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自己很年轻吗?确实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比自己要年轻十岁,不过我也并不老,还没到四十岁呢!
歹徒终于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转身便向外快步走去,邹铁成将缠绕在手腕上的衬衣也解下来,丢在一旁,掏出嘴里塞了六个多小时的毛巾,带出一丝唾沫,然后顾不得解开脚上的绳子,便对着那歹徒说道:“我不老,我今年才三十九岁!”
那劫匪的脚顿了一下,回头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乐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看出来了,老当益壮啊,这皮肉哪像是四十岁的人,不过三十出头,今天还真让我捡着了!”
邹铁成登时将胸脯挺了一挺,别看三十九岁的人,自己的身体真是不错的呢,看守果园不是只在那里坐着,每天要巡视几遍,春秋天都要一起干活儿,所以邹铁成没有什么赘肉,都紧绷绷的,城里人的啤酒肚,他是没有的,不是那么脑满肠肥的,身材很是结实,邹铁成一向认为自己正当盛年,乃是一个男人生命中最旺盛的时候,衰老距离自己还很遥远,如今经自己提醒,这人也终究看出来了。
然而他马上便想到,什么叫“老当益壮”?还不是说自己老了?这混蛋真的是可恨啊!
邹铁成将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他摸了一下后面,好在没怎么出血,然后匆忙穿起衣服,抄了一把铁锹,便追了出去,然而哪还有那人的影子?骑了自己的电动车走的啊,邹铁成只得怏怏地回来,那人说是走了,风声这么紧,想来不会再来了吧?
之后五六天,邹铁成都是风声鹤唳,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要惊慌一阵,他特意把那一把水果刀带在身上,从此不离身,想着若是有万一,便拿刀对付那人,然而过了十天半月,一点动静没有,于是邹铁成终于渐渐放松下来,没事了,那家伙想来已经逃远了,这个时候他想到自己的钱,全没了啊,那人逼问了自己银行卡密码,把钱从手机上都转走了,自己也不敢不告诉他正确密码,否则那人发现密码不对,还祸害自己,只怕下手更重。
这一回自己是既失身,又失财,实在是赔得够惨,应该去庙里拜拜,去去这晦气才行。
邹铁成正想着到庙中上个香,六月底这一天,他在果园中巡查,忽然间脚上一紧,一股大力便将自己从地面提了上去,邹铁成瞬间乾坤颠倒,头昏眼花,当他再次定下神来,看到自己头朝下脚朝上,一只脚给套索紧紧拴着,正给吊在了树上。
邹铁成登时傻了眼,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记得在这里下过这样的套子,这时一个人影从树后钻了出来,于是邹铁成便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是上一次那个歹徒啊,他又来了啊,就是他设的绳套。
那歹徒抬着头对着他乐:“老梆子,行啊你,还带上刀了,你把那水果刀丢下来,我就放你下来。”
邹铁成给他这样吊在半空,根本无处用力,想要用水果刀割断绳索,可是这劫匪手里拿了一根木棍,倘若自己那样干,他只怕一棍就打过来,于是只得将腰间的水果刀抽出,丢了下去,然后歹徒又要他脱掉上衣,他脱了衣服,也丢到地上,对方又勒令他抽出皮带抛下去。
到这时邹铁成已经明白,这人又是要干自己,不过自己首先是要落到地上去,于是他倒垂着两条手臂,眼巴巴地望着地上那人,哀求道:“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把我放下来吧。”
那人笑了一笑,说了一声“你倒真是听话”,果然将邹铁成放了下来,邹铁成身体落了地,便飞快地伸手去解脚上的绳子,然而这时那歹徒已经窜到他身边,邹铁成见他来了,脚上的绳索却还没解开,惊慌之下刚叫了两声救命,那人就一张黑胶带贴在了他的嘴上,然后按倒了他,拧过他的两条手臂,又将他捆绑了起来。
然后邹铁成便满眼恐慌地,看着他又将自己的下面脱得光光的,自己已经又成为一条活肉,给人放在案板上,只等着宰割了。
果然这劫匪乐呵呵地在他身上摸了几把,邹铁成一阵头皮发麻,又见到他拾起地上的那把水果刀,打开来在日光下看着,啧啧称赞:“这刀不错,用来削苹果皮蛮好,或者你打算拿它来捅我?还真别说,我虽然是武术学校出身,但是空手夺刀也危险,所以才把你个螃蟹腿吊起来,再剥出肉来。”
邹铁成眼神惊恐地看着他把玩那水果刀,难怪这么能发狠,原来是武术学校出来的,一手小擒拿,克制得人动弹不得,这就是“流氓会武术,谁也弄不住”,这人乃是个亡命之徒啊,看到自己带刀防身,此时一怒之下,要干什么?绝不会就这么白白过去的。
果然,劫匪将那水果刀在手里摆弄了几下,便握住刀柄,将刀刃凑到了邹铁成面前,紧贴着他的脸,邹铁成登时脸都吓白了,颤抖着喉头呜咽着,很想摇头表达自己的意见,恳求这煞星不要伤害自己,然而他的头却又不敢动,生怕那刀就在自己脸上划一道血痕。
却见劫匪将刀锋慢慢地顺着自己的脸往下滑,从乳头边那一大块肉略过,沿着小腹,便落到自己下面,只听这人轻轻喝令:“把腿分开。”
邹铁成在水果刀的威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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