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小声提醒道:“是四少nn身边的大丫鬟,缇冬。”
“欢姨娘好。”缇冬疾步走过去,敷衍地行了个礼,才缓缓淡声道:“四少nn听闻欢姨娘身t欠安,特命奴婢请了马府医前来为您诊治,请您回到屋内吧。”
水时欢立即反应过来,说演就演,连忙踉跄了一下,扶住好喜的胳膊,虚抚着额头,弱弱地吩咐小丫鬟:“好喜,快,快回去,头痛得很……方才都说了身子难受,你还非得让我出来走动走动。”
“姨娘教训得是,好喜这就扶您回屋……”好喜一脸担忧,虚虚扶住身侧的人往屋里走。
马府医与缇冬跟在后头也一同进了屋。
这脉……诊了许久。
马府医收回搭在脉搏上的长指,抚了抚长须,认真道:“姨娘的身子确实有些虚浮,此番不适跟您近日房事过于激烈频繁有关,还需多加调养。目前暂无什么大问题,好好休息调养便可。”
马府医的这一番话,让房里的三个nv子都红了脸庞。
“有劳马府医了。”水时欢率先打破沉静,出声道谢后让好喜送马府医离开。
府医一走,缇冬也赶着回去复命了。
“府医真是这么说的?”尹氏疑惑询问。
听闻欢姨娘不得四爷宠ai,但这‘房事频繁’又是怎么一回事。
“千真万确。”缇冬认真地点点头。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尹氏挥挥手,示意她们都退出屋外侯着。
伺候在身边的丫鬟婆子们退下后,尹氏悄悄走到窗边以手为哨,做了个吹哨子的动作。很快,不知从哪处地方飞来一只通身漆黑的小鸟。
尹氏把袖中藏好的纸条绑在小鸟的腿上,那小鸟收了信后便又往外头飞去。
此时的楚修宴正在鲁安侯的书房中。
“原来如此。”坐在案桌旁的男人以指尖敲了敲桌面。
那人面容刚y,身姿伟岸,一双圆眸神采奕奕,只是这样瞧一眼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虎狼之威。
此人便是大延朝燕都的鲁安侯——楚决烽。
“可查清那nv子的背后之人是谁?”楚决烽起身,在背后的书架上取下一个铁制方形盒子。对着小儿子招招手,“你来看一看此物。”
楚修宴应声,走向前去。
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是两封书信。
‘七月下旬,绝佳时机,北g0ng门外,你我里应外合。’
‘事成之后皇帝允诺之事,割让三城,以此印章为据。’
“父亲,这是……陛下竟与境外的反贼合谋。”楚修宴深深皱起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一下子反应过来,沉声道:“七月下旬,莫不是对方早已布好棋局,打算把鲁安侯府连根拔起?”
鲁安侯楚决烽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你猜得没错。”收敛脸上的笑意,凝重道:“陛下早已按耐不住了,咱们虽没有那za0f之心,却禁不住贼人多加煽风点火。如今这支被压到极致的利箭,到了存亡之际也不得不发了。”
“儿子全听父亲的。若是有人不想咱们活,咱们便让他先si。”楚修宴面上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他的话语中能听出几分决绝狠辣。
“哈哈哈!”楚决烽大笑两声,定定打量小儿子几眼。阿宴肖母,自小便有人夸他俊美非常,也知晓京都中有不少小娘子仰慕于他。他起初偏ai阿宴只是因为他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后来他发觉这个儿子b老大、老二、老三强了太多。从那之后便一心想要培养他,好让他继承自己的位置,只是……这孩子对名利权力之事表现得毫无兴趣,只甘愿做一个恣意潇洒的风流公子。
唉,对于此事也是让他颇为头疼。
楚修宴见自个的父亲还能如此愉悦轻松,便知晓他定留有后手,做了应对之法。
“大延朝局势不稳,陛下稚neng,境外虎视眈眈。”楚决烽掷地有声,“当今虽无能,却还有许许多多宗室血脉。”语毕,看向一旁的小儿子,问道,“你可知为父的意思?”
楚修宴本想拒绝,但一想到那位让她怦然心动的nv子,竟神使鬼差地应了下来。
“知晓,儿子听从父亲的便是。”
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楚修宴抬头望了望晴朗的天空,喃喃道:或许,有了权利才能把你更好地护住。
夜幕降临时分,清风院。
“四少nn,四爷回来了!”缇冬急忙回来禀报。
“四爷回来了?到哪儿了?”尹氏双眼一亮,如今已入侯府,需得把那人交代的任务尽早完成才是。
楚修宴站在自己院落的主屋前略微停顿了一会儿,才快步走进去。
“夫君回来了?”尹氏起身迎上去见礼。不知为何,这样唤着对方时,心中涌现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悸动。
“嗯。”楚修宴轻应一声。
尹氏看了一眼桌上的补汤,刚想开口说话,便被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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