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成年人。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或许只有森冷的眼神不太客气,没有宣判,也没有激烈问责,可余成荣还是一言不发。银霁微微咬牙,控制着嗓音,为她这场借喻发出总结式的质问:
“余警官,现在您还觉得,清华铊中毒案是一起a女嫉妒b女的个人悲剧吗?”
其实,最可怕的事她还没有说出口:那些目睹了这起惨案的同学,无论案发时是贡献了力量还是置身事外,以健康的心理“允许一切发生”,竟还能毫无作为地过着平静的生活……难怪那位信仰是自己的圣徒,特地选在全校师生最快乐的一天离开了人世。
换句话说,铊中毒案的主犯和从犯皆是动机完整、行动线清晰,重大案件又不受追诉期限制,时隔多年,有一个人被民间之外的力量追责了吗?并没有,他们早已回到了日常、回到了人群中,说到底,大家害怕的并不是寻常人忽然变质,而是变质后的恶行如此昭然时,环境仍允许他们丝滑地变回寻常人。
“天赋和家境都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仅靠个人是战胜不了的,只能想办法去解决。”是了,“战胜”思维和“解决”思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它们接的宾语最好是“困难”、“问题”这样的无机物,然而在输不起的人眼里,活生生的对手才是唯一动作承受方,“只要她愿意,就不必费力去战胜对手,阳谋是很累人的,既然有条件,为什么不能用阴谋去解决?余副局,你觉得,我们‘中间’及以下的人口组成部分,究竟要如何在世界这个孙维的大型人肉迷彩中保护自己?”
难道只能闭上双眼走进极夜,像留在童年时代一般信任着虚假的中间,载歌载舞着被他们推进深渊?
银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勉强盛了小半碗笑意:“就说到这里吧,以上全都是我瞎猜的!在今天的访谈正式结束之前,我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余副局,请问‘附中考生失踪案’这系列事件,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参与其中的?”
虽然从余弦那边得知了真相,银霁惦记着那一丝渺茫的兴趣与歉意,仍对余成荣抱有期待,希望听他亲口说出来。阴山八景的画卷徐徐展开,如果他能把手上的残墨擦干净,说不定,银霁这把业火还有机会将彼端的画轴一并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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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药厂副本细纲成型当日(2023年12月22日),惊闻朱令女士逝世的噩耗。嵇琴弦断、广陵不绝,我不会忘记,我不能原谅,聊举一豆烛火,送行冠绝京华的天才少年、坚韧不拔的女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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