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个意外,在青春期之前就该被医生缝上去,所以违背它的意愿才变成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双性人象征着淫欲的无用洞口通往自己的地狱,别人的天堂,她轻而易举地填满了它,在温暖如羊水一般的裹挟下。仿佛听见这具身体深处传来的哀鸣,方霏的手指回勾,探到内壁的下底。
她诅咒过的他的麻木不仁,铁石心肠,不自量力不堪一击的骄纵和自尊,该死的决绝,好像都在这道伤口里得到了补偿。仿佛你废了很大的力气去开一道锁,徒劳无功后准备像粉碎垃圾那样敲碎它,却发现它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了。
以骨盆为中心,他的身体像虫子那样蜷了一下。她插在他体内,心中萌生的怜悯就像笑话一样回响着。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高姿态,她真想低头尝一下他体液的口感和味道,那些粘腻剔透的晶莹液体,和自己身体能分泌的似乎差别不大,可催发情热的气息却格外突出。又不是什么幻想——或者那只是一种发酵过度的荷尔蒙,正在死去的细菌尸体的芳香,还有他微微出汗的皮肤表面,反射出古怪又细腻的纹理,非舌头不能触知的地方,他身体的角落,罅隙,裂纹。
方霏无意识吮了一下许明哲肩膀后的血痂。他抖了抖,双腿无力地勾起来。她很快又忘了它的味道,因为那里出血了,血,盐,和一些其它让人上瘾的东西。他被莫莉腌过吗?他们互相吻合,很不是地方,只有她被一片滚烫淹没的感受让她觉得这是吻合,她连许明哲是不是被弄得很疼都看不出来,逆来顺受的穴肉只会一层层裹紧一切侵入者,自己的几根手指各自为营,不知道要滑向何地,搅乱他本就动荡的身体,不论是疼的还是爽的,那几寸之间都只会来者不拒地猛烈收缩,迫使主人流下廉价的热泪。许明哲闭上了眼睛,喘息之间夹杂一声干呕,随即露出怪异的媚笑,方霏压上他的背,那个令人不舒服的表情就像眼泪一样消失在地毯里。
操你的。
不好意思,她想说,其实我不怎么擅长这个事,但你好像也不怎么在意。谁没事把手捅到别人身体里去。然而许明哲依然激起了她某种强烈的渴望,她把头贴在青年薄弱的胸腹上,披散的蜷曲发丝像野兽的毛皮那样刮蹭着许明哲的胸口。少年时的残梦回了魂,一缕残魂,游荡在她耳畔之下,那是他心跳的声音。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她轻语着,感到自己的一部分仿佛要被他分娩出来。“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她进得有点深了,所以是粗暴的,即便对于正常女人来说,三根手指也不是能让人觉得舒适的量,而且他还要更狭窄,这条道路像是强行撕开的。即便如此,许明哲也只是弓了一点腰,他的肌肉抽搐着放松下来,为方霏开辟着空间。他既麻木又敏感,既僵硬又灵活,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宇间,是令人喘息的茫然的愉悦。那是在倒胃口的痛觉被彻底消化之后的补偿,性成瘾的人都知道。
在他们毫无滞碍地越过痛苦的峭壁之后,就可以不足为道地忘记现实。或许方霏应该感到幸运,因为许明哲居然没有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染上任何一种毒品。那些用以助兴的药物无一不是为了反复的使用和打碎人的阈值而制造的,也许是他作为一个泄欲工具已经足够优秀,但这也意味着保持清醒的时间仍然占了多数。换位思考的话,倘若方霏作为他的主人,也许会想看到许明哲完全丧失自我的样子,但那是取向的问题。完整的人有圆满的美,残缺的人有遗憾的美,破碎的人则是残酷的美,这种生生不息的观看欲让人轻蔑了完整,厌倦了残缺,又泯灭了破碎。
许明哲闷哼一声,方霏顿了顿,回过神,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在瞬息之间的思考里,她对那人加注在许明哲身上的观念感到厌恶无比。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溺于把想象变成现实的可悲模样,但享受着观看残酷的人,把铁链缠到他身上的人,他所享受的是权力最原初的面貌。
不过,那人多半也会不屑于她的“取之有道”吧。
她终于开始觉得有好好做下去的必要。方霏继续开口。
“许明哲,”她把手拖出来一点,语气轻飘起来,“我真的不太擅长这个,你不能教教我吗?”
“…你…开什么玩笑…”
她的手指被紧凑的肉褶挤了一下,稍微吞了回去,许明哲终于把脸别了过来,方霏这个诚实的无赖耍得他扯了扯嘴角。
“活好不好这种事是没有逞强的余地的,”方霏继续无耻地说,“我觉得这样下去你就只能靠自己了,所以你最好指导我一下。”
她还想要把手抽出去,但许明哲的腿把她别住了。方霏坐直,看着他喘息着撑起身体,脸上似乎露出了一点能被称之为恼火的神色。他忍了忍,深吸一口气,说:“那你别动了。”
她像乖巧的学生一样点头,一动不动,还睁大眼睛,注视他接下来的动作。许明哲揽住她的颈,把自己撑起来,颤颤巍巍地坐到方霏正对面,底下湿成一片,还插着方霏的右手手指。
“…用你的大拇指顶着…呃,”他咽下被动分泌的唾液,难耐的手伸向她的,摸索着指向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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