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喂胖几斤。最后一天,丁昭正给叮叮车洗澡,手机哔哔作响,传来程诺文的紧急军情:速归,叉烧发疯,把家里咬得乱七八糟。
丁昭本来不想回去,转念一想,叉烧突发狗疯,程诺文肯定跟着爆炸,他要拒绝,实在有些不近人情,于是决定早一天回上海。和叮叮车告别的时候,金毛不知道主人要走,晃着脑袋以为丁昭在和他玩,最后发现丁昭上了出租车,才急了,原地直打转,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高铁一路,丁昭都在抹眼泪,可惜悲伤没持续太久,一到家,他就被现实击倒。走前细心收拾过的客厅早已面目全非,所有软的硬的能下口的东西,全线阵亡。几个靠垫更是咬得支离破碎,棉花絮在空中随处飘舞。
要死啊,比第一次见到时还糟糕。
丁昭面色铁青,程诺文更甚——三日没见,他脸色极差,显然缺乏睡眠,见丁昭回来,疲倦地抬手一指,让他看正在沙发上狂吠的比格。
叉烧叫声高低起落,堪比宏伟交响曲,它踩在一个长条玩偶的身上,丁昭定睛看,形态诡异的玩偶上面贴了一张自己的大头照。
他回头望向程诺文,对方移开视线,别问的意思。
暂时没空和他计较,丁昭试图抓狗,但一靠近,叉烧灵活闪避,跳下沙发叫得更响,还对丁昭拼命皱鼻子,举起前腿作势要蹬他。
臭东西领地意识极强,大概嗅到自己身上有叮叮车的味道。他将猜测告诉程诺文,对方责怪地看他一眼,那你还不快去洗澡?
资本家擅长剥削,丁昭行李箱也来不及开,等冲完凉出来,叉烧闻不见多余气味,才允许他靠近。
丁昭逮住他,毫不留情,反手就是一顿揍。比格着实有些受虐倾向,被打过之后安分了,躺在他怀里眼睛一闭,开始打呼噜。
“可能是分离焦虑,”丁昭揉着叉烧在睡着时极具迷惑性的可爱脸蛋,严肃与程诺文说:“这样不行,他不肯听你的话,以后我走了怎么办?”
程诺文正在捡散落于各个角落里的狗玩具,立即问:“你要跳槽?”
“不是,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我就在你这里借住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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