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指尖抓紧那张白色雕花邀请函,脑海中隐约有什么危险信号迅速划过,又记不清了,只是想到骆岱还不如把门上谢忱时的牌子撤下来。
换谢忱岸的挂上呢。
毕竟杀人放火的事情,他好像……也挺热衷干的。
略微恍惚失神的过程中,车子也开进了半山腰的停车场内,这儿已经聚集了不少豪华私家车。
远远地。
便看到那栋立于寒夜中的建筑独特小洋房,一排排极宽的透明玻璃窗晃动着璀璨灯火。
下车时。贺南枝提起柔滑的裙摆,高跟鞋刚踩地,就忽然记起——
骆岱有把她亲笔设计的寒玉观音手办残稿销毁吧???
我宝箱只藏珍宝,却想藏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谢忱岸
小洋房入门, 先是要经过装修典雅明亮的长廊,空间极宽,两侧摆放着形态各异的雕塑品, 再往里走, 就是招待宾客的小型慈善拍卖晚会了。
贺南枝挽着谢忱岸的手臂缓缓出现的那瞬间, 原本衣香鬓影, 杯觥交错的场地默契一静,众人都不可避免地被惊艳了一下。
今晚她穿一身胭脂红,衬得容貌美得有种古典明艳感的侵略性。
仿佛跟谢忱岸就是生来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谁比她, 更适合站在传说中不似凡人且极度低调的谢家继承人身边了。
“我之前就对谢家这位天生美人骨相的脸有所风闻, 还想这次慈善宾客名单有他,终于能一饱眼福,说不定还能来场艳遇什么的,没想到他有女伴啊!!!还生得如此美。”
“别做梦了, 那是贺家的金枝玉叶,骆艺术家没透露风声给你么, 两人过完年就订婚宴请四方呢。”
“青梅竹马喜结良缘,没想到顶级豪门圈也不都是没有感情的塑料联姻嘛。”
“这两位感情比钻石还坚硬,上次我表哥在一场拍卖会就有幸偶遇到谢忱岸豪掷上亿把整场所有钻石都包了, 堂堂第一豪门掌权人搞得跟珠宝古董贩子一样, 后来被知情人透露哦, 贺南枝年幼时就喜欢亮闪闪的东西, 他是为了讨小青梅欢心呢。”
“啊啊啊——我现在求神拜佛想遇到个这种仙品男人, 是不是迟了?”
“谢忱岸看我了, 他刚才是不是看我了?”
“清醒点。”
一旁优雅端着香槟混迹文物修复界的名媛提醒身边的女伴, 微抬下巴, 示意道:“谢大公子看的是你身后走过来的骆艺术家。”
…
骆岱今夜将拍卖会搞成了个人展览似的,为了跟他那些雕塑品互相衬托气质,特意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西服,垂耳的卷发扎了起来,清晰地露出俊秀削瘦的面容轮廓。
生得极白,不是谢忱岸如浸冷冽霜雪的白法,他露在衣领外的肌肤和腕骨像是终日不见天光的剔透冷白色。
走近后,很是绅士风度将胸膛前别着的那朵盛开玫瑰花递给了贺南枝:“一年半载的没见,你今晚真是美得摄人心魂,是不是又长开了?”
贺南枝纤细的手松开谢忱岸的手臂,接过的时候还很谦虚:“可能是被衣服衬得吧。”
未了,她很是优雅浅浅提了下裙子,就差没原地转圈圈。
“我未婚夫送的。”
骆岱难得没有犀利点评她打扮,毕竟今晚他最大金主可能就是谢忱岸了。
而没等他多言几句,贺南枝就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前一秒还在炫耀的未婚夫,恰好也有几位古董收藏家过来跟谢忱岸打招呼,趁着能私下说悄悄话的空隙,把他拽到了角落头里:“来的路上,谢忱岸跟我透露了他今晚要干点杀人放火的勾当。”
骆岱险些以为听错了:“什么?”
“他要拿3个亿的钞票把你小洋房点了——”
气氛蓦地死了几秒。
在贺南枝漂亮的小脸认真到仿佛在说件不得了的秘密之下,骆岱下意识去摸口袋。
她微张着嘴:“你干嘛啊?”
“我打火机呢。”
骆岱又伸手摸向左边的口袋。
“……”她指尖去揪着骆岱衣领的工整蝴蝶结,忽然问:“之前我参与设计的那个玉观音手办雕像,不是画了很多残稿么,你都销毁了没?”
骆岱满脑子还都是3个亿的钞票这几个字,想也没想就说:“没啊,虽然你画功不堪入目,却也算是为了积极参与我至高无上的神圣艺术里的一片苦心,就当做留个纪念吧,等我百年之后,看你能哭多久,那几张也不占位置,可以勉强考虑纳入我陪葬品名单里。”
贺南枝险些被他绕晕进去:“?”
啊啊啊!!!
她为了设计那玉观音雕像,翻遍了贺家藏书楼,苦学了整整小半年之久,哪里是为了他至高无上的神圣艺术做免费贡献???
还要带入陪葬品里。
要不是十几步远距离的谢忱岸淡漠的视线似有似无,会扫向她后背。
贺南枝都想当场把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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