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他有意见了,打个针还这么多废话,在他裤子刚刚扒开时,麻三就把针扎了下去。铁蛋大叫了起来:“我说全进你真坏,也不擦酒精就打了,算你狠。”“没事,只要是一个月之前洗过都不会有问题的。”麻三边说边推,可是推了几下没推进去,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又用力推了推,没动,不会是针头塞住了吧?想到这里他笑了,说道:“说你小子的皮厚,你还不信,看看推都推不进去,忍着点,我看看。”铁蛋本来就晕针,一听说要,身子哆嗦了起来,声音颤抖着说道:“你是怎么做医生的呀?从从来没见过扎进去推不出来的。”“那也没办法,谁让你的皮厚。”这时麻三非常清楚,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刚才掉到地上的时候被泥土塞住了。想到这里他一下把针拔了出来,这家伙血气挺旺,那么厚的肉里竟冒出了血,看样子还不停冒着,麻三急忙把针头拔下,对着外面看了看,果真是不透气了。这可怎么办啊?这个大号针头以前从来没用过,是之前给猪打疫苗用的。没其他的办法,他只好又把针头罩了上去,用力推了起来,铁蛋看麻三着急的样子,道:“你、你可小心点,别让针头飞过来了。”正说着只见这个针头“飕”一声离开了针管,麻三一看也害怕了,只见这针头斜插在铁蛋右边的上。这下可好了,左右都有针眼了,原本就害怕的铁蛋一看飞针便吓得尖叫,趴在凳子上惊叫连连。“唉呀,我的妈,不能活了。”麻三用力过猛,针头一下刺进肉里,把针尖都扎了进去。麻三一看不好,不能再乱来了,急忙说道:“别动,你先忍着,我给你换个高档的针管试试。”说着把大针管子里的药推进了旁边一个小塑胶管里,弄好后,一只手把那针头,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把针头扎了进去。“好了吗?”铁蛋问。“打好了。”说着麻三把针一起拔了出来。铁蛋看了看他,用手摸了摸,感觉肿出一个圆溜小蛋蛋,顿时哭着脸说道:“你每次都给我打这么急。这药能下得去吗?”“不好意思,这根据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你的肉结实,所以打起来就会起包,不过用不了半天就会好的,放心。来,十五块。”铁蛋看了看他,气呼呼说道:“好,我给。”说着把钱掏了出来,捂起肚子又叫了起来:“哎哟,我的妈呀,又来了。”铁蛋跑了起来,边跑嘴里边说:“你就得这回便宜吧!下回我坚决不得病,看你还熊个什么劲。”说完便跑向厕所。麻三望着他的背影呵呵笑着。见没人了,便推起车子准备去小宁家看看。小宁周一就要去外地求学了,或许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他心里升起一丝愁绪。骑在车子上,他顿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现在又走在这条大路上,想着真是可笑。看来怕黑是人人都会的,所产生的幻想真能左右人的情绪,此时他感觉不到一点恐惧。刘艳玲,呵呵,这名字不错。现在想想真后悔,原本马上就到她家了,说不定下一分钟就可以和她一起了,却被吓得跑了出来。这时麻三又走到那个拐弯的地方,他忍不住走了过去。嘿嘿,一点都没变,什么鬼啊怪啊,什么都不是。他正想往里再走走的时候,顿时见到巷子里出现了自行车,吓得他赶紧把车子调头,往梨子园方向骑去。往梨子园的路不算好,麻三小心骑着,路边草皮上的霜雪还没有化尽,车子左右打着滑,他双手紧握着车把,生怕一下滑进沟里。他边骑边嘀咕,侥幸的是路上人少, 不然非撞车不可。眼看着就要到了,他不免加快脚步。刚走没多远,就听到后面有车开了过来的声音,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开过来一辆四轮拖拉机。最近两年砖厂一开,有眼光的人都借钱买了拖拉机去拉砖,有的一个村里还有几辆。这时拖拉机越来越近了,能听到后面人说话的声音。现在麻三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所以把大衣的领子立起来,免得让认识的人看到,再有什么事可又去不成小宁家了。以拖拉机的速度,车子应该很快就过去了,可是这辆车子也奇怪,不疾不徐跟在麻三后面,他转头一看,只见这人穿了一身长大衣,戴着一顶雷锋帽,具体什么模样倒看不清楚。“你先过去吗?我的自行车慢。”开车的人不吭声,听罢之后车子又往麻三身边靠了靠,麻三顿时傻了,自己这里再挪就要到沟里了,真是可气。正想说话,只见车轮又挪了一点,麻三心想:对方不会是故意找碴吧?算了,强龙难压地头蛇,还是骑快点算了。想到这里,他用力骑了起来。这人也真奇怪,车子也跟着开快了。麻三正想大吵一架的时候,车子猛地撞了过来。麻三躲不及,车把一扭,整个身子跟着车子翻滚下去,沟壁的草上都是霜雪,滑溜溜的,麻三一下掉到了沟里,沟里只有一点点水,俺没了半个车轮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有种给我停下。”麻三抬起头时,车子已经开跑了,对方还唱着:“太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那、那山顶我想唱歌”听着这断断续续的歌声,麻三猛地明白了,这人肯定是孔屎蛋。麻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出来,裤子上沾了不少泥巴,他捞了一把雪在裤子上搓了搓,看上去好多了,心想:这身衣服是专程穿给小宁看的,当然也是明天应小姨子之约去城里办事的唯一一身行头,这可怎么办啊?反正都这样了,还是赶紧去吧,等一下小宁出门了就碰不上了。到了村口,人不少,他急匆匆往小宁家走去。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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