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正前方的两个角落种了两棵两米出头的樱花树,一看就是进口的品种。后院是一片竹林,院子侧面有一口不小的池塘,池塘里有造型奇特的假山,自循环系统的作用下,池水源源不绝从山顶流出,像山泉瀑布一般发出悦耳哗啦啦声响。水面上漂浮着几株睡莲,莲叶下时不时探出锦鲤的影子,安杰不懂鱼,也看得出那些鲤鱼全都色彩鲜艳、个头肥大,肯定价值不菲。
开门的是个衣着朴素的妇人,约莫50多岁的样子,神情和善,见了安杰笑得很热情。
您好,我是林安杰,来补课的英语老师。安杰率先自我介绍,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
叫我张婶就是了,他们父子俩都这样叫我,我给他们做饭打扫的阿姨啦。张婶很热情的说道:快进来吧,上次王总回来的时候提过一嘴,说有个教授要来给阿豪补课,我也没问是哪一天,没想到你就来了。
啊,我是韩教授的学生,我们老师派我来的。安杰解释道,他对张婶印象挺好的,和她相处很自然。
这样呀,具体的我也管不着,你坐吧,小林老师,我给泡杯茶。
啊,不用客气的,张婶!
坐吧坐吧,不麻烦的!张婶将安杰拉到巨大的大理石餐桌前坐下,进了厨房去给他泡茶。
安杰有些局促,老实说。这家的装潢也实在过于富丽堂皇,随处可见都是一些名贵石材和实木家具,头顶的水晶灯晶莹剔透,闪烁着金钱的光辉。安杰觉得韩老师家已经算装潢很精致了,但是与这儿比起来还是逊色很多,面积也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也是,一个做学问的教授怎么能和这种富豪比呢。安杰胡思乱想。
张婶很快给安杰端来一杯红茶,茶杯是描金丝边的骨瓷,质地轻盈透润,琥珀色的茶汤透过杯子更显浓郁厚重,真是相得益彰。
阿豪出门了,王总更是很少回这里,小林老师你可能得等一会儿哦。
王总?张婶提了两次这个王总了,就是这家的主人吗?似乎是个大忙人。
就是阿豪的父亲啦!在这里两三年了,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只好叫王总,哈哈!
这样呀,今天不是周末吗?王家豪同学应该没上学吧?
呃,这个啊,阿豪好像昨天就没回来了。
安杰只觉得头大,都是什么学生和什么家长啊。没事,张婶,我等一会儿吧。
那麻烦你了哦,我去给阿豪和他爸爸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好的,谢谢您,张婶。
几分钟后,张婶面露难色的回来了,安杰已经忘了当时她是怎么说的。他只记得那天下午,他坐在大理石餐桌前喝了两个小时的红茶,张婶后来还贴心的端出来一些精美的点心。
红茶和点心都很美味,安杰不知不觉喝了很多,以至于后来连上了两次厕所,在第三次感受到尿意的时候,安杰决定起身回去。张婶尴尬地把他他出了门,回去的出租车上,尿意如海啸般汹涌澎湃,他紧紧夹起的双腿不自觉的抖动着,生怕一不注意尿在车上,膀胱的胀痛无时无刻刺激着他,安杰脸色泛白,额头冒汗,下车时司机都以为他得了重病。
下了车,安杰控制着尿道用最快的速度小跑回宿舍,甚至都来不及关厕所门便解开裤子,终于如释重负,那是安杰最悠长和畅快的一次小解。
从那以后,安杰的人生信条中多了一条:千万不要在外面喝太多红茶,不,绿茶也不可以。
回来后安杰打电话把情况向导师进行了汇报,那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钱照算。
第二次,除了张婶,安杰仍然没有见到别人。不过通过和张婶一下午的交流,倒是了解了不少这家人的情况。
据张婶说,她自己在这家帮佣快三年了,平时就负责打扫做饭,晚饭后就回自己家也没住在这里。用她自己的话说:除了每天必须起很早以外,其他的都很不错,工作也轻松,王总这个人吧,虽说脾气不好,但是很大方,薪酬开的很高。
关于这个王总,张婶所说的也不多,只知道很有钱,具体叫什么,做什么她一概不知。似乎在儿子还很小的时候,妻子就去世了,从那以后就一直一个人。性格暴躁,脾气不好,和儿子关系也很紧张,很少回这个家,听张婶那口气,在别处还有多处房产。总之,听了张婶的话,安杰对这个王总是没有太好的印象。
倒是这个王家豪,张婶大部分时间都在讲他这个学生。虽然张婶讲了很多,不过总结起来就是,一个从小丧母,父亲忙于生意疏于管教,虽本性纯良张婶一个劲的强调这点也变得飞扬跋扈的不良少年。
连吃两次闭门羹,脾气再怎么好的安杰也是有怨气的。但如果安杰只是一味怨天尤人的个性,自然也不会得到韩教授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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