邮筒旁边的贝凝,正拉紧了身上薄薄的外套,翘首等候邮差的到来。要命,真冷。秋日温差颇大,白天也许有阳光,清晨却寒,早知道就不要随便穿件短裙就出门。贝凝的腿往邮筒后缩了一缩。这样下去她准感冒。≈ap;ap;“嗨!≈ap;ap;“贝凝正想打喷嚏,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一转头,万万没想到柏毓竟在这时出现在她面前棗他因熬夜工作而头发微乱,西装外套敞开着,没系领带的衬衫甚至拉在长裤外面,然而这率性随意的穿着却只让他显得更潇洒,更有魅力。她的心忽然怦怦地乱跳起来。这奇怪的反应比和他的不期而遇更令贝凝惊讶,她喉咙紧缩,一时竟发不出声音来,没办法回应。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ap;ap;“这么早,你在这里干什么?≈ap;ap;“≈ap;ap;“我≈ap;ap;“贝凝期期艾文地回答不出来。她该怎么说?等邮差来好拦截寄给他的信?好在柏毓也没追究。意外与她遇见让他≈ap;ap;x5f88;≈ap;ap;x5f00;心,他一双深黝黑眸热切地注视着她,≈ap;ap;“你住这附近?≈ap;ap;“他盯着她的眼光让她有种震荡不安的感觉,她润了润喉头:≈ap;ap;“嗯,就在隔壁街。≈ap;ap;“就因为很近,所以贝凝几乎没有打扮,穿了一件纯棉洋装就出了门,长发也只是简单地系了个马尾,脸上更是脂粉未施。然而在这清晨微凉的气息中,贝凝淡雅的气质清新得像一颗露珠,愈是淡,愈显出她的绝俗。他发觉自己的眼光又要命地离不开她了。≈ap;ap;“这么巧,我的公司也在这附近。≈ap;ap;“≈ap;ap;“哦,我知道。≈ap;ap;“贝凝实话实说,但是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红霞霎时攀上她的脸庞,她神经过敏地觉得她这话好像暗示了什么。柏毓没有错过她脸上精彩的转变,她晕红的脸颊让他的心掠过一丝激荡。他有多久没见过会脸红的女孩!他忘了,而贝凝的这份清涩纯美的确令他心动。≈ap;ap;“你怎么知道?≈ap;ap;“≈ap;ap;“嗯,我看过你的名片。≈ap;ap;“贝凝的脸更红了,甚至还垂下了眼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她没做错什么,也不应该害羞啊,可是她就是对眼前这男人一点应付的能力都没有。≈ap;ap;“哦,我忘了,我给过你名片的。≈ap;ap;“他笑了起来。贝凝不能否认,他笑起来真的很吸引人。为了平复自己深受震荡的神经,她只能不停地对自己下命令:不要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不可以被一个人的外表所蒙蔽≈ap;ap;“嘿,这么早,你还没吃早餐吧?≈ap;ap;“柏毓忽然把手中的早餐袋提了提,在贝凝尚未明白他的想法之际,他已经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了她。贝凝傻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地站在那,迟迟不接。≈ap;ap;“你知道吧?隔壁巷子里的那间小笼包,是全台北最好吃的一家,≈ap;ap;“他仿佛已经认识贝凝很久似的,像个朋友般跟她亲切攀谈。≈ap;ap;“你看,我加了一晚上的班,现在困死了要赶回家睡觉,还舍不得地先来买小笼包才回去。≈ap;ap;“说着,他遂把塑胶袋的耳朵往贝凝手上一挂,他的手指轻触了她的。然而仅是如此短暂而轻的接触,贝凝却感觉他手指的热力足以燃灼她的肌肤。她深深吸了口气,很想把这袋小笼包推回去,但这又好像显得她不大方,踌躇着,她只好收了下来。≈ap;ap;“呃,谢谢谢你。≈ap;ap;“他没回答,只报以灿烂的一笑,然而却从眼角瞄到居然有警察在他的车前开罚单。他的车是随便停没错,可是天!这么早?!他得赶去挽救他的车。他速速跟贝凝告别:≈ap;ap;“糟,我得走了,记得吃小笼包哟!≈ap;ap;“话都还没讲完,也来不及看见贝凝乖乖地跟他点头,他已经奔去抢救他的车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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