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思杨闭上眼,心想自己真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把控的死死的。
“等等,你刚刚说的badkisser是什么意思?我吻技很差吗?”
这个事情瞿思杨一定要问个清楚。
“吻技当然很差,”拉查克转过身,用最欲的神态说出最冰冷的话,“你以为伸舌头会舔会咬就是吻技高超吗?那这么说猫和狗的吻技也挺高超的。”
瞿思杨惊呆了,他居然把他和猫狗做对比。
“我我,好吧,那我再练练。接吻确实不在我的学习范围之内。”
瞿思杨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手里握着拉查克刚刚接吻时戴的唇舌钉。
等到他出去,拉查克回到阳台,楼下那些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和大哥在房间里干嘛呢?”阿斯顿走上前问。
“没干嘛,我没伤他。”瞿思杨回想到接吻细节,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你到底对老大做了什么?”阿斯顿见他这样都快急死了,去房间待了那么长时间到底是干嘛。
他长得也不像是大哥会喜欢的样子。
“他让我保密,你还是去问拉查克吧。”瞿思杨往后指了一指。
阿斯顿往阳台上看过去,拉查克整个背都靠着阳台栏杆,头仰着,白衬衫松垮地穿在身上,两条手臂也展开,搭在栏杆上,嘴里叼着根烟,上方烟雾萦绕。
看起来很惬意。
应该是真的没做什么。
阿斯顿打消了对他的怀疑,把他带出赌场。
上了计程车,瞿思杨才发现自己的流了很多汗,外套下的短袖衫快要完全浸湿了。
是过低的空调温度才让他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大片汗渍。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已经干掉的唇舌钉。
虽然这次被说了badkisser他心里很不爽,但是这此将近十分钟的接吻也确实是这段时间除偷吻和被强吻外最过瘾,也最让他回味的。
转而一想,被说就被说,任何事都有一个进步的过程。
况且,这只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三次接吻。
瞿思杨挺会安慰自己,这算是从小养成的一种本事。
他从来不会自我贬低。
他又回了酒店,洗过澡,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低头看了眼手机,格兰德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
大概就是问他,那天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被劳伦亲的。
接着就是一大长串的,我没想到劳伦会是gay,你是不是被他吓到了
瞿思杨想了想,被吓到确实有,毕竟谁被强吻了不会被吓到,但要说反感厌恶,他倒是没有太厌恶,只觉得劳伦实在很胆大,在人那么多的宴会上居然敢只隔一道门就强吻别人。
不过想想,劳伦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从小接受开放的文化,父母的思想也很大胆前卫,和他不同,劳伦的接受度肯定比他高多了。
——我没事。
瞿思杨发过去。
——宴会还顺利吗,没出什么意外吧。
格兰德打电话过来,瞿思杨秒接。
“老兄,宴会何止顺利,简直是太精彩了,超完美!不得不说,派对这边还是阿卡拉最拿手,可惜你后面不在这,后面的转盘游戏还有泳池狂欢都很热闹”
格兰德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没有尽头,瞿思杨一开始还是开免提的,到最后就关了。
他边听边看手机相册。
在掠过那几张带血的照片时,他犹豫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把它们删掉。
算了,还是算了。
他还不清楚拉查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照片留着说不定日后还能威胁他,保自己一命。
瞿思杨又翻到纹身那几张,他于是赶紧把平板拿过来开始搜索这些文字图样是什么意思。
胸口上的泰文是人名,泰国女性的名字。
瞿思杨心想,难道是他母亲的名字。
那他还挺爱自己的父母的。
他就不会把父母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
又查了一下人鱼线到大腿根的那长串纹身,意思很淫乱,所有的清教徒都爱给我口交。
瞿思杨震惊地张着嘴,不敢相信地“啊”了一声。
他又仔细核对了一下文字,并没有输错,真的是这个意思。
好放荡。
想到拉查克的那张堪称妖孽的脸,他有时候连看别人的眼神都像勾引和挑衅,能纹出这样的文字也不是那么奇怪。
而且这个纹身的位置极其刁钻。
说不定纹的时候也
瞿思杨莫名心跳加速,他赶紧把照片翻到下一张,背上的纹身。
这边的纹身就恶意满满了。
克拉德和世界上的所有毒贩都该被火烧死下地狱。
荆棘根延伸出的小刺是一个又一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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