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想到这栋安保系统级高的别墅,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有人进来。
所以拿她宝石者,只有谢忱岸嫌疑最大。
用了几秒钟破案后。
贺南枝指尖扶着膝盖起来,绕过玻璃茶几,面无表情地回到了楼上。
自幼父亲就教养她行事,一定要讲究个礼尚往来。
贺南枝走到床头柜,眼睫垂落间,视线看向被阳光照得泛着冰冷光泽的手机,是谢忱岸未带走的。
极短时间内。
她乌黑瞳仁里恢复了淡淡平静,将它拿起。
……
谢忱岸的手机是从不设密码。
没有暧昧的交友软件,也没有什么阅过即焚短信,干净得犹如一新,他自年少起,就是这般——证明自己守身如玉的贞洁。
贺南枝慢悠悠地坐回了楼下沙发,还泡了杯牛奶喝。
她没忘记昨晚引起天大误会的那张女明星艳浴照,指尖点开光滑屏幕,第一时间是,先去销毁干净了再说。
随即。
贺南枝忽然想到什么,又点开了通讯录的黑名单。
果不其然,她看到冷冷清清的界面里。
谢忱时的名字,十分安详地躺在了首位上。
再往下滑。
没有堂哥的。
于是,贺南枝又轻轻滑了回来。
能有这个荣幸躺上谢忱岸黑名单前三的人,不多。
而作为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谢忱时,偏凭本事拥有这个名额。
按理说,像谢氏这种富贵得不显山露水的家族,长辈伉俪情深,除了养育一女二子外,旁系也没别的孩子,这对血脉相连的双生子感情不至于这般针锋相对。
奈何这位日常违背祖训的谢家二公子,自幼就立志做独生子,跟谢忱岸什么都要抢……
贺南枝慢慢品尝杯中清甜香味的牛奶,飘远的思绪忽然被别墅门外的动静打断。
她侧过眸,看到几位女佣端着精致的餐盘车,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许是没想到贺南枝已经起床了。
为首的女佣先怔了下,看着慵懒靠在沙发上的少女清艳侧影,想起盛秘书千叮嘱不能惊扰了这位美人儿,她不敢长时间窥视,低下头说:“贺小姐,早安。”
贺南枝不留痕迹地,将某人手机压在雪白指尖下:“嗯?”
“谢总吩咐九点钟如果您还没走的话,要给您备些中式的早餐,加了糖的米粥已经炖得很软糯了……”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贺南枝没拆穿女佣的话。
因为谢忱岸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离开婚房后。
贺南枝等了快一周,都没有等到谢忱岸来赎回手机。
她不免怀疑,这男人不会忘了自己还有一部商业机密的手机流落在外吧?
片场拍完戏,贺南枝穿着小网剧中的劣质面料古装袖裙坐在树荫旁的休闲椅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标注着密密麻麻字迹的剧本。
过了会儿。
有什么一团柔软橘色的毛茸茸滚到了她裙边,贺南枝动作稍顿,卷翘的眼睫垂落看到,随即弯下腰,声音透着浅浅的笑:“夏来。”
毛茸茸的小橘猫喵呜了声,亲昵地去蹭她。
贺南枝发现它胖了不少:“看来颂哥那一箱豪华小鱼干罐头没白喂。”
说起这个。
她想到了夏郁翡,手一停,将旁边手机拿起。
摇人。
铃声响了几秒。
接通后,贺南枝声音清柔地问:“你上次说要给我一部古装剧本,怎么没寄来?”
“别提了。”夏郁翡此刻在为拍杂志封面做妆发,抬手意示造型师的卷发棒离自己远些,声音懒洋洋地:“那部剧的男主角带资进组,把我这个女一号也换了。”
“……”
临时被换角这事,在满地拼后台的内娱圈不稀奇。
贺南枝白嫩的指尖揉了揉眉心,跟着她轻叹。
到底是相识多年的好闺蜜,夏郁翡在电话里问:“你那个破戏院又缺钱了吗?”
“不是。”贺南枝微微侧身避开逐渐转移过来的日光,晒不得的嫩脸蛋还是浮起一层薄薄的浅红,她抿了唇,犹犹豫豫地透露:“我三年前请骆岱帮我玉雕了一个谢忱岸的手办,欠了尾款三百万……”
你还真敢。
夏郁翡倒吸口气:“枝啊,我给你出个招。”
“嗯?”
“比起接戏赚辛苦钱,你不如把手办倒卖给跟谢忱岸有着同款脸的谢二公子来得快些。”夏郁翡说:“你就咬死手办是为他雕的,那疯批绝对信。”
贺南枝想到这对兄弟的‘爱恨情仇’,眼波流转,慢悠悠地吐出一句,“然后我和谢二双双被谢忱岸弄死?”
夏郁翡哽住:“……”
是哦。
正在树荫下跟她聊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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