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抵着对方胸口努力呼吸。下巴被手指挑起,两人视线相对,楚美人安抚意味地微笑道:“我没事。”
沈鲸眼睛余光看见,几米开外,祁连娜向一位白裙女子指着嘴唇索吻,崔红袖家另外一位建筑师颜若兮微摇头,却还是一脸无奈地凑近,给了她脸颊一个轻吻。
这么旁观别人,更深觉自己这边没眼看啊。沈鲸奋力推开某人,爬起来,站直了才发觉,自己昨天那种深入骨髓全身无力的状态好了大半。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外人在,不方便详问。
他一侧身,发现楚狂真还侧坐在床垫上未移动位置,微低着头,毫不在意在下属面前的形象。真拿这装相的家伙没办法,沈鲸向前一步,弯腰,一手掌心托着这家伙下巴捞起,一手抚着发髻下端,四目相对,同样微笑道:“我没事。”
然后,他低头,认命地吻上楚美人肉感诱人的嘴唇。唇瓣贴着唇瓣,一触即分,他看着对方深邃的双眼差点陷进去,又想凑上去,饿了一天未进食的肚子适时叫起来。楚狂真眨眼间移动到灶台边,盛了一碗粥,递给他,随即去客房那头搬他早该去搬的材料。
鼻子重感冒一样大半塞着,尝不出什么味道。粥是温热的,鲜活食材,入口刚刚好,手指捧着的碗外部边缘却是稍热,被真气凉得一点儿不烫手。沈鲸勺了一勺入口,在心中感叹,真气方便归方便,还得有那个意识和那个心思去使用到日常细节实处,楚狂真这人别的不提,心细起来是真的体贴入微。
一上午,两位建筑师祁连娜、颜若兮,两位侍者郝春秋、郝微言,楼主楚狂真,几个武者移动、搅拌、搭建、组装各种建筑材料,动作远超常人得快。帮不上什么忙的沈鲸被赶到小厨房休息,眼巴巴无事可做,捧本《建筑构造图说》打发时间。
每隔三四十分钟,楚楼主便假公济私,抽空过来吻他两三分钟,渡些真气,助力他快点恢复。没人过来看,沈鲸没推拒,乖乖被他吻了好些次,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两人间的吻从前天的第一次,现在练习到熟悉,稀松平常得自然得彷佛从小一起长大已这样过了好些年。
他从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与人吻到一起,怎么吻都略嫌不够,彼此处处关切,担心到浑身狼狈也顾不上……
“嗯……嗯?你再说一遍?”挤在小厨房狭小的岛台边,两人手捧碗刚吃完中饭,沈鲸还在半走神思索两人之间关系的变化,感觉漏听了一段,不由发问道。
手指贴着少年嘴边,楚狂真捞走残余一颗米粒,随口吃掉,道:“还差点材料,明天才能到位。这两天你去会客厅打个地铺?我睡楼上主卧。”
会客厅是靠近正门、鱼塘的单独一栋建筑,当初签约就在那儿,比二楼会客室大得多,足够几十个人宽松打地铺。
沈鲸对打地铺没有意见,他有意见的是,为什么要分开睡?
楚狂真双手捧着少年脸颊,凝望着短时间熟稔的脸庞,满心后怕不已。他曾经满手鲜血,杀人无数,见过诸多人间惨象,却全然不敢细想对方惨烈的后果,尽量平静道:“你差点死了。”
少年顽固地在他掌心间摇头:“你刚刚才说,真气稳定了很多,之后不会再中午晚上发作,每天简单地用下丹田传输真气就足够。”
楚狂真不肯让步,坚持劝说道:“是稳定,但之前也基本稳定,我完全没预料到,会有这样激烈的真气外爆。”
沈鲸回忆了下,两人上次一起睡着前,阴户贴着阴户真气似乎传输得格外顺畅格外多。不,这是个海棠世界,得从性、爱上考虑,恐怕主要还得归因于自己告诉他真名和第一次接吻上。如果能对楚狂真的真气产生巨大影响,按照海棠文设定,这说明,真名和吻,对于楚狂真来说,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否则不足以撼动他基本稳定的真气和武道境界。
他一时说不清楚胸中涌动的是什么,扪心自问,我有这么重要么?
等等,他思索了两人之前的对话,恍然大悟:“你的意思其实是,不止房屋修缮的两三天,之后,你都不打算和我一起睡?”
楚狂真正打算点头,被少年两手用力卡着脸颊阻止,脸上肉都被对方手毫不温柔挤着,他听见少年清亮声音恶狠狠的:“你敢点头。我还没有答应。”
两人对捧着对方脸颊,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对方,谁也不开口,谁也不让步,场面僵持得有点傻。
楚狂真有预料说服过程不会容易,他先放开少年脸颊,感到对方也放手,才开口道:“换成是你,也不会去赌我性命的万一。”
问题是,这是海棠文,沈鲸和楚狂真,两男双应该还是归属bl。耽美,原意唯美主义,根本不存在那个万一。
自己绝不可能变成一团肉酱,原因很简单,那样场面太难看,太不唯美。
君不见,但凡攻受得病,都得是基本不影响颜值的病。
如果自己是主角,本就不会死在武道初级阶段。如果楚狂真是主角,自己在第七卷,不可能是最开头惨死的白月光啥的,就不会很“惨”地死。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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