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喝醉了,情绪极度不稳定,万一乱伤人怎么办?
瞿思杨不自觉捏紧手中的饮料瓶,开始寻找。
他去周围的几个项目找了一圈,没有在排队的人群里找到拉查克,正焦头烂额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的玩具枪射击的声音,以及气球爆炸声,连着四声。
他好奇地转头看一眼,果然是拉查克。
那人手举着枪,目光冰冷,此时那把玩具枪在他手里跟真枪别无二致。
连开七枪,没有一次射偏,全部都正中气球中央。
按理说越到最后气球是越难打中的,但对拉查克来说似乎并不是这样,甚至越到最后他的射击频率就越快。
没有丝毫犹豫地扣动扳机,仿佛被设定好程序一样。
气球全部打完,拉查克转头一秒变脸,笑嘻嘻地看着瞿思杨说:“你终于来了,我没带钱,你帮我付钱吧。”
瞿思杨点了下头,把钱给老板,老板则给了拉查克一个140长的小熊玩偶,说是礼品。
拉查克接过后就紧紧地把它抱在怀里,瞿思杨怕他嫌烦嫌累,问他要了几次,他都不给。
“我的小熊,”拉查克低头把脸埋在小熊的头里,“不给你,我自己得来的。”
瞿思杨看着他这幅难得幼稚的样子,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问:“好,你还想去哪里玩?”
“不知道,”他转头看了眼,“你带我出来玩的,不应该安排好一切吗?”
瞿思杨:“”
他捂嘴笑了笑,百口莫辩,“好,嗯,怪我。”
对方没有说什么,眼神涣散地盯着街口拐弯的地方。
“看到什么了?”瞿思杨朝那边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
“看到一个人,”拉查克转头一脸平静地说,“他手里拿着枪,要杀我。”
瞿思杨嘴唇动了动,握着他的手,“我们走吧。”
他没有拉动拉查克,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瞿思杨有点脊背发凉。
片刻后,拉查克忽然笑了一声,“他不敢开枪,走吧。”
他一手抱紧小熊,一手牵着他,眼睛睁得很圆,似乎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乖巧。
“我们走吧。”他手握得更紧,像是害怕对方把他松开,把他丢在这一样。
“我们走吧。”
瞿思杨怔愣地看着他,他又急切地说,“我们走吧。”
瞿思杨抿嘴,把他带离这里。
他们去了一个比较安稳的地方,环境相对干净一点,也没有那么嘈杂。
走在街上,小熊的脚已经快要拖地了,拉查克酒劲上头,现在昏昏沉沉的。
“要不要回家睡一觉。”瞿思杨看了眼昏昏欲睡的他。
“不用,我们去酒吧,我还想喝酒。”拉查克甩了甩他的手,看似在征询他的意见,但其实脚已经迈向了酒吧那个方向。
瞿思杨带他进去,去了楼上包厢,他怕拉查克再做出伤及无辜的事。
包厢内点了香薰,瞿思杨闻着不习惯,下意识捂了下鼻子,忍不住说,“什么味。”
拉查克好像没有嗅觉了,一进包厢就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面无表情地进去,坐在沙发上抱着小熊。
瞿思杨打开窗户透风,瞥见楼下几个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有些人身上还有刀疤,动作诡异,看起来不像正常人。
他没多管,打开窗户透风就行,帘子也被他拉开,刺眼的日光照进来一点,原本昏沉的包厢亮了不少。
但因为窗户本就小,阳光照射范围有限,包厢也还是昏暗。
酒水在他们进包厢不久就送来了,等到他看到时,已经空了一两瓶。
“喝这么快?”瞿思杨忍不住看他,脸色正常,应该没什么问题。
“喝酒,”拉查克顿了一顿,笑着走到他面前,握着酒瓶的那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半个身体靠过去,“喝酒不就跟喝水一样吗。”
他眼神迷离,头摇摇晃晃,嘴唇蹭过他的脸颊和脖子,迷迷糊糊地说,“这个香薰里面好像有催情的东西,嗯刚刚进来的时候吸太多了——”
瞿思杨惊恐地看着他脸逐渐变红,身体发软,不受控制地倒在自己怀里。
“别,别在这做,”拉查克努力睁眼看他,喘着气,脸颊通红,“包厢里有摄像头。”
瞿思杨抬头看一眼,正正对上一个闪着幽蓝光的摄像头。再往旁边一看,在沙发正对面也有几个摄像头。
他嫌弃厌恶地扯了下嘴角,把怀中人抱到沙发上,用身体挡住摄像头,将温凉的手贴在他热到发烫的脸上。
“去楼下拿冰块,多拿点。”拉查克抱着自己的膝盖,脸埋在两个膝盖中间,只露出绒绒的头顶。
光听声音就能感受到他的痛苦,瞿思杨不忍地看了眼他,离开之前把包厢内所有的香薰都熄了。
拿着冰块回来时,拉查克已经跪到了窗户那边,手搭在窗户边缘,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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