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天刚蒙蒙亮,钟轻绪敲响钟轻斐的房门,见无人应答,也不放弃,一直敲到房间里的人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喊:“大清早的,干嘛啊!”
“爸妈让你下楼吃早餐。”
钟轻斐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缓了缓神,答:“知道了。”
等她到餐厅后,看到的是爸妈以及大哥三张严肃的脸,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给看穿了。
“我看她的状态还好啊,”钟父率先开口,对着大儿子开炮,“没你说得那么糟糕,不哭不闹,很正常。”
“你没发现她眼睛肿了吗?肯定昨晚偷偷哭了呗。”钟轻绪不服气地反驳。
“我倒是觉得女儿比之前更好看了点,眼睛肿可能只是水肿吧。”钟母一整个溺爱,怎么看钟轻斐都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谁都比不了。
“各位,我就站在你们面前哎,”钟轻斐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不可以不要当面说别人的坏话啊,这种事不是都背地里说的嘛。”
“囡囡,这不是怕你失恋后劲太大,想不开嘛,”钟父轻咳一声,决定甩锅,“而且是你大哥说的,什么你昨晚独自回家,暗自神伤、伤身伤心,情绪特别低落。”
钟轻斐一屁股坐到钟轻绪身边,一个肘击,打得钟轻绪刚吃的煎蛋差点吐出来。
“你乱说什么?”
钟轻绪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支支吾吾,“我我我”个不停。
还是钟母接了话,说:“囡囡,失恋而已嘛,妈妈给你介绍更高更帅更年轻的,你那个小男友,不就是演技好点、长得帅点、年轻了点嘛。”
“妈妈,给我打住,”钟轻斐慌忙咽下口中的牛奶,出声打断,“你的话让我很难不怀疑,你是他的妈妈粉。”
“咳咳咳,囡囡,那今晚金棕奖颁奖典礼,你还去吗?”钟父小心翼翼地提问,唯恐触了乖女儿的霉头。
“去啊,钟轻然请我去当他女伴。”
钟轻然,钟轻斐的双胞胎哥哥,一个还算有点名气的歌手。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的,轻然也不是非要什么女伴的。”
“我知道,可是他都求我了哎,还说给我买我最想要的那辆跑车。”
“爸爸给你买。”
“但我已经答应他了,临时鸽了他的话,他会骂我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骂人有多狠,万一在网上控诉我,影响多不好。”
其实,去不去金棕奖,对钟轻斐来说,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才不是因为她想在现场看秦景文得奖,才答应钟轻然的呢,不然就一辆车,她才不稀罕。
“囡囡,你不会对你那个小男友还余情未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干嘛和他分手,你俩都谈了五年了,本来妈妈还想着,明年你就能结婚了呢,要是和你哥哥嫂嫂一起在荷兰办婚礼,该多好。结果,一大早,你哥告诉我,你分手了。唉,怎么就分了呢。”
家里人,护她都像护眼珠子似的,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以前,她喜欢玩儿,他们都张罗着给她找乐子,只要不违法不犯罪,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从来不干涉。
后来,听说她和秦景文“谈恋爱”,虽然对于找娱乐圈小明星这件事,钟父钟母不是很满意,但只要女儿开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原以为,照女儿的秉性,和秦景文估计也就是玩玩,两三个月最多半年,就会腻了。
谁都没想到,他们俩好了五年,整整五年啊,都算得上是恋爱长跑了。
钟父钟母早就退休颐养天年,公司什么的交给了老大,老二老三想干嘛干嘛。
一开始,对秦景文并不在意,后来,会主动叫老大调查他,查一查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查一查和自己女儿在一起后,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但,秦景文进娱乐圈之前很是艰苦,十岁以后就一个人生活了,十六岁在街上被星探抓住,签了家小公司,进了娱乐圈,没背景没靠山,凭着一张脸跑了四年龙套。
二十岁被钟轻斐瞧上,跳槽到斐然娱乐,资源升级,一步一个脚印,开始系统地学习表演,在各位大导演的电影中磨练演技,直到去年拍的一部文艺片,彻底爆火,被誉为娱乐圈蒙尘的珍珠。
今年更是喜提各大电影节的最佳男演员提名,今晚的金棕奖,将是他辉煌事业的开端。
私人生活更是干净得如同一张白,十六岁进圈后,面对潜规则,避如蛇蝎,不然也不会四年没有一部正经剧找他了。
和钟轻斐在一起后,更是洁身自好,没有绯闻,一心一意只有演戏。
因此,钟父钟母对秦景文也渐渐地有了改观,虽然家世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只要女儿喜欢,何况秦景文别的方面也还算过得去,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唉。”钟母越想越想不通,忍不住叹气。
“妈妈,你别叹气。怎么了呀,分个手而已嘛,都是小事都是小事。”钟轻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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