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查克掏出手机和那个着火的大桶拍了张照,照片中他笑得很开心,收了手机,右手郑重地放在心口,默念:“至此,我的父亲,玛萨莎的丈夫克拉德完全死去,只剩灰烬。”
“再见,祝你在地狱幸福。an。”
天碧蓝,晴空万里,宽阔的草地上一只银色到小腿高的铁桶熊熊燃烧。拉查克迎风离开,走向空无一人的别墅,一直没有回头。
卡维尔去医院接瞿庭回家,到别墅的时候特意给瞿思杨打了个电话。
“他没把你辞退吗?”瞿庭问。
卡维尔摇头,下车帮他打开车门,“他并没有辞退我。”
下了车,瞿庭深吸一口气,正要开门进去,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
安娜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嘴角噙着笑意:“伤好了?”
瞿庭后退一步,和她隔开距离,他愧对安娜,所以不敢直视她,只能低垂着眼问:“你怎么来这了?”
安娜侧过身,留出点空让他进屋,“我是负责监督你的。”
等他进屋后,安娜将门锁上,将早就准备好的水给他,瞿庭看了眼,毫无防备地喝了。
“里面下药了。”安娜在他喝完的时候说。
瞿庭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她吗,他没有资格怪罪安娜。
“不是毒药,”安娜上楼,“你会睡一觉,至于什么时候醒就看你的能耐了,另外,瞿思杨以后都不会过来了,过几天我会和我的妻子去法国……”
安娜转过头,“别墅里的每个房间和角落都装了监控,别想带奇怪的人回来。”
瞿庭坐在沙发上,靠着抱枕:“你再婚了?”
安娜没有理他,继续说:“我请了保镖公司的人监督你,你的所有行程他们都会向小瞿报备。”
“别再折磨小瞿了。”安娜对他说。
自从接管公司,瞿思杨就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时间,每天不是去公司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
复习和学习新课程以及论文只能抽空完成。
他戴着耳机,看着腿上的笔记本,专心致志。
司机偶尔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他,都不敢急刹车,生怕打扰到他。
车停在停车场,瞿思杨摘下耳机,面无表情地把电脑放进公文包开车门走了。
到公司,卡维尔一直在一楼大厅等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左耳戴着一只黑色的蓝牙耳机。
看到瞿思杨进来,他立马迎上去把这几天公司的安排告诉他。
瞿思杨认真且耐心地听着,卡维尔说了几分钟,最后问了一句:“股份转让需要召开股东大会,是今天召开还是?”
“今天召开。”瞿思杨表情严肃,“我父亲就你一位特助吗?”
他转头看向卡维尔,那个年轻的美国精英。
“是的,”卡维尔浅笑,“您需要再招特助吗?”
“不用,”瞿思杨思索了两秒,“我父亲都让你做些什么事,除了公司还有哪些?”
卡维尔毫不犹豫,微笑着说:“除了公司的事,瞿总的一些衣食住行安排和商务以及旅游活动也是由我负责的。可以说瞿总每天的行程都要经由我安排和过目。”
电梯停在69层,瞿思杨大步走向办公室,卡维尔跟在他身旁一起进去,边走瞿思杨边问:“他给你开多少年薪?”
“7760万美金,不算上奖金。”
瞿思杨不轻不重地“嗯”一声,把包放好后,转身对上卡维尔有些期待的眼神,他问了句:“你有什么要说的?”
卡维尔低头笑了下,把文件夹里的一张照片抽出递给他,“这是之前您参加比赛,一直潜伏在对面那栋楼等待射杀您的狙击手,叫蒙塞·冈萨雷斯,来自委内瑞拉,雇佣他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是来自墨西哥的一个庞大的毒贩家族——伊撒尔家族,目前确定的雇佣者是罗萨·伊撒尔。”
瞿思杨意外地看他,“你怎么会调查这件事。”
“了解您的经历是我应该做的。”卡维尔说,“您的人生经历还真是不凡,不仅获奖无数,还经历过这种事,另外……”
他又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照片,只有一个背影,但瞿思杨一眼认出是拉查克。
“他和您是什么关系?”卡维尔问,“你们正在交往吗?”
瞿思杨盯着他手里的照片看了一秒,“什么时候拍的?”
“那天你们去了酒吧。”卡维尔说,“不要玩火自焚,相信瞿总听说过这句话。”
卡维尔把照片给他,“这个叫拉查克的人是康普顿最大的毒贩,名下拥有多所毒品加工厂,另外,他也是整个美洲身价最高的赌徒,他极其残忍,嗜好杀人和虐人,您知道吗?”
瞿思杨眸光微冷,问:“你想说什么?”
卡维尔握着文件夹的手攥紧又松开,释然一笑:“和谁交往是您的自由,我没有资格过问,您如果后面让我处理有关他的事,我也不会拒绝。但请您不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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