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政哥,从一个人豢养的宠物变成另一个人的吗?对不起啊,政哥,我已经习惯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力气挣扎了,我连爱自己的本能都缺乏,我只是自私的贪婪的汲取别人的爱罢了,把我当个自私的人吧”
他已经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他都不勇敢的选择我,我拿什么去解救他,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把他安稳地放回轮椅上,给他掖了掖盖在腿上的毯子,难道他缺爱,我就不缺吗?
我刚一个转身,他推翻轮椅从背后抱住我,“政哥,如果愿意的话,就把我当你的玩偶好了,飞机杯或者人体娃娃,你只要想要的时候回来用一用我,把我摆成任何你喜欢的形状,就足够了。”
“小擎,我从未把你当成玩偶。”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的时候,紫凝还在和别墅的保姆寒暄,原来这是她小时候邻居家的阿姨,为了给儿子攒买房的钱,刚好这里做家政服务。
回去的路上,我好像理解了一见钟情的含义,有些相似的磁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会相融合,我们生命中每一个相似的步点都推动着我们的相逢。
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可以理解小擎的想法,所以完全可以做到不怪他,甚至不纠结于他,他了解他的养父,自然也知道我,我们对每一个残缺的身体都会起生理反应,这种爱情并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但是他养父已经成为她父亲二十年了,他们的关系还拥有法律的保护,亲情也远可以压过爱情。
我抛弃他的代价远比他养父小得多,这是很多相信爱情的少女都无法理解的东西,男人大部分都是比女性理性的生物。
“别难过啦老大”,紫凝安慰我说,“分开对你来说是好事,他怎么也是残疾人,就算你家里人接受同性恋,也不一定会接受你和他相伴一生的,你们之间面对的问题太多了。”
我少有的没有被她的话安慰到,“这个世界上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我理解小擎,就像理解我的母亲。
回去的路上,昏昏欲睡的旅途,我好像又梦到她。
父亲是村里跛脚的老光棍,却娶到外地来的貌美的母亲,因为他做事勤快老实,家里的土院子里总是被父亲打扫的一尘不染,柴火垛也码的整齐,会做各式各样的饭菜。
但父亲的性能力有很大的问题,脾气也很暴躁,生了我之后,他开始疯狂的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当时村里的交通信息都很落后,我长得又完全不像他,他几次要母亲砍掉我的脚来发誓。
闲言碎语接踵而来,奶奶觉得母亲早晚会跑掉,说母亲来村子前肚子就微微隆起,母亲开始被父亲家暴,几次差点被打死。
长达几年的家暴之后,某次母亲勇敢地砸晕了父亲,抱着我跑了出去,山路坎坷,叔叔们很快追上,爬到一个山坡的时候,她也终于狠下心,把我放在了原地。
“妈妈再见哦。”年少的我完全不理解分别的含义,像往常母亲上山砍柴的时候那样和她说道别。
长大之后,我也慢慢理解了什么是被抛弃,午夜梦回,回到那个泥泞的土路上,回到那个阴雨天,我还是会说出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
“妈妈再见哦”
母亲应该可以预料到,她离开后我的生活。母亲一跑掉,关于她不三不四的言论好像坐实了,奶奶想让父亲再娶,把我直接丢掉就好,或者活活饿死,父亲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我常常和家里看门的狗同喝一碗粥。
时代在发展,再长大一点之后,稍微有文化的叔叔带我和父亲去城里做了基因检测,才证明我的身份,从那之后,我的梦想变成了进城。
“喂醒醒!”是紫凝的声音,“你怎么哭了,失恋而已,上次分手都没哭诶!振作点”
醒来之后,发现我正躺在车后座,小擎的父亲在路边停好久了,看我醒来,他还对紫凝说,“没关系的,让他多睡会,你们这些小年轻都太累了。要不要我带你们逛逛t市?”他还整得挺客气,怎么还真把我当儿媳妇了?
再欣赏我这个儿媳妇也没用,我接受不了这种畸形的关系,再见了老宝贝。
我后悔在情敌面前失态,睡眼惺忪地起来,带着紫凝下车跟他道了谢,紫凝想跟我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我跟她说安慰的话都在酒里,说着带她去喝酒。
一杯白酒,紫凝就连咳嗽带打喷嚏,然后开始耍酒疯,站在椅子上跳舞。人群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里,我感觉十分丢人,拉她下来,“别人喝酒,你还给人表演。”我小声对她讲。
“你失恋了,你怎么不喝?你不喝我当然喝得多。”她给我续上一杯又一杯。
饶是酒量不错的我也喝多了,据餐馆老板所言,我给紫凝伴了一整晚的舞,我还跟老板说,我们俩是两只花蝴蝶。当晚,老板应景给我们放了一首庞龙的《两只蝴蝶》。
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小擎。
如果当年,母亲真的砍掉了我的腿,不知道我是否会成为另一个你。
这次回到公司以后,我和紫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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