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汁水,“这伊丽莎白瓜的汁儿怎么是红的?”陆一鸣一向是说话不怎么过脑子的性格,直到这句话说完他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我眼看着最后的那名警官跨过门外的一只脚又退了回来。
其实这件事情完全不怪陆一鸣,他坚信我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根本就没往那东西是血上面去想,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家的沙发下面为什么会有小朱的血迹。
我本来以为自己确实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实际上,人确实不是我杀的,可真实情况我却还是脱不开关系。
我下意识就想隐瞒小擎来过我家,但陆一鸣几乎是瞬间说出了那晚有人来我家的事情,这次明显和沙发下面的血迹的脱口而出不一样,他是经过思考之后才说的。
陆一鸣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意气用事,不要以为所谓的爱情,或者说是爱过,就要为另一个人承担那么多。我知道几十年的牢狱生活,一个人就毁了,所谓爱与不爱,又算的了什么?但是就算真的是小擎一时冲动,我也不想告发他的人是我。
小擎,很对不起,别瞧不起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政哥也是个很自私很懦弱的人,你会不会后悔爱过我。我没有回答警员的问话,却也没有反驳陆一鸣的话,我一直在和内心的自己做着斗争,直到听见警员的电话里面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喂?是李宇擎吗?我们是xx市警察局。”
“我是。怎么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坚定又疏离的语气,让我想起某个看烟花的晚上。
“政哥,你会永远相信我吗?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吗?”小擎捂住耳朵,在嘈杂的烟花声中贴着我的耳朵问。
久别重逢的第一面,是在警察局,是我没想过的场景和方式。
我们本应该被带到不同的房间,便利店老板和我顺着走廊走到最深处,我的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熟悉的轮椅转动的声音,我激动地回头望去,却发现只是个白发老人。
正失望着,刚转身,迎面就撞上个人,和我差不多高,“不好意思啊”,我刚想侧身躲过,却发现对方一直眯着眼对我笑。
眼前的人是谁?长得这么熟悉。
我瞪大了眼睛说不出来话,小擎西装革履地站在我的面前,习惯了坐着轮椅的他,才发觉他原来这么高。即便是被警察抓来审问,眼神里面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简单得像是吃早饭碰到熟人一般,点了点头。
有过审问经历的我和便利店老板相比就从容许多了,随便回答了几个问题,便利店老板紧张得一直拿怀里的纸巾擦汗,时不时还瞟我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老板~”,我回答他。
我们十点钟去的,午饭的时候做完记录就放出来了,陆一鸣还没来接我,我迟迟赖在警局门口不想走,沿着警局外围挨个窗户张望。
“哎,政哥,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陆一鸣叼着个棒棒糖,带了个头巾。
“这大白天的,你什么装扮啊?”我问他。
“我怕有人认出来我俩啊,影响不好,我也给你准备了个”陆一鸣说着就把一个黄色碎花头巾往我脑袋上套。
“我停职都好几天了,全公司都知道了,我还怕这个?”我嫌弃地看着头上的碎花头巾。
“谁说你停职的?你们领导说你请假了。”听了陆一鸣的话,我真心感觉我们湛总还真是挺厚道的,我都进局子里了还这么顾我的面子,回去一定为他卖命干活个把月。
“走啊!”陆一鸣揽着我的肩膀,我脚下却像灌了铅。
“政哥!”背后突然的声音叫住了我们两个,我和陆一鸣同时回头。
陆一鸣一看就没有成熟有深沉,他看见站在我们面前的小擎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大哥你谁啊?”陆一鸣脱口而出。
小擎没有回答,只是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那什么”我主动挑起话题,“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来过?”
“政哥你又在开玩笑了”小擎的语气多了些刻薄,“您应该很清楚啊”
我一时接不上话,陆一鸣抢在我前面说,“小擎,你不能这样。政哥待你不薄,他已经被关押好几天了,你不能让他一直给你背锅。”
“他们把你怎么了?!”小擎突然提高了音调,眼神却柔和起来。
陆一鸣让我们别在警局门口聊了,开车把我们送到家门口,然后识相地出去吃饭了,只留下我们两个,让我们单独谈一谈。
“沙发下面的的血?”我直接开诚布公。
“是我弄的。”小擎娴熟地去厨房泡了两杯咖啡,端到我面前,我望着他步步生风的身姿,从膝盖盯到脚踝。
“我们做的时候,他就被我绑在沙发下面。”小擎端起咖啡,双腿很自然地搭在一起,翘起二郎腿,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
他陈述得那样冷静,就好像描述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言语中却威慑力十足,这个他好像“似曾相识”。
3月24日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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