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衣服都堆在墙角的塑胶箱子里,不过他衣服本来就没多少,倒也够用。
“你太矮了,我这裤子你穿肯定长一截,自己把裤腿往上挽几下,先凑合着回家再说。”孟响从衣柜里翻出自己“年轻时”穿的牛仔裤递给小老鼠,但也很长,他从小发育就比同龄人好,没办法的事。
真可恶,白描一把接过裤子,恨恨地往卫生间走。他最讨厌别人拿身高说事儿,这根本不是君子所为!外在都是虚无的,得比头脑,有头脑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立足!
被摩托男弄得大破防,白描一边脱裤子还一边在心里画圈诅咒他,什么叫我太矮了,明明是他太高了,高的像个怪物,其实根本就是在羡慕嫉妒我高矮适中的身高吧?一定是。
白描把内裤脱下来丢到一边,就把牛仔裤往腿上套,套是套上了,裤腿也挽好了,但这料子实在太硬,他穿着走几下都磨腿根,只怕走回去得活活脱一层皮。
没有少爷命却有少爷病,说的就是白描这种人。
“好了没,穿裤子穿这么久?”孟响在外边敲敲门,里边的人再不出来他都要怀疑白描的本体会不会真是只老鼠,这会儿顺着下水道一溜烟儿跑掉了。
难受也得硬穿,白描最会忍了,小时候被爸爸打能忍痛,长大后被人欺负也不吱一声,就默默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本子上,还给一个个安排上了死法,回家后反复观看《deathnote》,等哪天被死神找上了他就是当代活阎王。
“谢谢,我得回家了。”尽管背地里是装了一满袋阴暗情绪的小垃圾袋,但在人前,白描自认为还是隐藏得很好的,他很礼貌地道了谢,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往门外走。
孟响看着他七拐八扭的背影皱了下眉,拽住人手腕,问:“你腿咋了?”
关你屁事,白描半张脸埋进外套领子里,甩掉那只多余的手,头也没回就拉开门,半只脚跨出去后才来了句,“行为艺术。”
“嚯!”孟响气乐了,上前几步把人拽回来,“砰”一下关上门,这动静把白描脆弱的小心脏又吓得七上八下,还好刚放过一次水,不然他又得废一条裤子。
“你跟踪小梧这事儿还没完呢,喜欢一个人也得用对方式不是,你一个男生成天跟人女孩儿后头,会把人吓到的。”他很想发火,只是对上白描湿漉漉的眼神就什么气话都说不出来,伸手扒拉开那层刘海,盯着人眼睛语重心长地来了这么一通。
白描当然知道这样不好,但他习惯了这种默默注视着小梧的方式,就跟有烟瘾的人一样,每天不来上这么一根,就浑身不舒坦。
见人不说话,孟响知道这小孩儿是把自己的话当屁放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跟人好声好气说这么多,现在在他家穿着他的裤子还敢这么横,真是开了眼了。
“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真揍你了,”孟响用力掐了把白描的脸,给掐出一道红印才放开,“小变态。”
“我不,不怕疼。”白描这回儿真硬气上了,梗着脖子来这么一句,“你要揍,就揍吧。”
哈哈!孟响真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好东西,排尿都控制不好就学着人追女生了,还不会好好追,就一个劲儿偷摸着跟人后头,好一个清新脱俗的变态。
“你跟小梧,是什么,关系?”白描迫切地想知道这个。
“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唔,”白描蔫了一下,又支棱起来,问:“你有,有那条小缝吗?”
什么小缝,孟响皱了下眉,“听不懂。”
“就是那个呀,跟小梧一样的那个,”白描有些急,他刘海被捋到后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跟一双因为讲到兴头处变得亮亮的眼睛,他指了指孟响的裆部,说:“你那里,也有一条小缝吗?”
蛤?!啥玩意儿??孟响震惊得张大嘴,眼睛瞪着,跟被雷劈了似的。
“你肯定没有吧?”白描见他不说话,还露出便秘一样的表情,内心更加笃定,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脯,说:“但是,我有哦。”
“不是你脑残吧?”这是可以随便有的吗?
“你怎么能随便骂人呢?”白描有些委屈,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可没骗人,“你起开。”
孟响下意识松开手起身,见人站起来,问:“去哪?”
白描把放在茶几上的书包背起来,说“你不信就不信吧,跟你这种人说不通,我回家了。”
“不是,”孟响都要笑出声了,“你还有理了?我哪种人,嗯?我这种正常人跟你这样的小变态神经病才说不通吧?”
激将法,我忍。白描气得脖子都红了一片,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才不要跟这种除了身高长相一无是处的人多费口舌,翻了个白眼就继续七拐八扭地往外走。
“你不准走。”孟响脑子一抽就把门堵上,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是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要是不咽下去或者发泄出来,非憋出问题不可。
“给我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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