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都红了,“肝癌,末期,医生说,熬不过了。”
桓曜湘痛苦地皱眉,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彻头彻尾就是个小人,他很悲痛,这不是假的,但他好似在利用亲父的病来获取一次与蔺凝茗亲近的机会,他在良心责备之下干着坏事,可是他真的很需要,急切地需要蔺凝茗的安慰,他俯下身来,挨在蔺凝茗的肩上。
他知道蔺凝茗不会把他推开,如他所想,蔺凝茗抚着他的背,试图安慰他,甚至和他一起到医院看望桓爸。
所以当他的亲父逝世后,他自私地抱住了蔺凝茗一晚,要蔺凝茗陪着他伤心难过,要蔺凝茗身上淡淡的香气来安抚他,他实在——
实在没办法了。
他是个很笨很笨的人,他虽想不通原由,但总能意识到蔺凝茗在逐步逐步离开他,他不想,也不许,所以从灵堂离开,蔺凝茗在车上疲惫地睡着的时候,桓曜湘没有对司机说话,司机看着桓曜湘空洞的眼神,就只将他们一同送往桓家大宅。
桓曜湘将熟睡的蔺凝茗抱入自己的卧室,他仍旧沉默,不开灯,连一丝声响都谨慎,就怕惊醒蔺凝茗的同时会打碎他的一场梦,桓曜湘为蔺凝茗脱下了外套、皮鞋,拉起了西装裤脚,解下吊带黑长袜,蔺凝茗的足长年不见天日,白得如薄冰般在黑夜中亮着微弱的光,然后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解了蔺凝茗衬衣的第一颗钮扣,他不去看那诱人的胸膛,只说服自己不过想要让茗茗睡得舒服一点,才拉走了那腰间如蛇般扭曲的皮带。
桓曜湘为蔺凝茗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容,月光透过白纱窗帘轻照进来,蔺凝茗微张的唇浸润在光华之中,可爱可亲,桓曜湘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
“茗茗,我要将牟星发扬光大,我不会倒下,可是我很笨??你愿意,愿意伴着我,支持我吗?”
“你愿意的话,给我一个’嗯’??”
“茗茗??以往的我都不计较,你就’嗯’一下??”
他哭了,哭得特别凄凉,此时一只手指伸过来,为他刮掉泪珠,他惊讶地昂起首,朦胧目光中只见蔺凝茗醒过来了。
“嗯。”蔺凝茗“嗯”了一下,声音很轻,但很清楚,“陪你到牟星股价突破三百元。”
桓曜湘破涕为笑,“三百元?怎么你这么贪心?”
蔺凝茗看着他的笑脸,呆了半拍又转过身去背着桓曜湘,桓曜湘索性爬上床,连着被子搂住了蔺凝茗,即使隔着被子,蔺凝茗仍能感受桓曜湘身躯的火热,他霎时僵住了,口齿不清,“你、你??下去??”
“这是我的床,我为什么要下去?”
蔺凝茗这才发现他不在蔺家,他鲜有的激动起来,不停挣扎,“我要回家!”
桓曜湘把他搂得更紧了,“你说好要陪我的。”
“??”
桓曜湘没有夜盲症,月色之中,他能看见蔺凝茗的耳朵有点发红,“茗茗,你耳上有颗小痣,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桓曜湘挨在了蔺凝茗的颈边,闭起双眸,满足地吟着:“这是我发现的。”
后来,牟星的股价真到三百元了。
可是,他的茗茗便不再陪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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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总,恭喜呀,柏卿这次夺得影帝,广告代言不绝,牟星光明的未来果真无可限量,我对接下来的合作很有信心。”王导演摇了摇玻璃杯中的红酒,尝了尝后又忍不住赞叹:“这次宴会的酒真的很不错,果香很浓厚——”
王导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些话,但都没有得到回应,终于转过脸来看向身侧的桓曜湘。
此时的桓曜湘穿着高订西装,身材壮实,线条流畅,灯光之下就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却死死捏住了高脚杯,英俊的侧脸浮现狰狞,目光阴阴带着怒火,王导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前方,只见一群人围着影帝要与他祝酒,而那位比oga更漂亮的beta蔺总就伸出手来,接过一杯白酒,仰头就将酒灌了下去。
“哟,蔺总喜欢柏卿吧?他们很般配呀!日后如果真有喜事,桓总定要通知我呀。”王导想要拍拍桓曜湘,但下一刹就发现桓曜湘已大步走到酒桌旁边,极为急速地吞掉一整瓶白酒。
“哎哟,怎么这么早就想喝喜酒呢?桓总蔺总真是好兄弟!”
宴会持续着,气氛热炽,有人却离了这片热闹,缓步到花园吹着风,想要散掉酒气。
但风吹得蔺凝茗更醉了。
“茗哥哥,你小心,前面有小石头。”柏卿搂着蔺凝茗的腰,体贴地搀扶着他,因为喝酒过多,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柏卿感受着蔺凝茗的体温,面红红地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茗哥哥,谢谢你为我挡酒。”
“举手、举手之劳,嗝。”
柏卿虽然很担心,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嗝。”
宴会在市中的高山酒店举行,对外看去,城市万家灯火不灭,光彩耀目,夜色醉人,柏卿又喝了不少酒,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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