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泥泞的官道上被马车碾过的地方泥水四溅。
雨夜之中黑衣杀手便是迅速结果了周围的侍卫,直接用刀挑开了车帘子。
此时,只见一个暗器直接射中杀手,立刻毙命在地上。而此时不消一会儿功夫,地上全是杀手的尸体。
一把雨伞直接撑在车前,而车里的女子正缓缓的下马。
看到不远处的伞下人,她道:“没想到,表哥竟然纡尊降贵前来看望我。咳咳。”
“叔父呢?”戴着人皮面具的裴元舒缓缓的问道。
“元舒,许久不见。”只见裴邈幽幽的从马车里出来,便有人替他送来雨伞。
“这些人是沉璧妫的人?”裴元舒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就算不是太女的人,这次我揽了这么大的功劳,总有人要眼馋的。咳咳。”沉青君道。
“陆路看来是不太平了。”裴元舒道。
“我已经早就安排好了水路,离此地不足一里路便有个码头,船已经准备好了。”
几人行了不久便到了码头,一艘大船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船上一女子正打伞等候着这些人。
“主人。”绛紫向沉青君行礼道,不敢看向裴元舒。
裴元舒安排手下抬着一个轮椅过来,上面坐着的正是裴元慎,只是他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看他的脸色憔悴,额头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珠,即使在睡梦之中,也是难得的痛苦。
“表哥这是何意?”沉青君看着已成废人的裴元慎脸色晦暗不明。
“叔父,表妹。元慎就劳烦你们了。”裴元舒显得有些谦卑。
“我听过表哥在谢国的西边境已经聚拢一批势力了,不少人都说表哥能和谢洵,傅云疏相匹敌,想必手下的奇人定是不少。”
“父亲现在在忙于调节我的身子,恐怕没有太多时间给元慎表哥调养身子,耽误元慎表哥的恢复程度。”沉青君道。
“表妹不必在意,元慎一直恢复的不错,只是他在身体受不得西北的苦寒,所以还是送到姜国调养最为合适,他还有相应的随从,表妹不必担心。”裴元舒缓缓道。
“这次,我还给送了些药材来,都是表妹从小到大平日里滋养的药材,尤其是莲花果。如今药材送到,我也该走了。”
裴元舒施展轻功直接从船舷上飞到岸上,他手下的几个亲卫也是如此。便是在岸上对沉青君拱手道别。
“看来这个小子还在防着我们,故意以莲花果威胁我们。”裴邈开口道。
沉青君见他离开便也不在装病:“我的病不过是我刻意给他的把柄,还想让裴元慎这个废人监视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裴邈又道:“你让这个在我们身边半年不到的绛紫来接你是不是有些鲁莽了。”他摆明是对此人有所怀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沉青君道。
“本来我们这次到姜国可用之人就少之又少,何况,裴家不少的人都是忠心于裴元舒的。”沉青君谈话间便带了几丝破釜沉舟的意味。
“我调查的很清楚,她的身家很干净,这点你放心。”沉青君继续道。
绛紫在看到面前人的时候,她只觉得血气上涌,一瞬间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既带了恨意又带了几丝幸灾乐祸,又有了几丝悲悯。她忍不住在心中放声的大笑起来,裴元慎,你也有今天。
她越发觉得她主人的身份越发的不简单了。
月光如水入船窗,暴雨已经停歇,月光在水面上是粼粼碎影。绛紫躺在床上,她怎么都睡不着,往事在她脑海中回荡。
原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时候,她睁眼过来便是繁华的街道,冰冷的墙壁,而她是一个活脱脱的乞丐。
开始,她对这种借尸还魂的事情感到无比的恐慌,后来逐渐归于平静。她在此处不吃不喝,只想着再次死去。
刺骨的寒风吹拂着她的脸,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在她濒临绝境的时候,巨大的求生意识让她舌头去喝雨水。
她不想死了。
她去农户家里偷了几件粗布的衣裙再河水里将自己清洗干净,幸而这幅容貌生的端正。原身本就是个乞丐,生病死去了所以她就来了。
她开始去找活来做,这里是姜国,女子找活容易的很。她去抗米袋,推小车。
她瘦了不少也壮了不少。她反而觉得很快乐,不必尔虞我诈,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了。
她来到沉青君的身边也很顺利,她只是来赚钱的,这个人开的工钱高她便过来了。当然,见过世面的她就知道沉青君有些不同。
她每时每刻都在谨慎着,沉青君每次交代的事情她都完成的极其的完美。
她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姜国见到自己的母亲,母亲头戴金冠身着华服周围的人换她虞王,她猛然间知晓了自己的身世,瘫坐在地。
她已经换了容貌若是贸然上前显然不够明智,再者她已经接受现在的生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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