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蓝遇叮进门前从怀里掏出张锦怕,满面春风骤变哀切,弯折一段窄窄腰身,锦帕拭眼角,呜咽哭泣入门求见,不知又搞什么幺蛾子。
而蓝遇叮这边一进房内,如同跌进炮制催情香的药炉。
“哎呀,大王好生厉害——”
透过朦朦胧胧药雾,鸳鸯鸾帐里露出一颗美人脑袋,嘴里浪叫,神情却十分百无聊赖。
床帐里传来男人一声力不从心的怒吼。
庄枸泄了。
美人暗暗翻个白眼,面上如雨后娇花嘤咛:“大王弄死奴家了。”
蓝遇叮适时见礼,“给爹爹请安。”
“大清早的你有心了。”刚“一展雄风”的庄枸得意大笑坐起。
“叮叮儿时刻惦记爹爹,今晨那青头鸭大娘过来,叮叮儿便知道爹爹也想见我了……”
还没等蓝遇叮求情的说白铺垫好,庄枸就打断他:“你男人呢?”
蓝遇叮隐在薄雾里的嘴角轻抽,就知道这老东西不会轻易放过道士。
甜笑回:“叮叮怕臭道士污了爹爹的宝地,让他在外给爹爹请安便好。”
“让他进来。”庄枸大张开腿坐到床边,肚子臃肿的肥肉层层堆叠,着实辣眼睛。
蓝遇叮庆幸没做他的小妾,一边殷勤回答:“这就让他来拜见爹爹。”
转头出门拽进不情不愿的小道士。
小道士冷着脸,听狐狸精在旁一个劲儿说:“快给爹爹请安。”
关昭雾闻着刺鼻的下流药物,很是厌恶扭开头。
引来庄枸不悦地冷哼,伴随着威压降临。
关昭雾咬牙强装无事。
蓝遇叮操碎心,连忙牵住关昭雾的手,连拉带扯让人和自己跪下,嗓音脆亮说:“给爹爹请安——”
头顶威压稍减,蓝遇叮审时度势表忠诚,“爹爹放心,我郎君虽然出身不好——”
关昭雾嘴角抽了一下。
“但他听我的话,就昨儿一晚,就已被我治得服服帖帖,对吧郎君。”蓝遇叮用左肘捅了捅关昭雾。
关昭雾紧抿双唇不吱声,师门根深蒂固的规训,使他能做到对妖下跪也是极限。
能屈能伸小丈夫的蓝遇叮表示不理解,有什么比快快乐乐活着吃香喝辣更重要。
既然死道士不配合,他只好自己努力:“叮叮儿自幼长于灰风岭,仰慕着大王长大,往后也是全心全意追随大王,大王若因为旁人的闲言碎语和叮叮儿离了心,可当真令叮心碎——”
“以前你是本王的娇娇儿,锦衣玉食自然不会少,现如今喊我一声爹,我也不会亏待你。”庄枸终于套上衣服,满是淫欲的眼神看向关昭雾时骤变锐利,“但白白养一个闲人一个外人,传出去山里的兄弟都不服。”
“这样,”庄枸终于露出他的意图,对关昭雾说,“我瞧你虽瘦像白斩鸡,伤我妖子妖孙的时候是一身蛮力,你闯山时伤了个负责挑粪水的妖,可记得。”
武器又不是拿桶把粪往自己身上泼,关昭雾哪里知道哪个是挑粪工。
他不回答。
庄枸也不需要他回答,“往后你就顶上他的位置,山中上下的粪水有你负责挑到山下,完不成你们一口饭也别想吃上。”
蓝遇叮脸青了,挑粪这活儿他可干不来。
关昭雾却难得地从善如流,点头答应。
以至于庄枸觉得这个惩罚轻了。
蓝遇叮连忙一番夸张地哭天喊地,把眼泪往关昭雾脸上抹,试图营造他也难以接受这个屈辱的活计。
庄枸勉强满意,挥手让道士赶紧去挑粪。
蓝遇叮一背过脸,悲切的表情瞬间消失。就是假作恩爱夫妻攥紧关昭雾的手仍是没松来。
两人转到拐角处,四下无妖,关昭雾想抽出手,蓝遇叮反步步紧贴,将他逼到角落。
“做什么?”关昭雾对这只狡诈的狐狸精提起十二分警惕。
“跟你商量一件要紧事。”
蓝遇叮身量也算高,但头顶只能到耳际。
蓝遇叮以身相贴过来,关昭雾自幼修行剑术,对周围事物时刻警醒,和旁人很少有如此贴近亲密的举动。全身不觉僵硬,用空着的手插阻在两人胸膛间,“什么事?”
蓝遇叮撩起眼皮,对他微微发红的耳廓轻吹一口气,“郎君,你就没感觉吗?”
耳垂已经燎烧成通红的颜色,关昭雾面上仍冷脸保持疏离:“什么感觉?”
“死狗精用那么强劲的催情香,”蓝遇叮一手揽住关昭雾的腰,吓得他一个激灵,故作冷静的脸色羞窘难当,蓝遇叮便趁此际将他隔在两人胸口的手猛地往下拉,伸进自己的裤裆里。
“……!!”关昭雾抓到一根直挺挺的肉棍,似烫得他掌心燎烧,迫不及待甩开。
蓝遇叮瞬间阻止他的动作,带着他的手摩挲自己早已挺立的肉棍儿,一边身子倒在他胸膛,哼哼唧唧:“郎君,方才那药也太烈了,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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