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落了几滴泪,就放下百亿的合同生意,连夜坐私人飞机赶回谢家处置这个孽子。
那次,谢忱时被保镖从乌烟瘴气的娱乐场所押了回来,当着祖先牌位,动了家法,让谢忱岸用一根黑檀木戒尺抽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
谢忱岸的警告很有震慑力,起码在十一点五十九分零三秒的时候,谢忱时歇下的那房间关灯了。
他独自坐在楼下,将另一瓶酒柜里的威士忌喝完才上楼。
此刻薄唇紧紧抿着,将贺南枝推到在那张床上,黑丝绒的被褥裹住了两人相贴的身躯,膝盖压着她浴袍下的纤细白腿,干净明晰的指骨也将她腕间扣到头顶,强硬地用唇舌去吻她。
贺南枝薄弱的挣扎力气,压根在男人眼里起不来半点儿作用。
浓郁的酒精味从唇间弥漫开,掺和着很重的气息,几乎在短短几分钟内,谢忱岸的吻逐渐越深,等她快缺氧的时候,又开始吻她脸颊和颤个不停的卷翘睫尖。
像是诚恳地膜拜精美又易碎的艺术品,羊脂白玉做的材质,重了怕她细细的冰裂开,轻了又觉得不够劲,就这般反反复复的折磨着自己的意志。
贺南枝眼尾绯红浮起来,纤细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咬着他。
好似这样就能不叫出来。
谢忱岸指腹慢条斯理地捏着她嫩生生的足尖,低声问:“舒服吗?”
贺南枝答不上来,吸着气说:“去浴室——”
那儿的隔音效果,应该会强一些。
…
…
次日清晨。
第一缕阳光浮照进思南公馆的时候,谢忱时就已经起床了,正慵懒地站在厨房里,将冰箱的新鲜食材都拿了出来,一边挑挑拣拣这进口牛肉血水颜色不对,会毒死他,青菜的叶子不够绿,一边用手机打开新闻早报频道,听着里面女主播语速轻柔地播报着:
“某某上市公司的董事长退休后,家族企业刚交给长子接管不到半年,谁知命运多舛,某一夜在家中暴毙而亡,身为其遗产第一顺序继承人的弟弟,只能含泪上位。”
蓝缨悠闲地侧坐在餐厅桌前,修修剪剪花瓶插着的梅枝,偶尔使唤一下谢忱时:“谢二,热牛奶好了没?”
没会儿,谢忱时就端了杯,摆在她面前。
看着上面还飘浮着两片玫瑰花瓣,淡淡透着香,蓝缨优雅微笑道:“不愧是纨绔公子哥圈的米其林三星啊,审美真是高级呢,哦对了,你今天好像又长帅了一点。”
谢忱时起了个大早,从衬衫到昂贵西装的面料都选得精致无比,领带袖扣腕表一件没少往身上装饰着,还给自己做了发型,这副过度在意完美形象的调调,像极了被渣男无情践踏后的弃妇要盛装打扮,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假象。
特别是,他还把早餐都给贴心承包了。
唯独没有做谢忱岸的那份。
蓝缨好奇问:“你打算靠饿死你哥哥,来继承家业呢?”
不会是听新闻播报后,来的灵感吧???
谢忱时将海蛎去壳,倒入滚烫白粥里漫不经心搅拌着,声音懒洋洋地溢出薄唇:“我昨晚被他泼了一身红酒,这血海深仇我得记着报啊。”
蓝缨沉默,纤指端起热牛奶抿了口,心想不该多嘴问的。
可惜谢忱时精心捣鼓了一桌美食,楼上主卧那两位还在堂而皇之赖床不起。
外面璀璨的阳光都能晒死个人,直到快十一点,才传来细微脚步声。
是贺南枝纤柔的身影出现在旋转楼梯处,一身丝绒白色长裙穿得整整洁洁的,领子不露半点肌肤,只是及腰的长发有点凌乱,犹带慵懒睡意的明媚模样。
没等谢忱时阴阳怪气她赖床就算了,还感染给了哪怕通宵熬夜工作,第二天七点之前也得生物钟超级准时起来,洗澡换身一丝不苟的完美西装去上班的谢忱岸。
庆幸他没睡主卧的床底下——
外面门铃声先一步响起。
贺南枝听到,恰好又离得近,便慢悠悠地过去开。
是一位声称骆岱工作室助理的年轻男子登门打扰,给她递了张颇有艺术感的邀请函,并且解释年底到了,骆艺术家想清空一些积灰,哦不珍藏的作品,便举行了场小小慈善拍卖会,希望贺南枝能携未婚夫谢忱岸出席。
贺南枝垂眼,将邀请函逐字看了遍。
身后,谢忱时单手插着裤袋,懒洋洋的语调传来:“请我们去就得去啊?”
贺南枝回过身,恰好谢忱岸洗过澡,矜雅清冷的身影缓缓步入下了楼梯,恰好视线朝这边扫来一秒,透露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她果断提高声音说:“你瞎了么,邀请宾客写的是你哥哥名字,骆岱又不请你。”
“——”
骆岱为什么公然搞差别待遇,不邀请谢忱时,原因无他。
他受不了谢忱时对自己超尘脱俗的审美古典艺术作品指指点点,所以在半山腰上的那座堪比博物馆的五层小洋房的工作室门口上,专门挂着了一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