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豆派过来,“过期一天喝了不会死人。实在忍不了你就出去吃。”
“好啊,我出去吃,给钱。”瞿思杨转过身看他们。
“等你自己的钱花完了再问我们要。”康达扶了一下眼镜,坦然地坐下边看报纸边吃饭。
瞿思杨将毛巾扔到水池里,随手拿起康达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住,几步迈上楼。
他把电脑和一些要用的书装进包里,又从抽屉里拿了一点现金,胡乱揣进外套口袋里,又拿了桌上的钥匙串。
最后看了一眼发型仪表无误后,他就离开这里了。
他打车去了城区的图书馆,把昨天落下的课程补回来,又把今天的课程学完,复习完。
一切都忙完,他习惯性地看了眼手腕,但现在上面已经没有手表了。
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十一点。
早上他吃了一整个三明治,现在就是嘴有点干,饿倒不是很饿。
瞿思杨离开图书馆,找个寄存包的地方,先把这个累赘寄存进去。
肩上顿时轻松了不少。瞿思杨把门合上,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离他遥远的街区。
鬼使神差的,瞿思杨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康普顿。”
司机瞥了他一眼,好像在问:“你确定你没说错?”
“具体地址。”
瞿思杨想了一下,“随便找个街道停就行。”
窗外的风景逐渐从繁华到荒芜。
街边流浪汉和毒瘾者的数量大大增多,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瞿思杨也能闻到他们身上一股独特的臭味。
像是肉腐烂的味道又混杂着汗液的咸腥味。
这次瞿思杨没有戴口罩,他手背抵着嘴唇,碎发微微遮挡住视线。
“就停在这了。”司机笑着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他。
康普顿时常发生枪击事件,这个司机害怕也是正常的。
下车后,瞿思杨吸了口气,有点呼吸不畅。
街上人少,有的也是吸了毒衣衫不整倒在路边的人,瞿思杨从他们身上跨过去,一脚踩在针头上。
他盯着地上的针管和注射器看了一眼,像看见了什么病毒一样嫌恶地翻了个白眼走掉。
他朝着昨天赌场的方向走去,走进小路时,看到了墙上的血迹。
是昨天那个要找他泄欲的人的血。
血已经变得干涸暗沉了。
白天赌场人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在赌博,不像昨晚,赌博的人远远少于吸毒的。
里面有人认出瞿思杨,知道他有钱赌得起,立马笑着迎上来,搂住他的肩膀。
“哎,你小子又来了。”他打了个酒嗝,肥胖的身体挤着瞿思杨,让瞿思杨有点犯恶心,甚至想直接开枪打死他。
脑子里一闪而过血肉模糊的画面,瞿思杨眼神变得有点异样。他低头看了眼那个酒鬼伸进他衣领里的手。
“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男是女。”瞿思杨偏头看他,目光冰冷。
但那个人酒意上头,根本不在意他是男是女,他一手拿着瓶酒,一手又从衣领伸出来,摸到瞿思杨的腰。
正要从衣服里探进去时,瞿思杨忽然拧住他的手腕,把他整条胳膊从自己身上拿开。
“这个赌场管事的人在哪里?”
瞿思杨练过射术,手劲很大,那个胖子被拧得以为自己手臂断了,忙叫喊道:“啊啊啊啊啊,轻点轻点,松手——”
“管事的有两个你问的是谁?”
“昨晚在这和别人赌博的那位。”
“昨晚?”胖子又喝了一口酒,更加醉醺醺的,“你是说拉查克,他最近不在这,你找不到他。”
不在这?
瞿思杨往里看了一眼,最里面那张赌桌确实空出来了。
“他昨晚赢了多少?”瞿思杨问。
“八九千万吧,昨晚慕名找他赌的人很多。”
瞿思杨默念了一下那个数字,这么多钱都够他退休养老了。
怪不得今天不在。
既然最近几天不在,那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边的必要了。
正要走,胖子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赌一局?”
瞿思杨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我只和拉查克赌。”
胖子看着他堪称决绝的背影。
只和打大哥赌的人他见的多了,但谁不是混迹赌场的高手。
眼前这个年轻人想必赌场都没去过几次,居然下狠话要和拉查克赌,真是嫌钱多,不要命了。
“胖子,干嘛呢?”阿斯顿问。
“昨天和老大赌的那个学生过来了。”胖子摇头,“本来还想占他便宜的,但他手劲也太大了。”
“他找大哥干嘛?”
“想继续和大哥赌吧。都输了一千万了,还敢赌。”
阿斯顿轻笑,“这是好事啊,你看看有谁敢和大哥赌第二次。”
“不过大哥说他要在泰国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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