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副新样子。更何况好几个月都不见一面呢。
到底什么工作那么忙,连回家睡个觉的时间也没有吗。
中考前的那天晚上,徐年炽问徐枚文想不想自己以前的爸爸,徐枚文正撑着身子在书桌旁看一张浓缩了好几次的写着知识点的小纸片,听到徐年炽问,就抬头看着他笑,说自己以前没有爸爸。徐年炽就眨下眼睛,说,我觉得我也算没有爸爸。
徐枚文看着他严肃的样子,跟着有点儿心疼,忍不住去拨弄他的头发,说,那徐叔叔是谁。
徐年炽凑过去坐在他旁边,垂着头,过了一会儿轻声说,但是你有妈妈,我没有。
徐枚文总是会被他眼睛里的水汽吓得手足无措,他赶忙握紧徐年炽的手,说,哥哥,你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妈妈也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妈妈就是你妈妈。
徐年炽听他说这话说过很多次,但是每次听还是忍不住让眼泪更加汹涌。
徐枚文就干脆把他捞过来抱住,让他的脑袋埋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学着妈妈以前总是对他做的那样,轻轻拍徐年炽的背,好让他顺顺气,哭得太用力会不能呼吸,哥哥的脸都憋红了。
“好啦,别哭了,明天早上就要考试了!我带你睡觉去吧!今晚我还要睡你这里喔!”
那时候徐年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即使他那时候也并不是很懂到底什么叫完整。
高一入学的前一天晚上。
“你为什么又来了。”徐年炽看着抱着被子枕头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徐枚文,面露不悦地开口说道。
“明天要开学了,我激动。”徐枚文仿佛看不见徐年炽颇具微词的视线,抬腿就往里走。
走到床前,徐枚文把被子枕头往床上一扔,自己整个人也跟着一下摔上去。他翻个身,手脚并用地缠住徐年炽,“哥哥,我们居然就要是高中生了。”
徐年炽原本手里还拿着本书,徐枚文扑过来压住他,他的书就掉在床边,然后仰面敞开着落在了地上。
徐年炽沉默下来,盯着徐枚文靠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不说话。徐枚文没看见徐年炽的表情,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里的那股“杀气”,他跟着沉默一下,然后在空调23度嗡嗡作响的冰冷空气中猛烈地打了个颤栗。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枚文微微直起身子,很小心地抬头去看徐年炽,“哥哥?”
徐年炽抽出一只手,整个覆盖在徐枚文的脸上,推着他往后退。
“呜哇啊啊啊啊!!!”徐枚文一把抓住徐年炽的手腕,“这样好痛!”
“噗嗤。”
徐年炽看着他叫嚷,突然觉得有点儿好笑。
徐枚文挪开徐年炽的手,诧异起来,“哥哥,你在笑什么。”
“你好笑,我不能笑吗。”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徐年炽立马就不笑了,绷着脸无事发生。
“是因为我说痛所以你开心吗?哥哥你总是干这样的事,然后在那儿偷偷笑,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儿变”
没等他说完,徐年炽猛地一下掀被子把他捂住,然后自己下床把书捡起来放到旁边的飘窗上去。
“再多说一句话你就回去睡。”
徐枚文把被子扒开坐起来,笑嘻嘻地看着徐年炽的眼睛,然后做了个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又拍拍徐年炽那半边的空床。
于是徐年炽重新爬上床,把自己的被子扯回来盖好,翻过身背对着徐枚文躺着,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来。
“你在看什么呢?”徐枚文也撑起身子,从上方去看徐年炽的手机。
“和汪远聊天。他说又和我在一个班。”
“哦哦,你初中同学?这么巧。”
“对啊,就是很巧。”
徐枚文躺回去,手机闪着幽幽的荧光,没拉窗帘,月光也轻轻的洒进来,借着那一点儿光,他看着徐年炽的后脑勺,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暖烘烘的。
他又把手和脚都伸过去,像八爪鱼似的抱住徐年炽。尽管自己那床被子因为这个姿势已经全部从身上掉下去了。
徐年炽被他抱得紧的有点儿动弹不得,松了松手指让手机安稳的扑在床上,然后说,“你松开一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不,我快睡着了。你别吵我。”
徐年炽深感一阵无语,低头去咬他锢住自己的手。
“啊!”
“松手。”
“那你咬吧,我不痛。”
“”
徐年炽忍无可忍,说,“松一下,你进来和我盖一床被子。”
“不好的!”徐枚文一脚把自己的那床被子踹到床边缘去,然后掀开徐年炽的被子钻进去,欢天喜地地重新抱住人。
“哥哥,你对我真好。”徐枚文闭着眼睛,露出一张虔诚的人心头被圣光普照了一般的痴呆脸。
“吹着空调盖不着被子你就等着开学第一天喜提感冒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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