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刻意的一句。却像是喟叹,连抱怨都称不上,被谢危典笑着说出来。
但凡说这个话的是谢宵,谢穹大概都能嘲笑他到80岁。
可说出来这话的是谢危典。
谢穹想说些什么,堵住某处的大洞,又怕说了什么,再见谢危典的眼泪。
他想掀了屋子。
可再大的怒火,又因为少是谢危典,而忍了回去。
谢穹抱住了谢危典。头埋在对方的肩上,不像是互相赤裸的拥抱,反而像两个很冷的人在取暖。
“你才不是只有这个……没有我也会保护你的。别这样。”他的声音闷闷的。
对谢穹在犹豫、思考怎么找做掉台球大叔毫不知情,只有话落在谢危典耳朵里,成为了借口。
瞪大眼睛,谢危典茫然地眨了眨眼。
下巴抵在谢穹肩上,他看不见手里的东西,但他摸得到。
见过不少废物几把,但硬了全程、临近射精却才软掉,只草草吐几口精的,谢危典还是第一次见。
他试图再揉一揉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谢穹的老二挣扎了一下:help!
被谢穹按住手的谢危典:“……”rry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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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泄一个阳痿,谢危典感觉对自己两个兄弟的理解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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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没再见到谢穹。
希望是因为忙,而不是被谢危典拍肩膀安慰“已经很棒了”伤害。
反而是消失了几天的谢宵回到了餐桌。
作为集团的核心,他承担了很多,似乎太过劳累,此时脸色苍白,居然和白粥差不多。
难怪会早泄。也喝了一口粥,谢危典默默加深了对谢宵的刻板印象。
“头发。”谢宵很慢地开口,只说了个开头就停住。
非要等谢危典桃花瓣一样的眼睛望向他,才继续,“头发长了,要安排人来剪吗?”
挠了下头,谢危典咽下嘴里的粥,犹豫地摇了摇头:“我想留长,可以吗?”
谢宵点了点头,没问理由。
“衣服也差不多该送过来了,有什么想要的款式吗?”谢宵搅着粥,看向谢危典的眼神很平静,“你又长高了。”
这种事还不值得谢宵负责。他是在没话找话。
而谢危典想说裙子,但最后忍住了:“没什么想要的,谢总您看着办就好。”
客套,尴尬,沉默。
安静的关系不会因为一次口交就熟络。天生的冷场天赋更不会一顿鞭子抽开窍。
再等了一会,确认谢宵应该不会再开口了,喝粥声继续响起。谢危典加快往嘴里塞东西,他吃相不难看,却像个饿死鬼。
谢宵抿了下嘴。犹豫就会败北。他知道这次也不能让谢危典喊他哥了。
食器碰撞的声音宛如早晨清脆的钟声,谢蓉可就是在这时候下楼的。
年近60,她有一张还算年轻的脸。但她气质太冷,所以很多人会注意不到她的年纪,而是先在她面前低头。
因此,更不会有谁会去猜她现在是赖床起晚,还是因为打腹稿而迟到早餐。
“什么时候上学?”坐到主位,谢蓉可的第一句话就很倒人胃口。
谢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谢宵却无比希望能有。
这样,至少此刻的死寂才不会让空气如此稀薄。
咽下配菜和最后一口粥,谢危典揣测了一下谢蓉可的意思,猜她是不是不想多看到自己。
所以在所有人都犹豫的餐桌上,谢危典不太确定地反问:“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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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校也是所私立。
离家有点远,临时决定上学又有点迟,所以当谢危典到校的时候,已经上完两节课了。
也不知道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谢危典赶上了音乐课。
学生们都去了自己想学的乐器教室,而谢危典则被班主任带去了乐理教室。就他这个手,也确实什么乐器都碰不了,只能学学理论了。
“学习节拍器,要先放弃对秒的理解。今天我们先学简单的强弱弱……”教乐理的老师打开节拍器的盖子。
“哒!哒!哒……”
坐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谢危典又听到节拍器的声音。
乐理教室人不多。有人自始至终没好奇突然进入教室的新同学。有人回头打量他,然后很快转过头。
也有人站了起来,向后排靠近。
“哒!哒!哒……”走路声和节拍器重叠。
“强弱拍并不是指音量。强拍意味着情绪更多,信息量更强,弱拍则情绪减少,信息变弱。单拍子里只且只有一个强拍,其余都是弱拍……”
乐理老师的声音像泉水,谢危典撑住头。
他不记得自己在17岁有没有上过这样的课,听过这样的理论。但27岁的他已经会珍惜这样枯燥的知识,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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