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花花草草的院子。
她啃下一口酸溜溜的苹果肉,小脑袋瓜在思考,要是站院墙前喊救命的话。
路人经过且好心报警的概率有多少?
转念又意识到自己是大明星。
倘若被人围观的话,恐怕要和谢忱岸一起上社会新闻。
那他不得讽刺死自己,又能光宗耀祖了。
贺南枝不知不觉把小苹果吃了大半,白生生的脸蛋也被日光照得微红。这时,身后不远处谢忱岸料峭挺拔的走了过来,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小馄饨,颇有贤夫做派道:“好了。”
他的阅读理解能力,怕整个商界乃至全世界都无人可敌了。
贺南枝看到这碗色香味全的小馄饨,一时挑剔的话都卡在了喉咙,知道她不喜他亲手做的饭菜,就从厨房冰箱里翻一包半成品出来煮,真是浪费他高智商了呢。
偏谢忱岸还演贤夫,演得极为得心应手:“小馄饨也不喜欢吃?吃饺子?”
几秒后。
贺南枝把吃剩下一半的酸苹果,塞到了他嘴巴里。
接下来一整天的三餐和上下楼的卫生都是谢忱岸承包了,他还管她穿衣服洗澡,到了夜晚时分,先把她抱到主卧的浴室里扒光洗干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甚至头发丝都没放过。
贺南枝就跟个易碎瓷娃娃似的,起先还挣扎,后面就完全摆烂了。
等洗完,谢忱岸从衣帽间里拿出自己衬衫或者是深色系的棉绒毛衣给她穿上,男士的尺寸完全掩盖不住她纤弱的身子,时不时就松松垮垮滑落肩头,正好给了他占便宜的机会。
抱着坐在楼下沙发观看电影,边侧眸看她白净如瓷的侧脸,边漫不经心地捏着她指尖把玩,倒是对电影内容置若罔闻。
这种浅尝辄止的接触,跟睡觉之前要来场亲密行为,已经算蜻蜓点水了。
贺南枝忍无可忍的时候,眉心轻蹙着会说:“谢忱岸,你真是个变态。”
谢忱岸不怒反笑,封闭的主卧空气不流通,背脊上绷紧的肌理透着薄汗,转瞬又沿着干净漂亮的线条直直淌了下来,偶尔一两滴,落在贺南枝垂在床单的指尖上,溅起细碎水花。
窗外不知何时竟下起雪,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雪花几乎覆盖了整座别墅,将暗夜反射的如同白昼。
后半夜。
贺南枝已经昏昏欲睡蜷缩在床的另一侧,想离这个禽兽远些。
谢忱岸微微压抑的呼吸声总是絮绕在耳边,躲得再远,不出三分钟,他胸膛就会贴过来,牢牢地把她纤细的手握紧,稍微想挣扎的意思,就会十指相扣得更紧。
她迷迷糊糊地想睁开眼眸。
下一刻。
被一双微灼的掌心覆住了睫尖。
男人声线低沉:“睡吧。”
贺南枝太累了,无意识地重新熟睡过去。
并未触及到,谢忱岸眼底隐秘的爱意。
如同是雪中燎原的火焰,炙欲难消。
整整三天。
贺南枝都被这般寸步不离的粘着,也跟外界完全断了联系,有时看到谢忱岸悠闲靠在极宽沙发上翻阅书籍,她走过去,光脚假装不经意间踹了一下男人长腿,红唇慢悠悠翘起:“你连公司都不去,谢氏真要破产了么?”
谢忱岸气定神闲翻了一页,慵懒的声线溢出薄唇:“我休假。”
贺南枝没听说过谢氏掌权人还有什么假休的。
没等问。
谢忱岸已经预判了她困惑:“婚假。”
贺南枝声音陡然停在唇间,乌睫下的眼垂着,慢慢地走向巨型水缸前,去看鱼,偶尔又到院子里赏花,顺手摘几朵,毫无审美地插在了茶几的花瓶上。
有时思南公馆的门铃声也会响起。
贺南枝正脑袋躺在他的大腿上,安安静静闭着眼睛,听他念童话故事书。
见有动静。
睫毛忽而颤抖了两下。
谢忱岸修长手指将她要起来的肩头按了回去,语调淡而散漫道:“是秘书。”
贺南枝清透的眼眸亮晶晶地:“是喊你回公司工作吧!”
谢忱岸低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精致脸蛋,薄唇慢条斯理地扯出淡弧:“抽屉里的套用完了,我吩咐秘书新采购了一箱,应该是送来了。”
贺南枝希望破灭,甚至是很想不顾骨子里的贺氏名媛教养,把他祖宗十八代都辱骂一遍。
最终在谢忱岸暗沉的眸色注视下,还是忍了,阴阳怪气的音色格外柔和道:“那我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呢,没有趁着休婚假,让我有机会休产假。”
谢忱岸虽然行为病态了点,却又有那么一丝的理智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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