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然后大声地喊:“他没哭!我们都在哭!只有他!只有他没哭!”
谢珩卿想跑,脚底下却像生根一样,他被很多手指着,骂“不孝子”“忘恩负义”“没道德”“没人养的”“畜生”……
这下他真的哭了,只不过,他是被骂哭的。他被手指着渐渐蹲下去,无声地哭喊“不是的”“不要过来”“不要再骂了……”
床的另一头突然塌陷下去。沈珚亭睡得浅,被他的梦呓惊醒,从沙发上翻身起来,急急匆匆地推了门进去陪他。
“卿卿,卿卿……”
没叫醒。沈珚亭不敢摇他,怕他突然惊醒精神会受刺激,只能坐在他旁边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背,试图缓解他的情绪。
谢珩卿在梦里突然看见了沈珚亭,只是不太清晰,更不太确定,他看见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沈珚亭。
但是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嘶哑着嗓子,用尽力气地喊沈珚亭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喊到第几遍的时候,他喊不动了,那个身影却始终定在那一动不动。没有人回应他,他只能哭,哭得全身都在抽搐,几欲倒在地上。
肩膀被人揽进怀里,背也被一只手有节奏地轻拍着,生怕吵醒他似的。
“我在呢。卿卿,我在呢。”
谢珩卿半梦半醒,泪流满面地伸手,圈住沈珚亭的脖颈。
“别不要我……”
“不会的。”沈珚亭用额头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安心睡吧,我在。”
沈珚亭不知道他做了一场怎样的梦,只知道最后他哭着喊自己的名字,但是像是没在梦里找到,最后喊不动了,只能呜咽着哭。
如果是一场太悲伤的梦,那就醒来好了,反正,他就在旁边。
但他又很私心的庆幸,谢珩卿这场噩梦中途,能想起的人,是他。
早上沈珚亭按生物钟醒,谢珩卿好像是被噩梦吓得厉害,眉头紧锁,眼睛紧闭。在他怀里蜷缩起来,像应激的小猫。
沈珚亭胳膊被压麻了,活动手腕的时候,谢珩卿醒了。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俩贴得太近,谢珩卿抬头的时候,磕到了沈珚亭的鼻子。“嘶……鼻子真挺……”
“在你,无数次深情地呼唤我的名字的时候。”沈珚亭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其实比这更早,谢珩卿刚开始说“不要过来”的时候他就坐在他身边了。
“哪里有……”谢珩卿脸红,“说梦话了吧。”
“做的春梦?”
“去死。”谢珩卿抬腿踹他。
“可别踹错地方了,踹错了后半生性福就毁了。”沈珚亭打趣他。
“那我就去找按摩……啊!”
“找什么?”沈珚亭把他钳制在身下,“按摩棒?那个东西,太死,手法不好,会进医院。”
他单手摁着谢珩卿,从抽屉里拿灌肠液。
“你东西……是真齐全……唔”
沈珚亭的手指从他敏感点上狠狠碾了过去,谢珩卿咬着手背呜咽出声,腿渐渐曲起来。
“按摩棒可不太能一下就找到这……”沈珚亭对着这一点又刮又捻,谢珩卿像锅里被煮着的虾,背屈起又挺直。
沈珚亭贴心地给他腰下垫了个软垫。
“脱裤子放屁,你就是,自我感动。”谢珩卿暗骂。
“你真是……用完即弃。”沈珚亭感慨,“晚上恨不得手脚并用缠着我,今天就这么怨毒。”
“我睡觉……啊……睡不好、你是知道……的……”
毕竟第一天晚上就是抱着沈珚亭缠了一夜,早上清醒的时候发现下体还相连,脸瞬间爆红。
“我比较担心你的差旅问题。”沈珚亭不紧不慢地抽送,似乎在给他适应的时间,“如果跟别人住双人房,会不会半夜滚到别人床上去。”
“我……啊……我不怎么出差……别、别弄那……会尿……”谢珩卿想打落他作乱的手,“大、大清早的……”
“白日宣淫。”
“你还……知道啊……”
“我无所谓。”沈珚亭抱着他的腰往下按,“我只是告诉你,我应该比按摩棒好用。”
“现在……按摩棒……都进化了、唔嗯……”
“再进化它也不过就是一根假的。”
“现在、都有,仿真电加热的了……”谢珩卿作死作到底,“沈珚亭……你落伍了……”
“我自然是落伍的……”沈珚亭一顿,“因为我压根没有用它的时候。”
“谢老师,挺熟练?”
“挺懂行?”
“下回买回家试试?”
“呜……”谢珩卿的回应被撞得支离破碎,“你……混蛋……”
“骂得真好,再骂一句听听。”
“……你……受虐啊……”谢珩卿鄙夷地看着他。
“跟特助学的,要鼓励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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