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肯定黑白分明。
垃圾就这么扔在客厅,她朝冰凉的手心哈气。
——
还没等她和盛也的矛盾解决,盛家爆发了她来以后最大的一次争吵。
安冉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安升回来了,踩着拖鞋冲出去,刚跑到楼梯角听见客厅一声巨大的尖叫——
“盛淮波!你爹还没死!你都敢把人带回来!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一家人!!你们要这样恶心我!!!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噼里哐啷砸东西的声音,舅妈崩溃大哭,安冉不敢再出去。
“你个疯婆娘,老子才上班回来就要听你发疯,迟早要把你送去精神病院,太恐怖了。”舅舅的声音稀松平常,对妻子的状态毫不在意,“翻垃圾翻件衣服出来都要怪我,你自己出去走一圈,看谁受得了你这种人,不知道活着干嘛。”
“我要弄死了,我要弄死你!!啊——”
舅妈摔倒在地,连带一堆东西砸到地上,木地板声音很脆,每一下都仿佛有重锤落下。
巴掌、拳脚、谩骂和诅咒,轰隆隆充斥大大的房子,环绕每一个角落的暴力和恨意吓得安冉一抽一抽的。
姚晓萱哭得声嘶力竭、凄惨无比,碰撞和碎裂的声音一直没停,在几阵完全不收力的掌箍和推搡后,尖叫的女声变成虚弱的求饶,然后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卑微…
不能再躲了,舅妈要被打死了,安冉捏紧拳头走出去,满屋狼藉,瓷器的碎片割破姚晓萱露在外面的皮肤,手腕和脸鲜血淋漓,倒地不起,像凶杀案现场一样的景象吓得安冉惊恐万分。
“舅妈…”
她“咯吱”踩在碎玻璃上,往这个可怜的女人走去,突然顿住脚步,舅妈抬眼看她的眼神,那么恨,那么恨。
懵了的安冉又看向舅舅,盛淮波坐在椅子上,除了衬衫有些皱,看不出来刚与人发生争执,吊儿郎当点了根烟,对上安冉的视线,无事发生一般扬下巴算是招呼。
姚晓萱把脸上手上的血擦得满脸满地都是,血迹有些黏,在地上擦出纹路,鲜红的手指着安冉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把自己当盛家人了吗?你和你那个死人弟弟怎么还不死!!”
“够了!”
盛淮波终于不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黑着脸打断她。
好心却被倒打一耙,安冉站在一堆碎片中间,像站在刀尖上。
姚晓萱看着反驳的盛淮波,怒极反笑,正要开口说什么——
“安冉,过来。”
安冉听到这声如银杏叶摩挲般的少年音,起死回生、如蒙大赦,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枯木逢春。
她猛地回头,煞白的脸上泪眼朦胧。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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