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传统,循规蹈矩。
他们信仰宗教,相信宗教的一切,所以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会禁欲,会最大程度地克制自己的欲望。
所以瞿思杨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在现实中看到过打唇钉和舌钉的人。
他也想去打,但是如果被慈父发现了,他会死的很惨,会直接死无全尸。
瞿思杨嚼着干巴的面包,他没带果酱上来,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口味。
反复做一个动作最容易走神。
就像瞿思杨现在反复咀嚼,脑海中就不自觉浮现他身上的纹身。
peeledbanana。
有趣的纹身。
还有胳膊上纹的,“ok”手势。
瞿思杨想到那个独特的纹身,那个手势是在2017年的时候在美国被一部分奇怪群体恶意解读,解读为“白色种族力量”,白人至上,黑人于是将这个手势视为对自己的侮辱。
所以他那个纹身是2017年之后纹的。
瞿思杨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了一秒,随后又想,他没事揣测那个人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干嘛。
面包屑掉在书里,瞿思杨掸了掸,又想到他当时弹支票的声音。
以及那一句——“不会玩就别来,钱输光了还要问爸妈要。”
瞿思杨一把将书合上,把一旁的电脑拿过来放在腿上,将椅子后挪了一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看。
他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框输入“赌博”两个字后,又忍不住删掉。
赌博那么多种类,他要怎么搜。
瞿思杨回想了一下刚刚赌博的场景。
他和别人第一次赌是梭哈。和那个“臭小子”的赌局是他自创的规则。
梭哈他已经知道了游戏规则。
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最后在框内输入了一个常见的棋牌赌博游戏,牌九。
牌九的游戏规则不是很难,瞿思杨默读了一边,大概在脑子里有了游戏思路。
但是如果要赌,他作为新手,肯定思路和手法都比不过老手,很容易被坑。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三点,瞿思杨眼皮逐渐昏沉,最后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康达的敲门声很响,似乎要将木门敲碎,瞿思杨被巨响吓得颤抖,电脑砸到地上。
“谁啊,门没锁,进来吧。”瞿思杨揉了揉酸胀的眼皮。
康达推门进来,“下楼吃早饭。”
又是“砰”的一声,瞿思杨差点出现应激反应。
他把地上的电脑捡起来随手放在桌上,然后去楼下洗漱吃饭。
“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那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出去鬼混了?”康达奶奶问。
“没有,就是去商场逛了一圈。”瞿思杨喝了口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味道怪怪的,“这是不是过期了?”
“过期一天。”
瞿思杨无语地把牛奶放下,走到水池边漱口,“我爸难道没给你们钱?”
康达端着红豆派过来,“过期一天喝了不会死人。实在忍不了你就出去吃。”
“好啊,我出去吃,给钱。”瞿思杨转过身看他们。
“等你自己的钱花完了再问我们要。”康达扶了一下眼镜,坦然地坐下边看报纸边吃饭。
瞿思杨将毛巾扔到水池里,随手拿起康达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住,几步迈上楼。
他把电脑和一些要用的书装进包里,又从抽屉里拿了一点现金,胡乱揣进外套口袋里,又拿了桌上的钥匙串。
最后看了一眼发型仪表无误后,他就离开这里了。
他打车去了城区的图书馆,把昨天落下的课程补回来,又把今天的课程学完,复习完。
一切都忙完,他习惯性地看了眼手腕,但现在上面已经没有手表了。
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十一点。
早上他吃了一整个三明治,现在就是嘴有点干,饿倒不是很饿。
瞿思杨离开图书馆,找个寄存包的地方,先把这个累赘寄存进去。
肩上顿时轻松了不少。瞿思杨把门合上,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离他遥远的街区。
鬼使神差的,瞿思杨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康普顿。”
司机瞥了他一眼,好像在问:“你确定你没说错?”
“具体地址。”
瞿思杨想了一下,“随便找个街道停就行。”
窗外的风景逐渐从繁华到荒芜。
街边流浪汉和毒瘾者的数量大大增多,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瞿思杨也能闻到他们身上一股独特的臭味。
像是肉腐烂的味道又混杂着汗液的咸腥味。
这次瞿思杨没有戴口罩,他手背抵着嘴唇,碎发微微遮挡住视线。
“就停在这了。”司机笑着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他。
康普顿时常发生枪击事件,这个司机害怕也是正常的。
下车后,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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