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人的凶残,面色猥琐,欲言又止,想到荀洛魁都住他家了关系应该也不错,这也算不得荀洛魁的错,凑过去压低声音八卦:“当初有个人追荀哥,长得人模狗样的,结果还没追上就爆出来滥交还有病,给荀哥恶心的当三都得做背调。”
八卦总令人振奋,更何况是荀洛魁的八卦,眼看着高弘满面红光,宁庭溥却不想再听,他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多的他自己会问本人,于是出声打断了话题:“饭好了,快打包送过去,别饿着你荀哥。”
被提醒后高弘急急忙忙进去关火,宁庭溥往包厢走脚步轻快,推开门看见可怜巴巴看着他的江焕和空空如也的桌子时才反应过来菜被他打包送走了自己没吃的,脚步一顿叫了个员工过来点菜。
这地方主营酒吧,营业时间八点以后,白天空空荡荡,菜单也没个具体的,他随口点了几道江焕爱吃的几道自己爱吃的,席间久违的温和,结束后却猝不及防提了分手。
或许是江焕被他们几个惯的有些娇气,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最后宁庭溥废了点劲才脱身,付了餐具费与清洁费后扶着腰离开,江焕到底是个男性,给他来一下劲也不小,给本就脆弱的腰雪上加霜。
要不要告诉荀洛魁?宁庭溥趴在医院里等医生按摩时都在犹豫。现在他可以确定荀洛魁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他,但这喜欢能不能让他破例就不一定了。
腰被摁的嘎嘣响的瞬间,宁庭溥想起来江焕和荀洛魁的关系,他一定会向对方哭诉,虽然荀洛魁大概率看不见,但万一呢。
得说。大不了死缠烂打。
助理提着食盒敲门,得到许可后轻手轻脚进去,抬头一看今早那个男的就坐在她老板的办公桌前,带着耳机对着电脑屏幕一脸严肃,貌似在开会,比她那个不务正业的老板更像办公室主人。
“荀先生,这是宁总为您点的午餐,我放在这边了。”助理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明明是正经事走到桌边时都有些犹豫,“我来取一下批过的文件,打扰您了。”
要拿的东西就在桌边放着,她老板为了能随时跑路做事很利索,出于好奇心她靠近几步,弯腰拿东西时装不经意瞥了一眼荀洛魁的胸针,真是她老板的,出席一些重要晚宴时带过。
强压住激动的心,助理表情淡然但步履如风,一出门就在助理群里分享这个大瓜,她平日只负责公事,这次屈尊降贵亲自送东西就是为了验证大群里的小道消息。
老板任性导致她被过度压榨,连金钱都没法挽回她流失的精气,只有八卦老板能勉强平复怨念,次数多了宁庭溥私事都避开她,只能自力更生。
“我敢肯定姓宁的动心了,他什么时候把人留在自己地盘过,甚至胸针都给人家带。”
“不能吧,他俩看着撞号了。”
“保真,老板叫我查过他。”
“而且这位荀先生是单身,说不定宁公主遇上真爱了。”
“而且我查的时候发现这个荀先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宁公主没让查那些我就没跟他说,期待翻车的那一天。”
助理走出办公室后,荀洛魁把刚刚斜过去的屏幕摆正了,对面几个人自己吵得欢,看见他的脸再次出现瞬间统一战线。
“老大你还要在那里呆几天?”
“头儿姓李的变卦,你去弄她。”
“荀哥没钱打通关系了,打钱。”
不怪荀洛魁平日里总吊着张脸,能和他有同样目标的人能正常到哪里去,和这些人待久了他没得狂躁症都是心理素质强大。
经验告诉他不能给这些人好脸,选择性忽略了他不爱听的话只回复最后一句:“明天打账上。”
“头儿别装听不见,姓李的过河拆桥又和她前夫好上了,这你不得上?”
“你在教我做事?”荀洛魁语气森森,目光阴冷。
他们这个组织致力于让每一对已婚人士离婚,让每一个未婚人士不婚,但主要措施是使婚姻法更严苛有毒,让明智的人远离婚姻,不理智的或者自诩真爱的死就死了变革总有牺牲。
荀洛魁如当初所言,当三只是爱好而不是手段,他的事能用人就不会亲自上,那么大的家族产业他都懒得管,利用他本人来做事这人真敢想。
视频通话短暂的安静了片刻,只剩微弱的风扇散热声,第一个发问的人勇敢打破沉默:“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边有些官员不太好说服。”
这话荀洛魁更不爱听,但也算正事,于是勉强给了个模糊的答案:“快了。”
私事的会议结束后桌面上是批一半的文件,他家里海外的产业归他,虽然他高薪请了专业的管理团队,并且确保那些人对他绝对衷心,但总有些事需要他来决断,不算多,他隔一段时间才看一回就多了。
合上电脑,荀洛魁看着摆在那边的食盒无奈叹气,他要是回了扬城最多还能待一个月,等新的婚姻法出台了他在国内也没什么立足之地了,要是原先国内待不了就不待,世界那么大他有钱在哪不能过,可现在多了个宁庭溥,还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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